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神仓保夫愣住了,诸葛诞也是说道:“昨晚我们跟踪中堂,去了所沢的一家殡仪馆,他验了一具明天就要举行葬礼的女性遗体,还给了守夜人钱,他究竟在找什么?”
神仓保夫看了眼所长办公室,说道:“这样啊,怪不得今天没见到他,那家伙一天到晚都在这里,居然难得回去睡了,不过我也不是介意他用所长办公室,只是杂物越堆越多...”
“神仓院长!”
见他在这里转移话题,三澄美琴也是抬高了声调。
“好吧,好吧,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神仓保夫举手投降道:“但是!我知道他那么做的理由。”
神仓保夫说道:“这也是他在这里工作的理由,8年前,一名女性被人杀害,她的遗体被送到日漳医科大的法医学教室.....”
遗体上没有携带任何的证件,也就是身份不明,而尸体是被丢在了废料厂里。
那时的中堂系还在医科大任职,当天也是他负责值班,解刨那具遗体后,他什么都没说。
当时也没有人察觉到异样,不说话,这对于法医学者来讲是很正常的,毕竟每天都要解刨遗体。
但是那具遗体的身份,是中堂的恋人!
“也就是说,他一言不发的解刨了被杀后抛尸的恋人的遗体。”
诸葛震惊的瞪大着眼睛,他看了眼美琴,嘴巴微张,显然她也被惊住了。
“后来中堂就因为涉嫌故意毁灭证据,而被逮捕了。”神仓保夫说道:“毕竟如果是法医的话,完全可以在解刨时,掩饰掉一切犯罪的痕迹。“
听到这里,诸葛诞已经了然,这就是中堂所犯的原则性的错误,也难怪会被当成嫌疑人逮捕起诉。
毕竟法医的职业原则之一,就是不可以解刨亲属遗体,太容易徇私了。
同为法医,三澄美琴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她不解道:“为什么中堂医生要....”
她刚问出口,忽然停顿了下来,因为她忽然明白了中堂这么做的原因。
她呢喃道:“是了,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也会那么做的。面对着自己最重要的人的遗体,一定会想要亲手查出真相。”
一旁诸葛诞默默的咽了口唾沫,没敢吱声。
神仓保夫也是被这恐怖的发言震慑到了,现在的小年轻,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别过头,继续说道:“杀死他恋人糀谷雪子的真凶,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而udi研究所和厚劳省、警察厅以及全国的医科大学都是连通的,集中了每年多达17万起的非自然死亡信息的机构,只有这里。“
诸葛诞缓了缓神,说道:“这就是中堂留在这里的原因吧。”
“嗯,他好像一直在找与糀谷雪子的遗体,有着相同特征的死者。”神仓保夫说道。
“相同特征?”诸葛诞眉头皱起。
三澄美琴也发觉这句话下所隐藏的信息,她问道:“犯人是连续杀人犯吗?”
“中堂好像是那样认为的。”神仓保夫点头道。
“那遗体的特征具体是什么样的?”诸葛诞追问道。
“据说死者的口中有一个标记,那是一个小到都不足以让警察引为证据的小痕迹,但中堂却坚信,那就是重要的线索。”
神仓保夫靠近两人,低声道:“说像是一个红色的金鱼。”
“红色的金鱼?”
诸葛与美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不解。
这下虽然搞清楚了中堂为什么要冒风险去尸检遗体,但一个红色金鱼....
如果不是意外形成的小痕迹,那么这只能解释成凶手的一种变态心理,等同于在猎物的身上刻下名字之类的行为。
但这并没有给寻找犯人带来实质的帮助。
不,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自己没见过那个红色的金鱼。
诸葛诞摩擦着下巴上的胡须,说道:“8年前的案件,线索肯定已经断的差不多了,不然中堂也不会去找别的遗体。也就是说,他相信犯人还会再度犯案,而只要找到另一具印有红色的金鱼的遗体,就可以找到凶手。”
这么说或许太过于想当然了,毕竟就算找到有相同特征的遗体,凶手也肯定早就逃走了。
而至今都没有相关消息,说明现场所留下的线索恐怕也是寥寥无几,以致于无从查起,但这的确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一个正确的方向。
“神仓院长,你刚刚说我们udi研究院,连通了整个曰本非自然死亡的遗体情报对吧?”诸葛诞忽然抬头问道。
“诶,嗯,虽然你说的与我说的有些许出入,但意思是那个意思。我们这里的确可以查到每年非自然死亡的遗体信息。”神仓保夫问道:“你忽然提这个做什么?”
“呵呵,院长大人,能不能请你帮个小忙呢。”
诸葛诞从美琴身旁的沙发上起身,笑嘻嘻的坐到对面神仓保夫的旁边。
“什么?”
神仓保夫有种不好的预感。
“让我看一下资料库,我想寻找近几年来的遗体中,有没有遗体....“
诸葛诞捏着神仓保夫的肩膀,可他话还没说完,神仓保夫就立马拒绝,他喊道:“你想都别想!你知道那些信息有多少吗?一年17万,如果从八年前开始算起,那起步就是一百万具遗体!从里面找线索?你在开什么玩笑!”
“嘛,我也知道,这的确是一股很庞大的信息量,但为了真相,时间是可以牺牲的吧。”
诸葛诞说道:“况且我也不是所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