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李存义,此番是专程过来感谢伍姑娘了,若非姑娘的丹药,我怕是此时还在家养身体。”李存义先笑着自我介绍,并说明了来意。
“前辈客气了。”伍月道,“培元丹、淬体丹都是张、尚两位师傅在我这里交换所得,前辈应该感谢他们才是。”
李存义笑着道:“他们我自是该感谢,但姑娘我也是要谢的。”
伍月不再多说,而是看向拎着大枪的人。
李书文抱着大枪拱手,洪声道:“某李书文,今日是特来与伍馆主切磋武功的。”
听见这话,王月华立马跑到伍月身边,小声道:“师父,这个人很厉害的,而且跟人脚技动辄把对手打伤打残,甚至会打死人,您一定要小心。”
王月华说话声虽小,李书文却听了个清楚,哈哈一笑道:“小姑娘放心,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便是打死打残的也多半不是无辜。今日是我主动寻你师父较技,会掌握好分寸的。”
王月华却觉得李书文这话太狂了,哼道:“前辈还是想好怎么自保吧,我师父可是很厉害的。”
李书文不想跟一个小丫头多磨嘴皮子,直望向伍月,问:“伍馆主可愿意指教?”
伍月微笑道:“指教不敢当,但若是纯粹的比武较技未免没有意思,不如李前辈与我打个赌。”
李书文微微掀眉,“赌什么?”
伍月道:“我若胜了,前辈便做我无极道的护法。”
“那你若败了呢?”李书文问。
“若败,我便白拿一门练气功法给前辈参考,再另附培元丹、淬体丹各一颗。”
来天津的路上,李书文及从张占魁那里了解到了他们成为无极道护法的事。
他心里也确实对无极道的练气功法以及敢要感兴趣,便道:“好,我赌了!”
伍月不愿用无极剑占兵刃上的便宜,也不想空手让李书文觉得被小觑,便拿了王月华的剑。
李存义、王月华等人都站到廊檐下,原本在屋中研究丹方的郝辛夷也跑出来看热闹。
伍月则提剑站到院子中央,拱手道:“请。”
李书文亦抱枪拱手,“请!”
说完,李书文手中大枪便向前倒去,人则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抓住枪杆冲向伍月。
他这一动,院子中便骤起狂风,仿佛真的老虎一般。
大枪刺出时一抖,便是数十点枪芒,更射出半尺多长的透明劲气,扎向伍月周身多处要害以及周遭躲避之处。
而其他这一枪极快,气势极猛,若是普通人,可能一愣就被扎死了,躲都来不及。
伍月却是提剑画圆,剑身之上紫气蒙蒙,身形悠忽转换,虽然仍在原地,却在瞬间一化为三。
接着,李书文长枪竟然被引到了一边去。
伍月则化作一道残影,手持紫气蒙蒙的长剑直向李书文刺来!
李书文面露惊色,却不慌不乱,蹬蹬后退,似缓实快,竟然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伍月这一刺。
当然,这也是伍月没用剑气怕伤到李书文的缘故。
然而,哪怕不用剑气,伍月依旧有的是办法对付李书文。
只见她所化残影再一次蹿到李书文身前,身影一化为六,将李书文团团包围,使出了独孤九剑,一下子断绝了李书文所有生路!
最后当她六道残影合一时,却是站在一侧,长剑直抵在李书文侧颈。
李书文则手持大枪,僵立不动,仿佛石化。
张占魁、尚云祥、李存义同样石化了。
虽然在无极道开馆当日,前两人曾见过伍月轻功飞天、剑气犁地,但总觉得不真实,像法术多过武功。
可今日伍月没有飞天,也没有动用剑气,所展露出的武功却依旧让人目眩神迷,惊心动魄。
待回过神来,张占魁便道:“当日在武士会切磋,伍馆主若是用这般武功,我们恐怕一招都接不住。”
尚云祥点头,深以为然。
院中伍月收剑,拱手道:“承让。”
“哈哈哈!”李书文倒持着大枪,仰头发出了震天的大笑声,“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诚不欺我,哈哈哈···”
一听这话,李存义忙跑下来劝道:“同臣贤弟,一败而已,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
张占魁、尚云祥也反应过来,都围过来,劝道:“同臣兄,先前不是说好的吗?”
“对呀,你可是说过了,一败求之不得。怎么现在又要寻死?”
李书文收了笑声,瞪大眼睛道:“谁说我想寻死了?”
“那你刚才说那话···”
“我那是太高兴了,感慨一下,不行吗?”
李存义三人听了齐齐松了口气。
伍月也暗松口气——她原本就觉得李书文不像输不起的人,现在看来果然误会了。
将李书文心情真的不错,她便问:“李前辈,按照方才打的赌,今后你可就是我无极道的护法了。”
李书文摇头,“我恐怕不能当贵派护法。”
诶?
苏衍、伍月都有点愣了,心想:这李书文不会要反悔吧?不怕传出去丢脸?
谁知,转眼李书文就抱拳向伍月深深一鞠,大声且诚挚地道:“在下想败伍馆主为师,请伍馆主成全!”
听见这话,苏衍、伍月再次愣了。
院子中其他人也都冷了。
王月华都知道李书文是个很有名、很厉害的武术家,而且年纪都五六十岁了,哪曾想,李书文竟然这么干脆果决地要拜师!
武林传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