丘福回来复仇的传说开始在草原上蔓延。当然单是丘福一个自然无法令人信服,但是常遇春当年的大旗也出现在草原上,就不得不让信了几分。再加上明朝境内太祖的事,不仅草原人将信将疑,就连明朝人都开始有些相信了。
不过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百姓们听说过很多太祖爷的事,这下是不是可以让这些贪官污吏安生一些,自己也能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官员们相信谢迎荒诞事的还是少数,只不过他们担心的是有人趁机兴风作浪,万一把自己卷进去可就不好了。所以现在人们都开始四处游走,撒出大把的银子,收集着一些无用的消息。
就在大家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时候,松江府的一个小知县却是稳如泰山一般,不着急不着慌的继续过着自己逍遥的生活。
临近县的有些吃不准,就以公事为名过来问了一下。
几杯酒下去,小知县终于神神秘秘的说道:“不用想太多,现在朝廷可是盯着马芳他们呢,等这次比武结果一出来马上会有大动作。”
“大动作?哎呀,年兄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小弟都要急死了。”
知县摆摆手,示意他凑过来,等他耳朵凑到自己嘴边时,轻声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这个马芳此次进京可不是单单为了比武,他手里可是有不少边关将领贪腐,勾结外寇的证据。这要是递上去了,是什么后果?”说着身子又坐直了,夹起菜放到嘴里,说话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所以说咱们这些破事,在这个时候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当然如果你要是跟那边有什么联系,赶紧的弄干净,别做了池中之鱼。”
“消息可靠吗?你从哪里听来的?”
“上个月在同和轩喝茶的时候,听锦衣卫那个百户叫……管他叫什么。反正锦衣卫的消息错不了。”
“哦~~”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松江府文官中间传开了,一来二去就传遍大明王朝整个的文官系统。有不着急的,自然就有着急的。整个北方官场波动,已经影响到了商业。
只不过谁着急也好,忙着收拾自己的屁股也罢,但是任何人都没有马芳来的生气。
暂时驻扎在保定郊外的马芳大营里,鸦鹊无声。马芳怒目而视,环视了一圈,突然吼了起来,“怎么,敢泄露老子的机密,现在不敢承认了?不要把老子逼急了,军法伺候!”
“将军,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您手里握有证据这事我们也不知道啊,就连您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的我们都不知道。泄密一事就更无从谈起了。退一步说,就算知道了,我们也不可能泄密啊,就算为了自己的粮饷也不可能啊。您为了咱们兄弟们的粮饷得罪了多少人了,我们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不是跟自己的粮饷过不去吗?再傻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傻吧?”那人拿起茶杯润润嗓子,“收买我们就更不可能了。为了一点银子把您出卖了,然后呢?不是被对方杀了灭口,就是直接被扔到一边不管了。将军啊,我们兄弟现在跟您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齐心协力,谁都跑不了。”
也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谎话连篇,总之还是说服了马芳。只是子时发生的一次偷袭,让所有人包括马芳在内真正的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将近千人突然袭击了马芳的营地,多亏了马芳意识到消息泄露会让一些人挺而走险,早就吩咐下去一定要严加戒备,很快的就将对方击退,还俘虏了十几个跑的慢。
马芳坐在一个俘虏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煞气,让那个年轻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马芳暗自叹息一声,现在的士兵怎么都是一些如此不中用的东西,只不过是多看了两眼,方寸就开始乱了。“说吧,如果你说出来的东西能让我感兴趣,也许你还能活着离开。”
被俘的人嘴唇都开始抖了起来。“我只是一个当兵的,受命来这里剿匪的,我们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军营啊。”
马芳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孟冀说道:“把他拉下去砍了吧。换个人进来。”
孟冀有些为难的说道:“将军,咱们就逮到了十几个,询问的时候已经打死好几个了,你这还砍了几个,再这么下去咱们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那人听了他们的对话,立马喊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并无半点……”
“放屁!!”马芳猛的一拍桌案,吼道,“刚开始你奉命前来,不知道这里是军营,但是打起来了,我们喊了多少声?你现在告诉我不知道?”说着顺手把刀抽了出来。
孟冀连忙上前双手拉住马芳的手,说道:“将军将军,您息怒。要不我来问问?”
马芳没有说话,只是将刀用力的放在桌子上,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孟冀小心翼翼的把刀放回刀鞘里,拿在手里,这才转过对那个人说:“你也看到了,我们将军脾气不太好,尤其是被自己人偷袭了,还死了这么多人。你呀,有什么赶紧说,再等一会将军脾气真的压不住了,就真的谁都救不了你了。”
那人充满恐惧的看了马芳一眼,哀求道:“将军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真的没有骗您啊。”
孟冀微皱了下眉头,问道:“我问你,你是奉了谁的命令?那人又是如何说的?”
“是我们督军下的命令,他说有一股悍匪装扮成军人的模样,命令我们将其剿灭。所以我们才没有相信你们的话。要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