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为什么我们必须要亲自到来。这对于我们除了是处刑之外,没有一点好处。”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老人气愤地说。
另外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叹了一口气,看着周围都气愤填膺的十几个人。
来参加自己王子入赘的婚礼,对于这些精忠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
他们已经尽可能的遏制自己的愤怒,不然当场走人、砸场子都有可能。
“我知道,大家对于这件事都很气愤。但我们必须得来,这是表现给一目国国王的态度,也是对他同意我们以效力,而不是效忠身份的表率。
你们要记住,国王在分解之前与我们说的话。”
他的话说完,所有人都陷入沉寂,与落寞当中。
……
皇甫辰带着自己的胞弟从后面走了出来,饶有兴趣地拿起一块水果,放在嘴里咀嚼着。
原本他对于这场婚礼毫不在乎,只是来凑个人数以表情义而已,但现在他对于这场婚礼却很感兴趣。
根据传闻,那位沐氏家族的长女脾气很大,且不明事理,对于这场婚礼她定然很是抗拒,而那位入赘的王子,却与传闻中有很大的区别。
皇甫辰将清甜的水果咽下,回想着对方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
传说中的王子荒诞无度,纨绔心性,在亡国之后颓废不已,只想着及时行乐。
可自己在一看见对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伪装。
没有一个荒诞无度的人可以拥有那般的精气神,虽然他今日的精神状态不好,但对方的腰背始终笔挺,而手上还有浓厚的茧子,眼里也极其深邃,定然是一个深思熟虑、隐藏很深的人。
沐承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临时搭建的台子上,他拍了拍掌,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再一次感谢诸位来到小女的婚礼,我有幸请到驻扎木华城的莱特斯大主教来主持。”
台子的帷幕后,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带着黄色与红色条纹的高帽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根陈旧木制的手杖,上面的纹理清晰可见,在木杖的顶端还有一颗闪烁着异样光芒的宝石。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从那跟木杖上移开,转向门口。
穿着一袭崭新红色旗袍,容颜精致的毫无瑕疵的女孩走入,她的梳妆打扮使年轻的她看起来无比成熟,令人眼直的身材也展露无遗。
她一旁的侍女撑着红色的油纸伞,伞上有一颗巨大太阳的图案。
沐芷一入场,就吸引了所有年轻人的目光,特别是那位皇甫家的老三,哈喇子都差点流了出来。
不少木华城内的家族眼里都有些嫉妒,他们以前都是与沐氏家族联姻的有力竞争者,可不知道为何,这肃慎国的王子从天而降,把到手的鸭子放走了。
沐芷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但隐藏在眼里的怒火却被所有人敏锐的捕捉,这些人计从心生,想要挑起对方心里的怒火。
穿着白色衣袍的莱特斯大主教抬起自己的手杖,上面的宝石顿时隐藏了光芒,他脸上带着笑:“在这等瑰宝前,它不应当如此明亮。”
沐芷站在台上,没有接话,只是冷眼看着门口。
接下来,就是新郎入场的时候。
……
秦历双腿架在桌子上,满是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他在这快坐了半个小时,加上昨晚没有睡觉,现在眼睛有点睁不开。
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从窗口钻了进来,朝着秦历行了一礼,说道:“主公。”
秦历看着对方进来,没有讶异,也没有询问什么,给予斥候充分的信任。
“那位跟随者似乎在惧怕什么,他停留在距离这一百米的地方,不敢再靠近。”斥候正说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迅速躲入窗帘当中。
秦历的目光随即转向木门那边,果不其然,那边被叩响,仅仅一秒钟的时间就被推开。
侍女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房间内,说道:“到您入场了。”
秦历很是尴尬地将双腿放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侍女绕了很大一段路,才又一次走到门口。
冗长的红毯上干净无比,就算被这么多人踩过,它也依旧似火。
秦历知道进去之后会遭遇什么,做足了心里准备,与一些必要的表演。
他很不舒适地扯了扯衣领,抬起头,朝着里面走去。
大堂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在他一入场,嫉妒、愤怒、与不甘的眼神纷纷投了过来。
穿着由丝绸布所制作的长袍,留着利落短发的秦历走入,他迅速隐蔽了眼中本应该有的精神,调整了脸上的表情。
眼里有些许落寞,脸上也有很多不甘与不服的肃慎国王子走入场,他的步伐时快时慢,似乎在思考与怀念着什么,可以看出来他似乎在经历一个很挣扎的事件。
在他面前的红毯像是一个个泥潭,他需要极其谨慎的避过一个个看不清的坑洞,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入其中,为自己惹一身脏。
这位肃慎国王子似乎一夜未睡,就算脸上做了些妆容来掩饰,也盖不了他那充满疲惫的双眼,他郁郁寡欢,却又不得不承担。
那些虚伪的看客眼角与嘴角均带着笑容,像是一个个红透了的石榴。在如此开心的环境下,他们下意识就鼓起掌来,这是刚才惊人眼目的新娘没有的待遇。
他们鼓的掌,清脆且刺耳,使大堂内充满欢快的气息。
悲伤的前臣们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明显可见,在其愤怒至极的双眼里近乎要溢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