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校尉拎着刀走过去看了看,说道:“已经跑了。”
“那就撤了吧!”
“再打一会吧,他身上有伤,怕是跑不远,别让他察觉了。”
“那行,兄弟们,抄家伙,再打一盏茶的功夫!”
巷子里叮叮当当又乱战起来,有几个不怕事的远远观瞧,却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这帮人对砍了很久,却没有一人受伤。
阮义来到自己的据点,这里人看到他回来了,很吃惊,没听说过进了昭狱还能活着出来的啊!
待阮义说明情况,这些人连夜将他送到天津卫。天津卫的分舵主王世乾看着堂下遍体鳞伤的阮义,问道:“锦衣卫看守如此严密,你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阮义如实禀报,王世乾沉思良久,问道:“那庆云侯你可见过?”
阮义答道:“属下身份低微,没见过庆云侯,”
“那个周福,跟你交情如何?”
“周福和属下乃是同乡,自幼便认识。”
王世乾又问道:“此人怎样?”
“回舵主,周大哥在庆云侯府做事,一直对乡亲们有所关照,去年属下老母去世的时候属下正在外地,还是周大哥帮忙出钱办的白事,属下自从进了昭狱,就没打算活着回来,周大哥有情有义,舍命相救,属下自然是感激不尽。”
阮义当然不知道,当时周福是看在他哥哥阮文的面子才出的钱,毕竟阮文是宫里的人,在周福眼里,你阮义算是哪根葱!
“既然如此,你下去好生修养吧。”
“属下告退。”
等阮义走后,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正是王世乾的军师欧阳波,他走上前来,说道:“舵主,庆云侯乃皇亲国戚,此番救阮义出来,怕是别有所图。”
王世乾点了点头,说道:“欧阳先生与我担忧的一样,只是本教前些时日遭受众创,现在正值招兵买马之际,如果这个庆云侯是真心投诚,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欧阳波又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舵主一定要谨慎。”
王世乾思索良久,最终还是说道:“派人去查一查庆云侯的底细,看他是何居心。”
欧阳波行了一礼,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王世乾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欧阳波转身问道:“舵主还有何吩咐?”
“胡飞和白露二人可有行动?”
“据说已经动过手了,但是寿宁侯守卫森严,没有成功。”
“防的了一时,防得了一世吗?让他们两个沉下心来,什么事都不要做,每天紧紧盯住寿宁侯那狗贼,找机会行刺,”王世乾说道,“此人不除,必成我教大患!”
百里之外的张鹤龄连接打了几个喷嚏,自言自语道:“哪个王八蛋在背后咒老子呢?”
小娟忙说道:“老爷,您是不是着凉了,奴婢给您拿件外衣过来。”
张鹤龄摆摆手说道:“不用了,这几日你跟那些个掌柜们谈的怎么样了?”
小娟回道:“有张全跟我一起,供货的事情进展很顺利,只是……”
张鹤龄见她欲言又止,便说道:“有什么话尽管说。”
“那些女工经过一系列的培训,已经认识一些基本的词汇,也掌握了一些销售相关的业务,可以上岗了,但是奴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张鹤龄不解地问道。
“奴婢只是感觉,少了……”小娟歪着头想了好久,找不到合适的修饰词语,“少了一种灵性。”
“灵性?”张鹤龄细细琢磨这个词语,慢慢点了点头,说道,“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哎呀,奴婢真的说不清楚,奴婢太笨了!”
张鹤龄说道:“我懂你意思了,今日我要出去一趟,你继续忙你的事去吧。”
“老爷去哪里啊,需不需要奴婢多叫一些家丁陪同?”经过前一阵子张鹤龄遇刺的事情,小娟出奇地谨慎。
“放心吧,朗朗乾坤,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张鹤龄说完,带了两名家丁出了门,直奔百花楼。
一名家丁见到是这个地方,神秘兮兮地说道:“老爷,小的听闻百花楼前些日来了两个小美人,那身段,销魂啊!”
张鹤龄白了他一眼,说道:“想什么呢,老爷我是来办正事的!”
那名家丁愣住了,问道:“这,这里办什么正事?”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们俩在下面等着,别上去添乱了!”
说完,张鹤龄迈步上楼,那名家丁仍旧摸不到头脑,问向另一个人:“你说老爷来百花楼办什么正事?”
这人摇摇头,说道:“老爷做事自然有老爷的道理,问那么多做什么。”
在这两人身后不远处,白露咬牙切齿地骂道:“无耻之徒!”
胡飞说道:“师妹,那狗贼是一个人上去的,这是个机会。”
白露想了想说道:“里面人很多,只怕我们贸然上去会引起冲突,又让他趁乱逃了。”
胡飞抬头看看天,说道:“快入夜了,我们再等一等,天黑之后就可以翻窗进去。”
白露点了点头,两人找了个茶馆坐下,要了茶水和糕点,静待天黑。
张鹤龄一进百花楼,老鸨子便满脸堆笑迎了上来,用她那独特的嗲声嗲气的声调说道:“张侯爷,您可好久没来了!”
张鹤龄却有些不知所措,按理说自己是这里的常客,vip级别的,问题是,接下来应该说什么的?
看到张鹤龄有些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