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心里想着,默默翻看起了手中那本皱巴巴的秘籍,只是粗略的翻看了一番,林蒙就不禁口中惊叹说道:
“妙哉!神玄之内,此术天下第一!你父亲真乃奇人,能创出这般战舞秘技,令人叹服!”
此术若论精妙着实算是林蒙所见战舞之技中的第一,对其有很好的参考价值,只不过各类战舞所用的兵器不同,不能单以技法的玄妙来论高低,至于这本战舞究竟能有多少威能,还得再研究一下看看。
不过眼下还不是专研秘技的时候,林蒙赞叹之后收下了秘籍放在了桌上,点头对少年说道:
“此秘技对我有大用,暂且让我参悟几日再归还与你。明日还有一天的大宴典礼,天色不早你且先回房休息去吧。”
“那师傅,弟子告退了!”
耿正奇对着林蒙又是一礼过后缓缓退出了屋内,回房歇息去了,只留下了林蒙和无禅二人在房中。
此时林蒙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参悟的无禅,不忍打搅对方,参悟顿悟之事是最忌讳被打扰的,不仅会打断人的思路前功尽弃,甚至还可能一念之差走火入魔。
“今天就留这和尚一晚,还好这院子内没有值夜之人,要不然又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林蒙咕哝了一声,与无禅在圆桌上相对而坐,坐到了无禅对面去,重新拿起那本八云风舞的秘籍参悟了起来。
夜晚是属于林蒙的,安阳的那些好友玩伴也都休息了,他在夜里也是百无聊赖,干脆就在每天夜里把身体的掌控权让给了林蒙,自己就在识海内休息着。
一夜时光很快过去,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洒进了林蒙二人所在的屋内。
在参悟中的林蒙察觉到了照在自己脸上的晨光,扭头朝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仍旧沉浸在圣人法中参悟的无禅。
他只是参悟一下武技秘法是极容易醒来的,并非是像无禅这种陷入某种玄妙之中参悟着。
经过这一夜对八云风舞的参悟,林蒙感觉到自己在对战舞的理解上又迈进了一大步,隐隐感觉到自己对于属于自己战舞的创造上,又进了一分。
这可让林蒙高兴坏了,不由得在心里再度对八云风舞赞叹一声,这种感觉是哪怕自己当年翻阅数本战舞,甚至询问圣人都没有的。
战舞之术在寻常修士看来,不过是蕴含了某种规律或者旋律,恍若让人随着这种旋律起舞一般,故而被称之为战舞,是为战斗之舞。
可是只有林蒙这种有大势力底蕴的人才知道,那什么所谓的规律旋律,其实就是道韵的直观体现,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大天才都想创出一门属于自己的战舞的原因,只要创出自己的战舞,就意味着在自己的道上又迈出了一大步。
而这种东西,也是天下少有的圣人无法传授的,因为是一种道韵的直观体现,若要想走自己的道,就不能受他人之道的影响,更何况是蕴含了圣人之道的战舞。
这在千年前,十绝老人的藏书中关于圣人战舞的秘籍,林蒙可是一本都不敢去看。
在十绝老人的手札记载中,林蒙甚至还看见过曾经有一位名为拜火的圣人,其道韵深厚到仅仅是使用战舞,便可以让旁观之人沉沦在其道韵之中不可自拔,最后成为其教徒,对其疯狂崇拜。
林蒙缓缓起身朝屋外走去,他看这晨光的照耀便估计时候已经不早了,今日的大宴典礼要开始了。
不同与昨日的大比后的庆祝宴会,今日才算是真正的大宴,要彰显五岳剑宗的派头,自己不能不去,更何况自己的大弟子耿正奇还是大比魁首,要在这次大宴上露脸并且接受那奖品丹药。
林蒙想着,走出了房门,没有叫醒无禅,留下无禅一人在房内继续参悟,他知道无禅是不会参加这种宴会的,也没必要让他去参加。
“师傅早啊!”
林蒙一出房门,便看到三位弟子候在门外向他行礼问安。其中大弟子耿正奇最是中正,他也是经过昨日过后,最是对这位师傅敬佩的。
三弟子元朱也是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向林蒙问安,嘴角勾起一个有趣的笑容看这林蒙,好似要看看他的这位前任小师叔如今的师傅该怎样应对。
而只有那二弟子黄浩仍旧大大咧咧不着调,依旧和往日同安阳相处一般,丝毫没有作为弟子的样子,行礼都没个正行,嬉笑着朝林蒙问安。
林蒙看到这三位少年各自的举止,轻笑一声,心底也是对这属于少年的纯真和无羁羡慕不已。抬手一挥往院外做了引的姿势,轻声说道:
“走吧,让你们久等了,时候不早,莫要误了今日的大宴。”
随后林蒙走过三名少年的身前,真气裹挟着跟在身后的三名新收的弟子朝千山峰飞去,同时也将身体的掌控权重新交给了安阳,自己则在识海内继续参悟八云风舞和属于自己的战舞之术。
安阳四人来的算是最晚的一批,不过好歹也是赶上了,没有误事,在众人依序落座人数齐全后,大宴便开始了。
在这大宴之上,无非就是彰显五岳剑宗的派头和实力,其中尤其以此次大比夺魁的耿正奇最引人注目。
在流程进行到了最后,耿正奇领完奖赏的丹药过后,宴会便进入了最自由的环节,以吃喝玩乐为主,众人欢声笑语互相推杯置盏,周遭各路宗门的代表人物此时也趁此机会互相客套恭维着,维护着他们的正道脸面。
随后一队队从周遭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