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趁着这会工夫,就向赵潭道:“文泉,你看那姑娘如何啊?”
史进不知道从何处闪出来,笑道:“还用问吗,他的眼睛都直了。”
赵潭不好意思的一笑,向着赵榛道:“末将都听殿下安排就是了。”
赵榛得意的一笑,就拍了拍赵潭,然后向着穆弘笑了笑,他这一笑的意思是告诉穆弘别想别的女人了,穆弘似乎明白了赵榛的心思,就淡淡的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他的心中了。
虞鸿转了回来,而虞露却是进了酒坊,躲了起来,赵榛就有七分瞧科,果然虞鸿就向赵榛道:“殿下,既然您来保媒,而且赵提辖是小儿的同门,那这门婚事,老朽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只是……。”
“虞卿有什么要说得,只管讲,必竟这是结两家之好,自然要两家满意才行。”
“那好。”虞鸿道:“那老夫就无礼了,老夫有三个条件。”赵榛把他的女儿给了别人,这让他多多少少对赵榛有了一些意见,所以自称也变成老夫,而不是老朽了。
“第一,他们可以先定亲,但是要想娶我的女儿,一定要他做到一州府的首官,或者是得到爵位,第二,我女儿娇生惯养,有许多不到之处,他不能因此而嫌弃,第三,恰逢乱世,大家也不可能做到成亲前不见面,所以这一条干脆做废,但是他不能因此而轻贱我的女儿,还要尽力保护她,不能让她在这乱世之中,受到什么伤害。”
赵榛就向赵潭道:“五哥,你有什么话说啊?”赵潭在家行五,赵榛特意这样亲切的叫他,就为了做脸给他。
赵潭沉声道:“第一条赵潭不敢保证,但习武之人,为国杀敌,正值这乱世刀兵之日,赵潭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不会让世伯失望,第二条,姑娘是什么性子,我刚才已经看到过了,既然应诺,自然不会为这个而嫌弃,第三,既然是吾妻,自当尊重,未成婚时,岂能相轻相贱,而身为丈夫,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得,还有什么脸面对人啊!”
赵榛鼓掌道:“好!虞卿以为如何啊?”虞鸿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想想原本想着让女儿嫁给穆弘,但是穆弘明显没有看上自己的女儿,自己女儿那样的性子,要是强着嫁给了穆弘,只怕也没有什么好日子可过,而且自己也不能放心,赵潭虽然比起赵榛来要差得多了,但是他必竟是大宋宗室,靠上了赵榛以后少不了飞黄腾达,又愿意宠着自己的女儿,也算不错了,于是就从怀里取出一个玉锁,道:“这是我女儿三岁的时候,家严给她制就的,我家中五个孩子,只有我女儿有这东西,她一直带到了今天,虽然不能再带到脖子上了,但是也贴身而藏,现在就拿出来,做你们之间的信物。”
虞鸿口快,把玉锁的来历说了,偷偷躲在酒坊里的虞露不由得暗暗跺脚,嗔道:“爹爹怎么什么都说,羞死人了!”
赵潭此时也有些脸红,但是想到这玉锁是虞露贴身的东西,不由得就是心头一阵躁意上涌,他强自压下,在身上摸了一圈,却是露出为难之色,实在是他身上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倒不是赵潭太穷,而是他身上贵重的东西大都在林虑县家中,被楚明玉他们抄了,分捡财物的时候,他也没有去要回来,而少部分贴身的玉佩什么的,都在被金兵追袭的时候丢掉了,所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的。
穆弘这个时候干咳一声,就把腰间的皮囊解开,道:“文泉,刚才我们一路过来,你捕得这只白狐倒有好皮毛,这会就拿去给虞统制,让他请高手匠人制了,也算个物件。”说着把一只小白狐递了过去,这小白狐还是活的,瞪着一双大眼睛,恐慌的四下看着,让人见而生怜。
这是穆弘刚才先向酒坊来的路上抓到的,本来他想着要把这个小白狐活捉了回去,送给赵环环,但是这会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来的东西,无奈之下,他只得把这小狐给拿出来了,
赵潭刚要伸手去接,谁知那小狐身若无骨,就从穆弘的手里窜了出来,一下窜到了赵榛的怀里,两只后爪巴住了赵榛的衣服,前爪合一,对着赵榛不住的拜着,眼中尽是哀求之意。
所有人都看得愣了,赵榛不由得也笑了,就伸手在小白狐的头上抚了抚,只觉得这小家伙又乖又弱,就和赵环环的样子像得极了,于是开口道:“罢了,小狐通了灵了,就是不肯离开,那孤王也不能把它就这样扯了去,不如就孤王向你们讨个情,就饶了这小狐吧。”
其实穆弘拿出来之后,看到小狐的样子,就后悔了,但是他是一言成诺的人,自然不好当面反悔,现在赵榛说了,那他就有了余地了,于是就道:“主公要这小狐也行,但是文泉的信物,就要主公来出了。”
赵榛苦笑一声,就在身上看看,他身上也没有什么随身的东西,神煞棒上面,有一条黄色的丝绦,做为装饰,他就解了下来,道:“我这条带子,是太上皇在金军大营里赐了给我的,是我逃出来之后,维一的一点念想了,听太上皇说,这腰带是当年太祖武德皇帝佩带的,而这绦子则是武德皇帝追封的张贵妃亲手编的,就把它拿来给文泉做个信物吧。”
赵潭有些惊愕的看着赵榛腰间的带子,道:“这是……黄龙……之带吗?”凡是赵家子孙,都知道赵匡胤打江山的这条神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