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责众,又加属于无主之物,宋慈无法去管,目光停留在了这一栋土屋上。
何知县道:“宋提刑,此屋便是那死者赵五的住所,那一日,本官前来时,见到了死者正躺在大厅中,口吐白沫,前来时,都已经没了性命。”
宋慈跨进大厅,吩咐众人不能进来,紧接着他仔细查看四周,屋中并没有什么高档家具,破破烂烂,有此可见此人不是什么爱慕虚荣的人。
屋子共有四间,一间大厅,一间卧室,一间出恭所用,还有一间厨房,每间屋子都是破破烂烂,但收拾的比较整洁,此人,似乎不是游手好闲之人。
但是一旁桌上,还存放着一包白色物体,宋慈一闻,十分刺鼻,这是砒霜,乃是剧毒,此物,有可能正是毒死赵五的毒药。
宋慈拎到手中,估摸着有数斤重。
“宋提刑,此物就是毒死赵五的药,那天本官一眼就发现了。”
将砒霜递给文武,示意他放好,宋慈道:“如此说来,何知县就是从这砒霜身上得到原因,认为此物就是秦小月毒死赵五所用?”
宋慈摇头,他已经发现问题了,但是,此刻还不是时候点明,他又在屋内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漏洞之后,走出屋子。
地上还散落着一个水碗,地面是泥土,所以并没有被打碎,拿起放到鼻孔一闻,有砒霜的味道。
“此碗,正是那日犯女秦氏用来毒死赵五所用,宋提刑,你该不会否认吧!”
宋慈冷笑,不做解释。
走到屋外,旁边的农具倒落一旁,很显然不久之前正被人用过,宋慈并没有破坏现场,先前屋内,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异样,宋慈道:“何知县,宋某记得,秦小月曾说过,她与赵五去到屋中时,曾被一王寡妇看见,不知这事你还记得“此事到有,不知宋提刑的意思.....”
宋慈道:“很简单,宋某现在要去找这个王寡妇,我要从她嘴中得到一丝线索。”
何知县没有异议,“既然宋提刑有这个要求,那本官应了就是,来人,给宋提刑带路,去找这个王寡妇。”
众人离去,行走在路上,很快就来到震东县城边上,此刻正是赶集的时候,路上行人许多。
宋慈等人行走在一瓜果摊上,有捕快告知来到目的地。
屋中正有一五旬妇女正在招呼着前来购买瓜果的客人,有捕快大喝一声,她反应过来,立即前来。
“知县大人,小的可是本分生意人,每月该交的税一分都没少,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何知县怒道:“王寡妇,本官今日不是为了税收而来,而是为了别的事,这位是宋提刑,他有话要问你。”
王寡妇转身看着宋慈,“提刑大人,你要有话就直说,老身要是知道,一定知无不尽。”
宋慈道:“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只是为了数日前的一桩命案,王寡妇,宋某问你,数日之前,你可记得死者赵五之前与一女子在此路过“老身记得记得,那日还和他们开了玩笑呢!”
“混账东西!”何知县一声怒骂,“宋提刑为了人命而来,你却在这里大放厥词,谁要听你开什么玩笑了“何知县不要着急,宋某这也是在询问案情,还望何知县不要打扰,当然,何知县此刻完全可以回去,这里宋某和两位捕头就可以了。”
何进不再说话,阴沉沉的,他不相信宋慈随便问点这个问点那个就可以把案情弄清楚。
“王寡妇,你与当时的秦与赵五说了一些什么,如实告诉我,同时不得说谎,否则到时宋某查清案情后,少不了责罚你。”
王寡妇接连道:“是是是提刑大人,小的保证说的每一个字都属实,绝无半点差错,那日,小的正在街边卖水果,忽然就见得赵五与秦小月从我这门前走过,他们空着手,什么也没有拿。”
宋慈道”
“确定确定啊,当时小的有一框水果搬不动,还让他们前来给我帮忙呢。”
王寡妇继续说道:“弄完之后,我给了他们一人几个香蕉吃,还说他们有夫妻相,不料两人竟然还没有生气,还说让我做一个媒,提刑大人,然后他们就相续往赵五家里去了。”
宋慈沉思了一会儿,“那你又可知秦小月去到赵五家里所为何事,是不是两人之间有不正当关系?”
王寡妇急忙否认,“没有的提刑大人,当时我还询问过他们去干什么呢,当时秦小月告诉我,她要去赵五家里买一些蔬菜。”
“买蔬菜?秦小月乃是做小菜生意的,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只买一点,她空着手怎么拿?就算要拿,也不会多。”
何进立即道:“宋提刑说的是,所以本官就此判断这个秦小月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买菜是假,或许是图财害命,这个赵五有些银子,可是他家里竟然分文没有,请问,不是这个秦氏拿了,还有谁啊“所以何知县就顺着这个案子捋,所以就抓了秦小月逼供逼供还不是因为她不坦白,若是从实招了,本官用得着逼供”
宋慈道:“当然有问题,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询问何知县,我想数日之后,在衙门内,宋某会一一询问。”
何进冷喝一声,没有说话。
宋慈道:“王寡妇,你又看到了什么,接下来如实说来,包括何知县抓人也要告诉宋某。”
王寡妇想了一会儿,“提刑大人,他们两人离去之后没有多久,也就是半刻钟不到的功夫,我就看到秦小月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