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武者耳目何其聪明,蔚博河将那些江湖闲人的议论听了个清楚,立马回过神来,意识到眼前两位并不好惹。
于是他没再刁难,笑着道“够资格,当然够资格,两位请入庄。”
伍月将三匣人参都收回包袱中,推着李凤丘进入望月山庄。
因为能入庄的都是贵客,庄内自然也有人接待。
“在下蔚明礼,邱前辈请随我来。”一青年上前拱手行礼。
说话间他瞥了伍月一眼,却并没有冒昧地问什么,而是转身在前引路。
望月山庄的路虽然多台阶,但伍月有后天八重的修为,推着李凤丘上台阶倒还是很轻松的。
两人跟着蔚明礼在庄内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到了半山腰一处建有多栋楼阁的地方。
蔚明礼道“此番来庄内的客人基本都被安排在这边的客房,之后几日,两位也会住在这里。”
说着,蔚明礼引着两人到了一栋两层小楼前。
一楼门前站了个仆从,见状打开了房门,并将钥匙递给了伍月。
蔚明礼在一旁道“这是我们山庄的仆从,之后一日三餐都会由他送来,两位若有别的需要,也可以告诉他。”
仆从也很懂事地躬身道“小的李丁戊,见过两位贵客。”
李凤丘点点头,对蔚明礼道“我知道了,若无事你便去忙吧。”
“那在下便告退了。”
说完,蔚明礼就转身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真有事要去忙。
接下来,伍月推着李凤丘在一楼转了转。
因为只是座小楼,所以里面只有一厅两室以及一间充当茅厕的耳房。
不过茅房里并非茅坑,而是能拿去刷洗的马桶。
看到这些,苏衍不由想这望月山庄客房设施还不错,不搞成对外开放的度假山庄真是可惜了。
这时伍月来到廊檐,问李丁戊,“楼上也是给我们住的吗”
李丁戊尴尬一笑,道“楼上已住了位姑娘及其侍女,只是此时她二人不在。”
苏衍给伍月传了音,于是伍月又问“你们山庄而今接待多少位参加鉴芝大会的人了”
“这个小人也不太清楚,大约有几十位吧。”
几十位不算多,但结合望月山庄的入庄条件,却也不算少了。
这时李凤丘自推着轮椅出来,道“伍月,咱们四处走走瞧瞧。”
虽然李凤丘没说瞧什么,但苏衍、伍月都知道他是急着见到杨泽兰,想尽快弄清楚杨泽兰的状况。
于是伍月便推着李凤丘在这一片缓缓而行。
没走多久,就见一位头戴玉冠、身着锦衣、腰系玉带的贵公子带着两名侍卫从一栋大阁楼里走出来。
瞧见伍月与李凤丘,这贵公子便笑道“哟,竟然来了个残废。”
听见这话,李凤丘神色淡然毫无变化,伍月虽然柳眉微皱,却也知在找到杨泽兰前不宜生事。
于是便当做没听见,推着李凤丘继续走。
谁知这贵公子目光似乎颇为毒辣,一下子就盯上了伍月。
他径直拦在伍月前面,笑着道“看你身段很不错,为何戴着纱巾斗笠遮面莫非是个丑八怪”
说着,就用手中折扇去掀伍月的纱巾。
这下伍月忍不了了。
苏衍也传了两个字“打他。”
于是伍月拿在手中的剑往上一提,剑柄便将这贵公子的扇子顶飞。
贵公子吓了一跳,忙缩手。
但还是被伍月用剑鞘顺带抽了手掌。
只一下,这贵公子的手掌就被抽得红肿起来。
“居然敢打本世子”贵公子甩着手大叫起来,“给本世子揍她,摘了她的斗笠,掀了这残废的轮椅”
其实不用他说,他的两名侍卫已经动手了。
其中一人护在贵公子前面,另一人则是长刀出鞘,直斩向伍月的斗笠。
这一刀极快,犹如一道闪电。
伍月仍剑不出鞘,却后发先至。
且依旧是以剑柄一顶,恰恰在斗笠将要被砍到前,顶得侍卫的刀反向上弹去。
这侍卫也是身手了得,身随刀转,飞起一脚踢向伍月的斗笠。
伍月身形往后一仰,便避开了这一脚,同时右手的剑绕着那侍卫的小腿转了一圈,待身正时,便顺势抽打在其小腿上。
这一下伍月没留手,直抽得这侍卫掀飞到一旁,滚入灌木丛。
“真是废物你也给我上啊”贵公子又指使起守在他面前的那名侍卫来。
侍卫满脸为难道“小侯爷,属下也不是她的对手啊。而且您忘了临行前侯爷的嘱咐吗”
听侍卫这么说,贵公子不甘地扫向周围,明显是想寻找别的帮手。
这时已有不少人听到动静,走出来看戏。
这些人中武功高的不在少数,因此大部人都看得出来,这清远侯世子的侍卫大约有后天六重的实力,但对上那斗笠女子明显不够看,甚至无法逼对方显露真正实力。
某些人有心试探伍月实力,顺带卖清远侯世子一个人情。
于是在清远侯世子看过来时,一位怀抱长剑的白衣青年便笑道“小侯爷是想请帮手吗夏某恰好也想一睹这位姑娘的芳容,便让夏某一试吧。”
听见这话,有的人不禁笑着道“郡城夏家的夏晴空出手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听见这话有人道“据说夏晴空两年前便是后天八重圆满,这斗笠女子不是他对手吧”
“未必。”
在周围人议论间,夏晴空已然从阁楼二层纵身跃下。
只见他足尖在一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