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富贵他们向县城集中之时,各地一样测出灵根的少男少女们,也都开始从各地集中到县城。
一路上周富贵和李家三娃都没有说话,就听村长不停的教导这两个少年以后要如何如何。
不过就是些老乡要团结友爱,在外要恭敬师长,不要惹事,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早上离开村庄,到了中午才到县城。
到了县城,他俩被安排到了馆驿,这时馆驿之中也到了一个测出灵根的少女,看穿着打扮就不是农家子弟,听馆驿的驿长说是县教谕徐大人的女儿。
馆驿中午管饭,十分简单,当天下午又有两个男孩到达,槐县今年五个测出灵根的少年就都到达了。
驿长请出去村庄测灵根的马仙师,再次来给五人测量灵根。
每测出一个,这个仙师就在各地护送人员的凭条上盖章。
在周富贵看来这是再次确认这五个少年的资质,这种情况是怕有错漏。
应该不会有人冒名顶替,看这仙门收人是不限制人数的。
可是否有灵根这一条,就是最大的限制。
这也是给各家免税负的凭条经行确认。
马仙师测完就带着弟子离开,驿长还要挽留,要请马仙师吃饭,也没有挽留下来。
这个时间各村护送的人也要找地住宿,馆驿都是给公务官员住的,可没有他们住的地方。
其他人都走了,馆驿的院子里一下子就安静多了。
接下来驿长安排他们认识,可这些男孩都是乡下的孩子,平日可能在村里十分的活泼,可这一离开家乡,都拘谨的说不出话来。
这本就在驿长的意料之中,不说乡下的孩子,就是许多成年人也一样面对生人会拘谨。
也就周富贵这个不老的少年,和徐家女是这五人里唯二可以痛快介绍自己的。
介绍大家认识是为了叫大家去仙门后有个照应,这不是同乡么!
周富贵心里清楚这是有用的,最少对这些第一次离开家乡的少年是有用的。
当年自己都十八岁了,在离开家乡后依旧用了半年才调整好状态。
何况是这些十一二岁的少年?
有个老乡也有个心里寄慰。
李家三娃,叫李清道,那个徐家的少女叫徐燕飞,其他两人叫何有财,穆大壮。
富贵、有财、大壮这样的名字都是乡人最希望得到的结果。
介绍认识后,徐家少女就离开馆驿,留下四人在馆驿住下。
而从各地护送的人,在收到凭条后就可以离开馆驿。
这个凭条再到县衙里盖章后,可是能抵明年一部分的税负。
接下来驿长就安排人给这四个少年处理个人卫生。
来人是两个老婆婆,年龄也就四十多岁,这个年纪在这里都是当奶奶的人。
她们叫周富贵他们tuō_guāng衣服,就在井边洗漱。
八月的天还是热的,在院子中央就有一口井。
虽然大家都不好意思,可老婆婆不断的催促下,这些少男都半推半在两个老婆婆的注视下脱个精光。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村庄的男孩子七八岁都光着屁股乱跑也是常事。
洗漱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就是周富贵这个爱干净的人,在没有清洁用品的情况下,在家也是洗不干净。
就如头发,用了这里的洗发用品后还是总感觉油腻腻的。
两个婆婆给四个少年从头到脚都洗漱一遍,在搓泥揉发后,再换上绛色新衣,这四个少年的面貌就大为改观。
原来的乡村少年一下子就鲜活起来。
不是人土,就差一套好衣衫。
县里给做了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