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打开卷轴,放在苏衍面前。
苏衍扫了眼,强大的神识便让他将其中内容都阅览完并记下了。
‘应该是真的。’
苏衍心想。
之所以说是应该,因为秘笈有时候改掉、漏掉或者添加一两字,便有极大的不同,而其他人在不了解这门武功的情况下,一时未必能发现。
这张卷轴材质并非新制,其上字迹也是如此,不像是伪作。
当然,具体是真是假,却还需深入研究之后才能确定。
其实张瑧在李崇吾近身三十丈后,便能以神识偷“看”卷轴中的内容。
但他毕竟是无极道祖师,既然能堂堂正正“借阅”,自然不会偷“窥”。
否则日后他真修炼成这冰魄寒光,用出来时,天下人岂不都说他是窃武之贼?
示意伍月收起卷轴,苏衍便将神识收了回来。
虽然如此,但李崇吾等人还是有些精神萎靡,一时缓不过气来。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遭到神识攻击,且持续的时间也稍微久了点。
这时,苏衍又传音给符萱,让她与穆春花等人带领一众第三、第四代弟子散去。
符萱照办。
很快明剑台上便只余苏衍、苏祎、李凤丘、伍月、铁熊,还有四个负责抬轿的弟子。
这时候古天爵感觉精神好了些,立马满脸愤怒地向苏衍这边冲来。
“放肆!”
李崇吾回头喝斥古天爵。
“掌门···”古天爵想要说什么。
李崇吾却直接打断他的话,道:“难道我天池派真的输不起吗?!”
听见这话,古天爵愤愤地低下头,退到后面。
李崇吾这才拿着两个玉匣站起来,冲苏衍一拱手,道:“苏兄有如此神功,却依旧愿意以灵药交换秘笈,我天池派自然也愿赌服输。别的话就不多讲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带着天池派其余五人快步下山。
待天池派六人身影消失在山上,伍月便问:“师父,我们这也算是得罪了天池派吧?既然都是得罪,何为要将尸灵芝交给他们呢?”
苏衍笑道:“虽然两种做法都是得罪,却也不同。若拿了秘笈却不如约将灵药交给他们,那便是骗,是将天池派往死里得罪,天下人知道了都会说我们无极道的我不是。
但而今他们虽也恨我们,却不会明目张胆地和我们动手,更不会来拼个你死我活。天下人若知道此事,或许会说我无极道行事霸道,却也有人会说天池派技不如人。”
伍月听了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李凤丘感慨道:“没想到李重吾这等高手,对师父的神识也毫无抵抗力。
幸亏这天下间只有师父一人有如此强大的神识,否则我们面对这般敌人势,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苏衍道:“为师能有神识,全因奇遇。其余人纵然一心炼神,也未必能在有生之年成就神识。
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未必就没其他人因别的奇遇成就神识。
你们若是担心遭遇有这般能力的敌人,就勤修《凝神诀》,如此不仅有益于先天五重以后的修炼,面对此类敌人时也不至于毫无抵抗之力。”
听苏衍提到《凝神诀》,李凤丘与苏祎不由相视苦笑。
虽然这门炼神奇功也经过苏衍几次优化,但修炼起来仍旧进度缓慢,甚至让人以为练之无用。
不过,对苏衍的话两人还是放在了心上,便与伍月一起应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
离开无极道山门两三里路,行走在山川间的小路上,几位长老中性子最为火爆的傅龙终于忍不住了,问:“掌门师兄,我们真就这样将冰魄寒光秘笈交给苏衍那老小子了?”
李崇吾都也不回地道:“尸灵芝和黑玉断续膏我们不是拿到手了么?技不如人,却没有全赔,还想怎样?”
“可是···”
傅龙还想再说什么,李崇吾却直接打断他的话,“五师弟,你怎么也像古天爵这小子一样不懂事?”
傅龙讪讪。
古天爵则胀红了脸。
这时赵羡道:“掌门给的冰魄寒光并非原本吧?不怕苏衍察觉不对?无极道今非昔比,可别弄成了死敌。”
李崇吾脚步一顿,又继续前行,边走边道:“那蕴藏冰魄寒光的灵玉他人看一次,灵力便弱一分,便是我派弟子,也需得到先天七重才有资格观看一次,怎能让那苏衍浪费一次机会?
再说了,我给他的卷轴乃是当年祖师所留手书的副本,难道不算是冰魄寒光的秘笈么?”
听见这话,古天爵神色微动。
因为他身为天池派真传弟子,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世上并无冰魄寒光秘笈,只有本门祖师的一份手书。
而修习冰魄寒光的关键却并非手书,而是一块蕴藏着冰魄寒光的灵玉!
虽然这事古天爵并不完全懂什么意思,但有一点他却听了出来。
没有灵玉,只有手书,苏衍死也练不成冰魄寒光。
这等于是他们从无极道手中白套来尸灵芝与那黑玉断续膏啊!
如此一想,古天爵心中大为畅快。
李崇吾一番话讲完,赵羡也不再多说,海明泽却叹道:“其实此番之事的关键,是我们几人一起败在了那苏衍手下,事情若传出去,我天池派恐怕会威名大损啊。”
陈剑游则道:“二师兄,你见多识广,可看得出那苏衍用的是何武功?”
赵羡紧皱着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