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董事长,这也未必就能证明就是狄飞鱼找的人绑架的小姐呀。”中年男子道。
“唉,老谭,你忘了下午的行程了吗?”
“下午...董事长,是那啥确定庄坪山最终开发权的交接。难道是...”老谭迟疑了,他不是不知道下午的行程,而是这整个事情都是自己在负责的,他怎么会忘?
“庄坪山的开发,不论是对我乾天集团,还是他的飞鱼集团来说,都有巨大的影响,一旦成功,对我乾天集团而言,可以让乾天集团成功进军旅游业,对于目前处于瓶颈的乾天集团来说,打开了一个新的道路。”
“同样的,对于已经处于悬崖边缘的飞鱼集团而言,那将会是救命的,狄飞鱼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这十多年来和狄飞鱼的竞争中,相信你也能看出来吧,他不会让自己的心血就这么付之一炬的。在这最后关头,以他那疯性格,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
“唉,现如今,就怪我们没有什么证据,不然我一定让他好过!”简乾天猛的一拳锤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茶几上的茶具一颤,杯中茶水洒了一茶几。
“可是如今这...警俱已经两天了,还没有什么消息,我这心里也着急啊,怎么办啊。”老谭叹息道。他也很是无奈,就算如今能确定是谁绑架了简忻慕,但,那又如何?
没有任何的证据,怎么去报案?随便抓了?若他是普通人,或许还可以强行抓了,可这狄飞鱼又不是什么随便的普通人,说什么想抓就能抓的,他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没有什么证据,如何去抓?怎么抓?
“老谭,你联系一下飞鱼国际,告诉他们,下午的决策会议,我们乾天集团愿意放弃庄坪山的开发争夺。”简乾天疲惫的坐在了沙发上,他也很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可不放弃能怎么办?虽然庄坪山开发后能给自己每年带来十分可观的收入,可这收入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女儿丝毫啊。
“他要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最好他别让那些人做出让他后悔的事!”简乾天恨声道。
“是。”老谭一边去打电话联系飞鱼国际了。
“唉,忻慕,老爸没用啊,到现在都没能救你。”叹了口气,简乾天看着挂在客厅墙上的照片,墙上放着一张巨大的相片,相片上一名年轻女孩正微笑着。
女孩身着一身雪白碎花连衣裙,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阳光穿过路旁的树叶倾斜而已,洒下点点阳光。女孩笑得是那么的甜美,本就精致的五官,配上这甜美的笑容,更是美上几分。
若是给这张照片打分,至少九点五分以上。
在这张大照片周围还有不少小照片,大多数都是女孩的照片,也有几张是全家福。
“嗯?”突然,简乾天看到一张略微泛黄小照片,照片上一共三人,一名约莫四十岁的男子,一名七八岁的少年以及一名脸色略微苍白的青年。
若是仔细看,可以发现那名少年和中年有些相似,似是父子。
而那名少年和现在的简乾天又有几分神似。
没错,那名少年正是四十年前的简乾天,而那名约莫四十岁的男子则是他的父亲,乾天集团的创始人—简兴学。
四十年前,简兴学带着刚满八岁的简乾天出国游玩,作为简乾天的生日礼物,同时把兴学国际改名为乾天集团。
父子两人回国时乘船在大海中发现了照片中的第三人,当时青年正躺在一块不足五平米的冰块上随波飘流,救下他时,青年处于昏迷状态,浑身冰冷,心跳也是十分的微弱。
简兴学是一个信佛的人,他相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同时还能给自己积攒功德,将昏迷的青年带回了建山市疗养,半月后青年醒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感谢简兴学的救命之恩,但对于自己怎么会昏迷,并且飘流在大海上却只字不提。
简兴学也没有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身,就算自己就了他,自己也不能去什么都问,在那之后半年里,青年一直住在了简兴学家里,由于简兴学每日工作,青年和年幼的简乾天相处的非常好,但半年后青年康复后便离开了。
上一次见到他时,是二十年前在简兴学的葬礼上,青年再一次出现了。
简乾天依稀记得当初青年离开的时候递给了自己一个名片,随后对自己说道:“以后如果你遇到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么就打这个电话。”
“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不违背良心道德底线,那么我都会出手帮你,无论对手是谁,我欠你爸一条命,本想以后有机会还他的,但现在看来是没机会还他了,那就还你吧。”
猛然间,那段几乎已经遗忘了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对了,梁叔叔,没错,就他,我怎么把他忘了,对,找他。”仿佛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简乾天立马拿出手机翻找着那名梁姓青年的电话。
他依稀记得,自己当初拿到那张名片后就将号码存在了手机里,本来简乾天是没打算将号码存下的,但当他看到青年和他一起来的人乘坐的车的车牌后,便立马将号码存了下来。
随后几年过去,当简乾天将乾天集团发展到了五十亿资产的时候,他才发现当初青年的哪个车牌他如今也可以拥有后,甚至之后他还有些看不上了,便对他失去了好奇心,这是一种身份原因。
有些东西是要你的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的程度后才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