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理宗道:“爱妃不要着急,此刻似道不定已经到了,这广南东路距离临安有千里地,他就是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去,也得需要半月功夫,再还是一个娃娃,正是贪玩的年纪,一路上边走边玩可以慢一些真的可以理解。”
“可是...”
“别可是了爱妃,他一路上带有百人,谁敢动他?况且我大宋目前已经没有了反贼,哪怕是遇见了土匪强盗,那也可以轻易解决吧!”
贾贵妃嗯了一声,忽然间她也想起了这个远在千里之外,并且曾经缕破齐案的千古人才宋慈,心道,自己弟弟似道若是有此人这般优秀,大宋至少还可以存在数百年,甚至是更久。
“皇上,我想,我想想等我弟弟回来,让他去跟着这个宋大人学习破案如何?要知道宋大人可是从宁宗时期就在,虽跟了两代帝王,但是其功不可没,实在是人才之一啊。”
理宗皇帝听闻此言,也是有了此意,但是此刻已经无法联系,指不定贾似道已经在返回的途郑
“爱妃,你有这个心意,真十分欢喜,要不等似道一路返回时,朕在给他下一道圣旨?”
贾贵妃嗯了一声,如鸟依人。
夜晚中的兰竹县郊外,与别的日子有些不同夜幕到来时,道路之上点起了一些火把,像是萤火虫一样。
这是贾似道的队伍,他们在夜幕当中行军,目的地只有一个,便是五里之内的所有百姓,不管与白之事有无联系,今日都一个不留。
很快,有人在熟睡当中被杀,甚至有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下了黄泉,惨叫声声在夜幕当中回荡。
这一幕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刚蒙蒙亮时终于返了回来。
军营当中,宋慈这些日子倒也恢复了许多,没有了贪污案子要查,身心没有当初那般劳累,整个人气色也已经有所改变。
一大早众人起床吃过早饭,一切都如常,他完全不知道一个可以载入千古史册的人物已经出现,并且正在往自己靠近。
军营中,训练依旧,宋慈的几个孩子并没有学习太多的文学,反而是早早辍学在家,每日除了跟着训练以外,一切都是扛着锄头去到田地里挖土播种。
于此同时,贾似道的队伍昨夜完成任务之后,一大早继续赶路,很快就行走在了县城街道,经过询问,又来到了军营门口,重兵把守的大门怎能允许他们随便进入?
道理不通,贾似道大骂,“放肆,去把你们的宋提刑给我喊来,知不知道本官指谁?我可是当朝贾贵妃的弟弟贾似道,我可是国舅爷,你们敢拦我试试?”
声音之大,使得远在百米外的宋慈也听见了,他压低着声音道:“潇湘月,去到军营门口看看吧,究竟是谁在大吵大闹。”
两人立即走出,来到门口事发现此人竟然有些面熟,一时间无法想起。…
贾似道怒道:“两个女眷,还不告诉宋慈,就国舅爷贾似道来了,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我阻拦在军营外,若不是国舅爷我的人少,今日非要找一个法不可?”
潇湘与月神色猛地一变,她们想起来了,此人竟然是贾似道,令得二人吃惊不。
原来刚才眼熟,没想到的是十年过后,这个贾似道已经成了二十岁的青年人了。
”原来是国舅爷哎,将士们不认识国舅爷,要不此事我替他们想你道个歉”
贾似道嗯了一声,他还是头一次吃瘪,心里很不是滋味。“行了行了,既然他们不认识我也就罢了,国舅爷乃是受我姐夫理宗皇帝的命令,前来给宋慈送一些食物,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潇湘大手一挥将士们退开,紧接着贾似道率领着手下大步跨入。
远在百米外的宋慈感觉到了什么,身子猛地起身,紧接着死死锁定在远方,伴随着距离的接近,他忽然想起来了,此人正是十年之前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贾似道,也就是贾贵妃的弟弟。
百米距离很快就被拉近,贾似道来到宋慈对面,像是一个老朋友一般,示意手下把装有白萝卜的箱子放下,随即道你我自从十年之前在长汀县一见,已经十年了,不得不时光真是飞逝,令人无法抓住,不得不叹息啊。
“宋大缺年连我一个十来岁的娃娃也不可肯放过,令人惊叹手腕之狠毒,为人之险恶,不愧是我大宋提刑官,不知道为官这二十多年中,可有多少人无辜惨死你手?”
这字字诛心的话语,使得宋慈知道,眼前的贾似道比起当年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城府极深,当初就不希望此人为官,哪怕是芝麻官也不可,不然,比起这些年自己杀掉的贪官污吏还要心狠。
宋慈顶了对方半响,随即道:“原来是国舅爷啊,恕宋某眼;拙,由于年事已高,已经五十出头,因此并没有认出国舅爷,实在是惭愧的很。
“不过国舅爷刚才对宋某的评价可是一点也不属实,宋某做提刑官十几年,又做知县与围剿主将又是数年,国舅爷当年甚至还没出世,怎能以一个后生的身份来点评宋某?”
“此话,不仅是宋某不服,恐怕宋某的手下也是不服啊。”潇湘月等人立即围拢上来,紧接着有许多军营的将士也跑了过来,将以贾似道为首的一百人团团围住。
张大怒道:“大胆宋慈,你竟敢对国舅爷不客气,下官问你,.....”
“张大,你不要话,宋大人怎么也是一个朝中重臣,虽此刻被贬至广南东路,但官职仍在,你们怎可随便对宋大人无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