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纳闷,喊我名字就喊我名字,总是发出这种沙沙的响声,如同某个东西拖在地上一样,而且我难道遇到了所谓的鬼压床?
这么一想,心中蓦然慌起来,尤其是感觉自己脑子清晰之后,眼前是一片漆黑,唯有耳朵能够听得到声音,身体感觉越来越冷。
该不会真的是有鬼?从床底里面爬出来,所以发出那种沙沙的响声?
这么一想,心中顿时一凉,感觉还真的是如我所想的!
怎么办?现在我想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开灯看一下到底什么东西在我周围!
陈福。一道声音蓦然在我耳边响起,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坠入一个四周模糊阴暗的环境之中,放眼看去自己好像一条宽阔无比的路。
还没等我自己观察,忽然感到脸庞上搭上一条冰冷的,湿漉漉的东西,那条东西从耳边一直往下,滑到脖子,又从脖子往上滑,滑到鼻子再到额头,那种感觉很奇怪。
悸起心底的一抹恐惧,在那个昏暗世界里面,我试图往前跑,摆脱那如影随行的恐惧。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起,真正将我从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状态之中惊醒。
鬼!我大吼了一声,一把坐起来,打开灯一看,还是这间房间,什么也没有,随后我伸手一摸脖子,也没有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很正常。
难道真的是梦吗?刚才感觉好真实啊,差点让我以为是真的!我嘀咕了一句,坐在床上四处看了看。
快速跳跃的心正在缓缓恢复平静,坐了半响才恢复过来。
随后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半。
撒泡尿吧,自己吓自己。我苦笑一声,估计是被今天晚上那张黄纸信封给发吓到,所在才会做如此奇怪的梦。
这样想来,也说得过去。
穿好脱鞋,我无意间放了一眼桌面,心中顿时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
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纸人,竟然裂开了,从脖子之处裂开,裂到小脑袋一半的地方。
我去,怎么回事?
拿起纸人一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弄湿纸人,被人轻轻一撕,撕开一个小口子,在一扯,半个脑袋就这样被扯出来了。
天,难道刚才那条湿哒哒的东西搭在我的脸庞是真的?
这样想着,心中有些颤抖。
在仔细一看,原来是矿泉水瓶瓶外凝结出一些水滴,滴落到纸人旁。
我都说了,自己吓自己,还是上个厕所吧。
陈叔院子那边有着灯光浮现,在夜空中交错,在鞭炮声落下没多久,院子里面便响起鼓手敲鼓的响声,其中还夹着一种低沉的二胡声。
我感觉有些奇怪,怎么还会有二胡呢?
算了,别想那么多,上厕所吧。
正当我上厕所出来的时候,忽然看到陈叔院子外面,探出来一个脑袋,乍一看这个脑袋怎么有点熟悉的呢?
再仔细瞧瞧,这不是大虎吗?
过来,小声点,别人发现啊。大虎小声对我说道。
他一说我有点懵,四处看了看,这个厕所是在内院的一个死角,所以并没有人看得到我。
怎么了?你搞什么大虎?我小声说道,慢慢走到墙根。
大虎身子本来就高,双手一捉,半个脑袋都从墙上探出来。
蠢货,明天天一亮就走,别问为什么,听我的就对了!糟了,有人来了!大虎瞬间就把头伸下去,发出一阵细小的声音之后便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有手电光照射过来,转过身眯眼看了一下光源,似乎看到了二伯的身影。
福儿,大晚上的你跑这里干嘛?不回去好好睡觉?二伯的声音传过来。
尿急啦,现在回去。我说道。
哦,赶紧回去吧。二伯虽然是这样说,可依旧盯着我,直到我回房里面休息,他才离开。
回到房间之后,我再无睡意,大虎让我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二伯的反常以及盲老人的对话,给了我太多信息,很乱又很迷糊。
想了半天,才睡着。
可这一次我还是做梦了,我梦到自己还是在那片昏暗的地方,正当自己四处乱走之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自己身旁,一把捉着我的手,拉着我往前跑。
你是谁,做什么!
仔细一看,那个人全身笼罩在一阵黑雾之中,看不到脸庞。
黑影拉着我一直跑,我只能被迫跟着他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自己忽然出现在楼顶之上,我一看这不是二伯的新家吗?
他当兵几年有几十万回馈,随后在村里面起了一栋房子,是全村最豪华最高的楼,有五层楼。
你干嘛什么,一直拉着我!虽然知道是梦境,可诡异的地方就在此,明明是梦,自己却醒不来,什么也做不了。
黑影拉着我到楼顶边缘,这时候我心有点慌了,出自本能的,自发的恐惧开始蔓延。
黑影扭过头来,咧嘴对我一笑,拉着我终身一跃!
那一刻脑子是空白的,来不及反应和思考,一股失重感传过来,看着地,由小到大,手脚冰冷。
死亡是什么样子的?
啊!我睁开了眼睛,看到还是这间陈旧的客房,额头上满是冷汗。
卧槽,刚才怎么回事?那家伙怎么拉着我跳楼了?这个梦怎么像是真的一样!
我伸出手,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大口大口喘着气。
到底怎么回事?
又做这种梦?
福儿,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