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情绪波动让柳梦蕊再一次被无情剑道反噬了。
“噗！”
一大口鲜血从柳梦蕊嘴中吐出。
随后，她的气息再次下跌。
筑基中期...
筑基前期...
练气圆满...
......
练气前期。
仅仅数个呼吸，柳梦蕊的实力直接跌倒了练气前期。
这种修为，和一些外门弟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看到柳梦蕊的样子，孙秀的眼中满是心痛。
“蕊儿...”她轻唤一声，“并不是师祖不想告诉你，而是不想你过早背负这种仇恨，我本打算等你修为突破到分神期再跟你讲这件事，谁知...”
孙秀没有说下去，她的脸上已经充满了痛苦。
柳梦蕊没有听清楚孙秀在说什么，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了自己的修为上。
练气初期！
居然只有练气初期了！
这种修为怎么给师傅报仇，又如何配得上...他...
“师祖，我，我......”柳梦蕊脸色苍白地说道，修为的突然降低让她的心神变得杂乱无比。
她怕自己的无情剑道就此毁去，更怕自己成为累赘......
柳梦蕊知道，剑道一旦踏入其中，就没有回头路了！哪怕是中途崩溃，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然而，崩溃之后的剑道再次修炼起来，其难度无疑会加深数倍。
在天韵大陆上，从来没有记载过有半道崩溃的剑修重修之后登上巅峰的。
没有提升空间的剑修，是没有未来的！
“唉！当初让你修炼无情剑道，是师祖的错，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还有机会！”孙秀面容复杂地说道。
闻言，柳梦蕊眼睛一亮。
“恳请师祖教我！”
孙秀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北洲的九寒剑宗？”
“知道！”柳梦蕊肯定地回答。
剑修不知道九寒剑宗，就像炼丹炼器不知道紫霄宗一样，会被人笑掉大牙。
“我在九寒剑宗内有一好友，她是九寒剑宗的长老，待我书信一封，你带去给她，她会帮你的。”孙秀说道。
闻言，柳梦蕊大喜：“师祖恩德，蕊儿永世难忘！”
“我只希望你能快乐一些而已。”孙秀叹了口气说道。
柳梦蕊闻言，迟疑了一下问道：“师祖，无情剑道一直都只能无情下去吗？”
孙秀闻言一愣，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强行挂起了一丝微笑。
“蕊儿长大了啊！”
孙秀的话让柳梦蕊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蕊儿，你要记住，天下大道三千万，最终都是殊途同归，无情剑道也一样，只要练到极致，无情与有情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孙秀肯定地说道。
柳梦蕊闻言，眼中的坚定一闪而过：“多谢师祖解惑。”
“嗯，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待我书信写好，让你梦音师妹跟你一同前往九寒剑宗。”
“是！”
望着柳梦蕊离去的身影，孙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傻孙儿，这个大陆上，没有人到过无情剑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