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澹台灵韵话一说完,整栋望月楼立马一片喧哗。
来参加鉴芝大会的人虽未必是出自一、二流武林势力,但也多半是一方头脸人物,或者有钱有势,没有谁愿意给人当成偷儿去搜身。
况且有的人却是心怀叵测,或是暗藏秘密,万一在搜身时被人看出什么可怎么办
“你们澹台家如此行事为免太霸道了吧”
“就是,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丢了岂能怪别人”
“二庄主,澹台家这位小姐是你们邀请的贵客,难道我们就不是客吗你切不可听她的”
“”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赞同让澹台灵韵搜身,却并非全部。
同为三江武林世家的夏家夏晴空,便在反对声稍弱时扬声道“诸位若真光明磊落,又何必反对搜身易地而处,若是诸位的宝贝丢了,愿意就这么算了吗”
清远侯世子也高声道“夏少侠说的对,我郎晓也同意灵韵姑娘搜身”
说完,清远侯世子径直登台,站到澹台灵韵面前,举起双臂,笑着道“灵韵姑娘,来搜吧,我这全身上下你可都要搜一遍哟。”
瞧见这,不少人都不由哄笑。
众人哪里看不出,郎晓同意搜身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想反占澹台灵韵的便宜。
澹台灵韵皱眉,面若寒霜,却并没有让郎晓离开,而是偏头对侍女道“小莲,搜他”
“是”
小莲应了声,就伸手去抓郎晓。
虽然小莲也是个颇漂亮的侍女,但郎晓的目标却是澹台灵韵,于是便想退开。
谁曾想小莲竟然横跨两步,如影随形地追上来,伸手抓住郎晓双臂,就将其按在原地,仔仔细细地在他身上搜摸起来。
见此,众人才明白,原来这侍女小莲也是后天八重
一个侍女都有后天八重的实力,这便是澹台世家的底蕴
在小莲搜郎晓的身时,澹台灵韵则跳下木台,来到李凤丘、伍月面前。
“你二人住我楼下,平日里就躲在房里不出来,言行鬼祟。而今我家玄元冲窍丹失窃,你们嫌疑最大,若想自证清白,便老老实实让我搜身。”说到这里,澹台灵韵看向伍月,用命令的语气道“先把你的斗笠摘下来。”
听见这话,伍月简直气笑了。
她自问并没偷那玄元冲窍丹,若对方好好说,她未必不能配合。
可对方如此霸道蛮横、盛气凌人,无凭无据就污蔑她与师兄,她自然不愿配合。
于是她道“我若不摘呢”
“那我帮你摘”娇叱一声,澹台灵韵直接伸手去抓伍月斗笠。
伍月脚步变换,险之又险避开了这一抓,手一抬,古剑便带着剑鞘朝澹台灵韵腋下撩去。
澹台灵韵虽然能有如今的武道境界多得丹药相助,但却是从小习武,打斗经验可比伍月丰富多了。
虽然伍月步法、剑法都颇为高明,但她还是避开了这一撩,步步紧逼,一抓再抓,一副非要摘下伍月斗笠不可的样子。
见此伍月不再留手,身法完全展开,以带鞘古剑施展出独孤九剑的破掌式。
澹台灵韵未料到伍月武功突然变得如此天马行空,且仿佛专克她的掌法。
再加上她不太适应在这楼内复杂环境中打斗,竟然连续被伍月打了两次手臂,衣袖破烂,胳膊都破皮红肿起来。
作为世家小姐,澹台灵韵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顿觉受到了侮辱,立马俏面含煞地大叫道“二庄主还不出手,难道真不怕我澹台家问罪吗”
澹台灵韵是没有先天境的长辈随行,但蔚家三位先天却都要受她指使,这便是她敢蛮横霸道的底气。
蔚博河虽然不爽澹台灵韵,但相较于两个不知来路的人,他更不愿得罪澹台家。
于是他高声道“这位姑娘还请配合一下,取下斗笠吧。”
说话间,纵身跃起,如雄鹰扑兔从台上飞跃而来,单掌凝爪直取伍月的斗笠
其手掌上淡青色真气缭绕,所过之处,如风呼啸。
而面对这一爪的伍月更是觉得呼吸凝滞,胆战心惊,一身实力估摸着只能发挥七八成。
周围人也纷纷让得更远,腾出更大空间来,免得受到波及。
这便是先天之威
然而,在二庄主动手时,却又有一人道“这便是望月山庄的待客之道吗”
说这话的是李凤丘,早在伍月与澹台灵韵动手时,他的轮椅便被推到了墙根上。
眼见蔚博河出手,他冷笑一声,便从怀中摸出一柄小铁剑甩了出去
蔚博河眼见就要抓到伍月的斗笠,却汗毛耸立,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危险。
听见咻破空声迫近耳边,他慌忙收手,凌空转身,这才险险避开了那柄小铁剑。
等他有些狼狈的落地,再看向那小铁剑射去的方向,却只在砖石砌成的墙上看见一个细细的小缝,透着光亮。
再回头看向李凤丘,蔚博河神色惊诧,“阁下也是先天”
这问题答案他其实知道,只是感到不解而已。
既然李凤丘是先天境,为何还要以珍宝入庄呢
实在让人意外。
楼中其他准备看戏的人也都惊讶地看向李凤丘,显然都没想到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者竟然也是位先天。
澹台灵韵同样惊讶,但随即就冷哼道“先天又如何同样得经过搜身才可证明清白不然谁知道他是不是装成残疾,掩盖偷盗之事”
这话才说完,澹台灵韵就感觉心头警兆徒生,紧接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