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钟龙被酒熏得浑浊的眸子有着震惊,腮边的落腮胡须被吓得抖了一抖。
“我是谁并不重要。”没有了以往挂在眉间温柔的笑,此时的应晏阳一双眸子亮得锐利,目中无情,是可杀生之时:“听说龙虎山大当家爱女如命,我今日不过是过来看看这道听途说孰真孰假。”
话音刚落,利刃便轻轻一挥,直直插断钟翠花的尾指。
“啊!”十指连心,昏迷的钟翠花被极大的疼痛惊醒,眼睛一睁,便看到被自己掳上山的庞雨,高高在上地站在她身旁,滴着血的剑与剧痛无比的手指,让她再次陷入了昏迷。
“你!”钟龙见爱女的手指被斩,立刻紧张地大声叫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千万!千万别伤害我女儿了!”
“哦!”应晏阳听到对方急躁的嗓音,微微弯起薄唇:“那甚是好!我正想问问大当家,你掳走的那些货物到底给了谁?”
钟龙以为对方想要的是银两珠宝,却不料他啥都不要,只是想要他的命啊!
“不敢说?”应晏阳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调侃,却又直击钟龙的心:“我现在才知道,周高义原来这般可怕!”
“你既然知道是周高义,何必多此一问!”钟龙只觉五雷轰顶,早知周高义背后的势力,他以为自己上了艘稳当的大船,哪知道世上还有敢翻这艘船的人。
“言氏那几百万两的货物,都去哪了?”应晏阳笑意更盛,见对方听不懂,便换了一个说法。
钟龙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混着从翠花手中流出的血腥味。只这一秒的迟疑,应晏阳手起剑落,钟翠花另一只手的尾指也被瞬间砍了下来。
“我说!我说!”钟龙盯着翠花那双流着血的手,急得双目布满血丝:“咱抢的所有东西,全部都直接运到周高义的院子里,周高义他府上有个地下密室,里面全部都是咱进贡的精品。”
应晏阳听罢,不知为何轻轻笑了一声,那双笑眯眯的眸子好像满意了对方的回答,却不料,剑光一闪,连钟龙都没有反应过来,一霎间钟翠花的人头应声落地,一丝挣扎和呻吟都没有,血溅出一些,被对方轻巧地避开。
钟龙堂堂龙虎山大当家,半生舔着血走过来,如今怎耐得自己的女儿被活生生斩杀于自己的面前,只见他被绑起的手臂上冒着青筋,眼中血丝和泪掺杂着狂怒,却不知道自己的命早就被阎王划上了日子。
“大当家,周高义的家上上下下多少间房,多少条道,我都知道,那里没有一间密室呢!”说话着声音幽幽,慢慢地提着滴血的剑走近钟龙,一袭深色衣裳好似夺命而来的阴差。
听到对方的话,钟龙这下是真的无计可施了,他既能把周高义的府邸全部看遍,怎会是普通人呢?此时,那把利剑架在他的脖颈上,让他不寒而栗,哆嗦着舌头。
“所以,你该说真话了!”
不知是被对方那双狐狸一般的眸子蛊惑,还是放弃了挣扎,钟龙愣愣地说道:“我不知道,周高义一收到他们货物,就立刻利用言氏的商船,将它们运出去,但到底运去何处,我是真的不知道!”
“运去哪里啊!”应晏阳此刻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果然,这些货物就是给应晖所用的,至于是转卖还是囤积,都一定有个集中地,那里必定就是:
“我猜,是应晖的金库吧!”
他幽幽说罢,转头便离开了弥漫这血腥味的房间,留下一脸讶异的钟龙,极震之下,钟龙好似懵了一样,嘴中喃喃道:。
“船要翻了,船要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