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辰是一个应届大学毕业生。
性格安静偏向于内向，别人以为你不爱说话，其实呢，你只是自卑。
打小你就是村子里，班级，甚至朋友圈那个逆来顺受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你不是不想反抗，你很想的，但是你却没有胆子。
昏暗的白炽灯照亮的环境并不宽，那个人隐藏在黑暗中，如同潜伏起来等待猎物的猎豹。
苏星辰安静的听着那个声音，他的手在颤抖。
现在的他很后悔选择了这份兼职，但是这份兼职的工作，收入让他很是心动。
在医院里当临时工。
搬一具尸体五十块钱。
一直以来都挺好，绩效好的时候，一天有个千来块，最差的一天也有两三百。
白天他上课，晚上来值班。
生活乐无边。
但是，今天遇见了一见很奇怪的事情，那个跟他年轻相仿的家伙，明明看起来并不是很厉害。
但是却是知晓了他内心最为深处的秘密一样。
莫非，对方有通心术不成。
停尸台上放着两具尸体。
其中一个年过中年，但是身材保持的很好，比那些天天嚎啕着健身其实是去健身房忙着发朋友圈然后把妹的同学强太多了。
唯一的遗憾是，身体上布满了伤疤，有些明显是刀伤，有些似乎是枪伤？
另一具尸体就正常多了，只是显得有些削瘦，让他比较介意的是，那一张脸倒是英俊的可以，放在学校里，肯定是那种不缺女朋友的家伙。
想到这里，苏星辰内心涌出一丝暴戾。
看到那家伙手指上的纹身，纹的好像真的一样。
苏星辰内心呸了一口渣男。
想到这里，苏星辰顺手将一张纸巾铺在在那家伙的脸上。
突然。
纸巾动了一下，在口鼻的位置，纸张凸起一个小包。
这货没死？
这一惊非同小可，苏星辰后退了好几步，眼睛里涌出一丝恐惧。
“这人早就死透了，这不过是死之后一口气没有放出去罢了，我是学医的，我读书多，不会骗你。”黑暗中那个家伙的声音响起。
但是。
这个时候，第一具尸体的嘴巴也出吐出一口气息。
虽然没有放上纸张，但是，那声音他听得真切。
在太平间兼职了这么久，活人死人他莫非还分不清楚？
就这般想着的时候。
“继续，一张纸一百块钱，上不封顶奥。”那个声音好是魔鬼。
原本后退的苏星辰停下了脚步。
看着停尸台上的两具尸体，他的眼里涌出一丝挣扎。
“能送到太平间来的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仿佛从地狱放出来的恶魔。
苏星辰捏紧了手指，然后松开。
走近停尸台。
白炽灯照耀的范围内，什么人都没有。
这操作间也就十来个平方不到，明明不大，为什么白炽灯照不到尽头。
随手从盆子里捞出一张纸巾，低头，那盆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血水。
在苏星辰注视那一盆水的时候，水泛滥起来，然后不断涌出，最终一张脸从脸盆之中钻了出来。
四目相对。
原本充满恐惧的苏星辰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笑了，那张脸与他一模一样，只是比他更为狰狞。
他的脸裂开了。
原来是这样子啊。
啪叽。
一张纸落在了那青年的脸上，行云流水，再没有任何负担。
两张纸巾覆盖之下，那原本平静的脸变得有些扭曲，很快，又是一张。
那尸体开始挣扎。
不过。
铁链子的声音开始响彻，原来那尸体被禁锢在停尸台上，苏星辰脸上的恐惧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狂热。
一张，两张，三张……
脸盆里的血水蔓延出来，渐渐在这操作间里沉积，但是苏星辰一点都不介意，好似没有发现那脸盆下面越发殷红的符号。
而只是洗脸盆大小的盆，好似连接了地下河一样，竟有着连绵不绝的血水涌出，更有着取之不尽的纸张供苏星辰使用。
奇了怪了。
“贴加官，贴加官，升官发财哟。”苏星辰嘴里念叨着。
黑暗之中也有人念叨着。
渐渐的两道声音重合，而那尸体的脸上已经贴了好几张纸巾，尸体也不再挣扎。
苏星辰瞧着被厚厚一叠纸巾包裹的脸，脸上涌出一丝欣赏的神色，然后转头看向另一具尸体。
不知道何时。
那具尸体睁开了眼睛，此时怒目圆瞪的看着苏星辰。
“是不是开不了口？”苏星辰好似贴心的邻家小哥。“爱在心口难开嘛。”
尸体挣扎。
“别慌，等下就是你。”苏星辰开始捞取纸巾。
啪嗒。
一张纸丢在尸体脸上，看不到那一张惊恐的脸。
“真是可惜呢。”苏星辰说，有些失望的情绪，不过他极为耐心的一张又一张的在尸体脸上贴上纸巾，好似在雕刻一件极为不俗的艺术品。
黑暗之中的声音消失了。
白炽灯下，将苏星辰的影子拉的很长。
一个长得与第一具尸体极为相似的人悄悄站在了苏星辰背后。
他看着苏星辰忙碌，手上却是空无一物，地上更是什么都没有。
苏星辰所见的脸盆，纸巾都没有。
但是若仔细一看，那血水仍然在蔓延，纸巾与脸盆仍然存在。
眨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