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被你猜对了,他们真的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诸葛诞眉头下意识一皱,但又松开,中堂系有秘密,这没什么可惊讶的,他们不就是为此而来的吗。
而且身为法医的他,相信也不会对尸体有那种奇特的癖好,毕竟法医有句名言,无论男女,割开了都是块肉罢了。
这么想,忽的,诸葛诞打了个寒颤,他瞥了眼表情认真,有点可爱的三澄美琴,忽然觉得凉飕飕的。
诸葛诞摩擦了下掌心,向美琴说道:“我先去探路,你在这里等我。”
这栋殡仪馆是建在所沢的外环道上,除了这栋殡仪馆,周围再无其他建筑。
时间又是夜晚,相信没人愿意在这附近闲逛,这也就给了诸葛诞谨慎的时间。
他沿着墙壁,躲着窗户走到了门口。
轻轻推门,发现没锁后,眉头一挑,看样子,都被美琴猜中了,中堂系在做的,大概率是尸检。
这很好确定,因为那守夜人那般的谨慎机灵,却偏偏没有锁门,这说明他们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到需要更加小心的地步。
而诸葛诞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尸检,以及更加变态的冰恋行为,对一具尸体还能做什么,或者说,一具尸体还能有什么用?
诸葛诞悄悄推开一条门缝,里面是幽暗的大厅,无人。他向远处的美琴比划一个ok的手势。
如此,这个死者入土前的最后站点,在活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潜入了两人。
大厅设有窗户,月光照进来,清清冷冷,更显阴森,因为这里,摆满了阴间的玩意儿。
三澄美琴见了,这个最科学的法医职业人,不自觉的就跟在了诸葛诞的后面。
这幅小心的模样,实在很难把她跟冲进焚化室,强行关闭焚化炉的勇者行为挂钩。
诸葛诞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眉毛上扬,咧着嘴乐呵呵的。
殡仪馆建造初期就不是给活人待的地方,死者,一切从简,自然没必要有太过复杂的结构设计。
你进了大厅,一眼就能看见通往焚化室,祷告室,送别室的走廊入口。
这时只有送别室的走廊有微弱的灯光亮起,中堂与那守夜人在那儿,自然不用多说。
为了进一步压低脚步声,两人一路都是垫着脚走的,活像一对黄鼠狼。
他们来到送别室的门口,一上一下扒着门墙看进去,那守夜人端着手电筒照着中堂系。
灯光打在中堂系的身上,照见了他那面无表情的面孔。他戴好手套,拿着另一只手电筒,捏着平台上女性遗体的下巴,在她的嘴里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妈的,真变态!
尽管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但就凭这幅冲击力十足的画面,诸葛诞就隐隐觉得不对,有种深寒感,浑身都冒鸡皮疙瘩。
他撇了眼蹲着的美琴,发现她看的认真,居然没有一丁点的不适应,顿时,诸葛诞浑身一震,那鸡皮疙瘩直接被削掉。
开玩笑!一介女流都能直视,他好歹是血战百场的大剑豪,这等场面算什么!
诸葛诞又把目光集中了过去,可惜,中堂系已经检查完了。
只见他合上遗体的嘴,收起了手电筒。在守夜人发亮的目光下,掏出皮夹,抽出了一张万元钞票,递给了守夜人。
“辛苦了,拿去吃点东西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守夜人假意推辞了一番,中堂系也是笑着又推了推,见他收下后也是与他握了握手。
夭折了!
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么懂行的一面?诸葛诞又打了个寒颤,没办法笑容满面的中堂系,他实在是适应不了。
这时三澄美琴拉了他一下,指了指门外,诸葛诞了然的点头。
随后两人便垫着脚原路返回,离开了殡仪馆后,均是松了口气。
这偷偷摸摸的行为的确不合他们的性格,但为了达成目标,有时也不得不做出点牺牲,他们回到了三角追迹者停放地。
“中堂果然是在做尸检,看他给钱的样子,怕是也没有得到过家属的允许。”
三澄美琴皱着眉头,她的推测没错,也见到了中堂系的不妥行为,可接下来该怎么做又是个难题。
“的确,中堂的性格,若是直接上去质问,怕是当场翻脸,更别提从他口中得到真相了。”
诸葛诞点着头,他知道三澄美琴在顾忌什么,也同意她果断撤离的行为。
在人赃并获下发起质问,或许对别人而言是个出其不意的杀招,但对中堂那家伙来说,只能是送怒意值,对真相的获取没有丝毫好处。
“对付中堂,只能以绝对的铁证以及事实,把他说的哑口无言,让他连反驳翻脸的底气都没有,他才会认输。”
说白了,就是得“一棒子打死”,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能给。
诸葛诞与三澄美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们没有那根“铁棒”,而中堂那里又走不通,那么只能另辟蹊径,寻找外援,找另一个突破口。
而这个人选,没有比录用中堂系的神仓保夫,udi研究所的所长,更合适的人了。
当诸葛带着美琴回到西武藏野市时,已经是夜晚七点多,udi研究所内空荡无人。
“没办法,大家都走了,只能明天上班的时候,在偷偷的问所长了。”三澄美琴抿着嘴,无奈的笑了。
她扭头看向诸葛诞,问道:“今天多谢你了,你还没吃饭吧?”
诸葛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