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尽管吩咐,这次是要木匠师傅还是铜器匠人。”

“你们知道什么啊!”徐杉真就想不明白了,难道这两人也知道,自己是两千年以后的人!显然不可能啊,要是知道对方肯定就和自己相认了。

田英这也乐呵着,打着眼色扬手示意时七不要再说了:“有些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儿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去,这两人打着眼色,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看了眼时七,这又望向舅舅,只见这两人忍着笑容没有吭声,徐杉抿着嘴道:“这军中既然有多余的石料,那就多找些石匠来。”说完起身离去,田英时七还有石出,这也起身跟了上去。

出了议事大厅,十数名囚犯一拥而上,跪在徐杉身前,这些拥上来的囚犯,有几个是和徐杉一起被送来的,其余的,徐杉都没怎么见过。这其中,就有那个被公子横,害得家破人亡的布易。

见到这布易,徐杉心中一阵酸楚,将他扶起后,问道:“你们都无家可归了吧!”

布易猛地双膝跪地道:“我等都是无家之人,公子离去后,我们也都听说了吕府的事情,吕家老爷子是个大善人,公子你也是个大善人,我们一商量,都愿意为公子你鞍前马后效力。”

“还请公子收容!”布易俯首叩地。

其余囚犯这也俯首叩地道:“还请公子收容。”

徐杉犹豫不决,跟来的田英却说道:“当年义父遇害家丁四散,等接回你母亲,讨回义父家产,你也需要一帮忠诚的家丁。”

闻言,徐杉扶起众人道:“那就都跟我来。”一行二十多人,急冲冲的来到营中堆放石料的地方,可惜这所剩的石料也就五块,根本不够。

徐杉问道:“这附近可有采集石料的地方!”

时七回道:“有啊。”手指眼前石块,“这种凿好的也有一些,小公子需要多少,我这就命人运回来。”

“越多越好!”

时七楞了一会儿,这就带人离去。

“我儿又想用这些石料做什么!”田英对徐杉的想法充满了好奇。

徐杉让石出取了些清水和泥土,这又开始玩起泥巴,等石匠们到来后,他将手里的泥巴捏成了一个三棱柱,指点着匠人们要如何打造这些石料。

田英看着外甥手中,用泥土捏成的三棱柱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徐杉得意道:“这叫反坦克锥。”

“反,坦克,追?”田英听不明白。

徐杉这又解释道:“有了这玩意,楚国的冲城车就是块废铁疙瘩。”

拿起徐杉手中泥块,田英赞不绝口:“想不到,这么简单的一个玩意,就能破了楚国的冲车,妙哉,妙哉,哈哈哈哈!”

听着舅舅爽朗的笑声,徐杉更加得意:“有了这玩意,楚国就算有再多的冲城车,我也能让它寸步难行。”

“好好好。”狠狠的吐出三个字,田英五指用力,泥土便从他指间缝隙被挤了出来:“所以人都给我卖起力气,等击退了楚军,我让老将军犒劳大伙。”

“呼~”众人齐呼。

布易这也说道:“大伙都愣着干嘛,主子有令,弄这个,这个……。”

布易摸着脑袋半天说不出来,徐杉偷笑着提醒道:“反坦克锥。”

“对对对,反坦克锥,大伙也都卖起力气,让将军也犒劳犒劳咱们。”

见这些新收的家丁加入到石匠行列,田英咧嘴满意的笑道:“酒肉管够,哈哈哈。”扭头这又看见了石出,立马变脸用双眼瞪着他。

蒙圈的石出,伸出手指着自己也望着田英,楞了一会儿才又“哦哦哦”的,慌乱着加入了石匠行列。

第二日午后,营中擂鼓响动,徐杉跟着舅舅站上西城城楼。

谷道里,楚国十万骑兵缓步前行,队伍最前面便是那个令徐杉好奇的冲城车。可如今,这冲城车竟被一匹马拉着前行。

等到了这城下斜坡时,楚军领头的几名将领,看着大开的西城门,这又骑在马上交头接耳。

为首的将领不屑一顾的笑道:“就算关起城门也没用,让莒父城的重甲部队,先行攻城。”

一名楚军上前,解开拉着冲城车的绳索,一列列手举青铜重盾的士兵,这就跟着冲城车缓慢上了坡道。

“哟!这冲城车有些名堂哦。”城楼上,看着缓慢移动的冲城,徐杉显得有些兴奋。

时七有些担忧道:“就让他们这样进城。”

“这叫请君入瓮,瓮中才好捉鳖嘛。”徐杉用肩头蹭着时七,可时七紧张着,一手牢牢握着腰间短剑,尴尬的陪笑着。

冲城车缓慢的进了瓮城,城楼上的将士们也不攻击,就这样干巴巴的看着,可等这冲城车快要抵达瓮城城门时,徐杉扬起手来,他身旁一名士兵高举手中旗帜,在城楼上左右摇晃。

瓮城城楼上的士兵两人合力,将早已堆放好的反坦克锥推下了城楼,冲城车依旧缓慢前行着,可遇到反坦克锥后,再也难以移动。

紧跟其后的重盾兵,想要上前移开这些石块,瓮城城楼上的士兵这又高举反坦克锥,朝那些举着重盾的士兵砸去,这些被砸翻的士兵刚一失去保护,城楼上的弓射手们也都不再客气。

看着瓮城里寸步难行的冲城车,田英感慨万千,倘若不是外甥口中的反坦克锥,恐怕在这些重盾兵组成的防御方阵下,十万楚军迟早是要突破瓮城的。

楚军的重盾部队几番尝试下,仍旧没有机会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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