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到了年底徐嘉豪越是忙,各种检查都凑到了一起,每天都要和各种数据打交道,加上他们公司今年再次成为政府提名的环保公司,有很多其他的事都要去做。
哪怕今天是小年,他也抽不出时间回家。
这种贴对联,贴窗花的事就只能落到薛子芩和薛建国的身上。
薛子芩年轻,爬凳子的事只能她做,薛建国就负责给她指导方向,所有的门窗都贴完后,还剩下很多窗花。
薛建国把窗花收起来,说:“还剩了些,要不你给你婆婆还有姐姐拿去?”
徐嘉怡那里倒是可以,只是徐妈妈那里,她不敢去。
薛建国看出了她的心思,开解道:“婆媳之间总要有一个先迈出那一步不是吗?你婆婆是长辈,理应是你先。”
“爷爷,可是妈她根本不想看到我,我怕我去了后,她不高兴,然后又说那些不愉快的事。”
“傻丫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即使她很不想看到你,但是只要你和她的儿子还生活在一起,她总有一天会接纳你的。
你不需要去看她的脸色,也不用把她说的话当真,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责任就好,以前怎么做的,现在也怎么做,接不接受是她的事,只要你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将来才不会有遗憾。”
薛子芩也想过,但是她想的是,要有徐嘉豪在身边,这样,就算是徐妈妈她说什么,做什么,徐嘉豪都会站出来,让事情不会发展的太僵。
但是现在薛建国说:“你们两人的关系不好,这样让嘉豪很为难,一边是他的妈,一边是他的老婆,他里外都不是人。所以只有你迈出这一步,才是对大家最好的结果。
她明里不接受,心里也是高兴的,起码她知道,你还是一直把她当成是婆婆,是长辈。”
自从上次从徐嘉怡那里见过徐妈妈后,他们也一直没有和她见过面,倒是打了几次电话,可几次徐妈妈都直接把电话撂下了。她不敢去,是因为她不想去自寻难堪。
薛建国的一席话,让她不得不踏上去老城区的路,薛建国有说陪她一起去,她说她可以,何况她也不想薛建国听到那些难听的话。
新年中的老城区,也是异常的热闹,红红的灯笼挂满了整个城区,路边还有环卫工人在打扫卫生,也有交警同志站在这冷冷的寒风中指挥着交通。
他们都是伟大的,他们一直都不计回报的为市民们服务,一个陌生人尚可以做到这种程度,那薛子芩还有什么理由要把自己藏起来。
她轻轻的用钥匙打开房门,叫了两声,没有听到徐妈妈的回答,她边往前走,边又叫着。
“妈。”
徐妈妈突然从阳台上走进来,薛子芩蓦地一下怔在了那里。
“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
薛子芩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窗花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妈,过年了,贴上对联和窗花喜庆一点。”
说着她又打开电视柜的抽屉,没有找到胶水,便故意轻松自若的开口问道:“那个妈,家里有胶水吗?”
“你不用麻烦,不用给我贴,我这老太婆可受不起。”
薛子芩不理会徐妈妈的话,继续说自己的话:“如果没有的话,我去楼下超市买一管回来。”
薛子芩说完就拧起沙发上的包包,准备出门。
“行了,我屋里有,你不用浪费那钱,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徐妈妈从屋里拿出胶水,也没直接递到她手里,就那样随意的往茶几上一放。
“你这窗花多少钱?我给你,我不想欠你。”
“不要钱的,这是爷爷自己在家剪的。”薛子突然停下自己的动作,说:“妈,那个我爷爷他,他一直都在家里帮别人看病,不过你放心,我们每天都有打扫和消毒,家里绝对没有丁点的细菌。”
“所以这窗花是拿来贿赂我的?你们一天看病多少钱啊?就拿这么几个破窗花来,就想收买我,就想一直耐在我的家里?你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我们看病没收钱的。”
徐妈妈神情一变,用一副完全就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她:“没收费?”
薛子芩点头:“爷爷他是党员,又是退伍军人,他的意识里就是要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他每年都有支助山区贫困孩子上学,就是丽雅也是他支助上的大学。”
“你闭嘴。”徐妈妈打断了她的话,“他这些高尚的品德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你们每天给那些人治病连电费钱都没有收?”
薛子芩点头。
“哎哟!我的天啊,我说你们怎么,怎么?哎哟!他们天天在家里待着,你爷爷给他们开的不是药吗?银针消毒不是用的酒精吗?这个我就不说了,就说他们总的要上厕所吧!冲厕所不要水吗?他们走后你们打扫卫生,还不是要用水,怎么能免费呢?
你们想要助人为乐,想要做好事,我也就不拖你们后腿了,可总得收取一些日常费用吧!本钱总的要要回来吧!你们这是实打实的倒贴啊!”
“爷爷说了,我们这是在积德。”
“积德?哼!积了这么多的德,怎么老天爷连一个孩子都不肯赐给你呢?依我看就是嫌你们太傻了。”
“妈,爷爷今年70多岁了,身体还硬朗的很,这就是老天爷对他的厚爱。”
“一个傻,两个傻,没想到还各个都傻,我怎么就遇到了你们,做好事是别人收100,你们就只收成本,别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