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个壮汉唉声叹气起来,正是之前少数支持姬煞葬的一个,他神色愁苦道:“早知道寂沙这么厉害,我当时就该压重金在他身上,两倍的赔率啊!”
张博为话刚说完没多久便看到了这一幕,神色一时停滞在高兴和震惊之间。一旁的鹰钩鼻老者蹙着眉头说道:“这个寂沙比想象中要强上许多啊!谦逸少爷这招威力已经不俗了,竟然没有伤到对方半点。”
张博为听到鹰钩鼻老者所说话语,一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询问道:“那谦逸是敌不过对方了?”
鹰钩鼻老者思索了片刻说道:“少主应该还有实力没有拿出来,胜负此时倒也不好定论,不过对方在拳法和指法上造诣如此之高,想来也是术业有专攻,其他方面按常理来说应当不会太强才对。”
姬煞葬随意弹掉最后一丝剑光后笑着说道:“你使出的剑诀华而不实,不值一提。如若你只有这种程度,我倒是真的没什么心情跟你继续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还是尽早打败你,结束这场比斗算了。”
他站在台上故作无聊和慵懒的姿态,说话时又故意动用了灵力激发,即便是远处的人也都听得清晰。
张谦逸的脸上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自从拜入观海剑宗学艺后,在宗门内他已然算是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而在宗门之外就更加了不得了,一直都是被众人簇拥的天之娇子,平日里虽然都是呈现出谦和有礼的姿态,但骨子里的傲然性子却是比大多数人都要强烈许多,此刻在大庭广众下受到如此侮辱已然令他恨得咬牙切齿,而且此时观看比斗的人数几乎已经达到十数万之多。
张谦逸顿时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气得是七窍生烟,对姬煞葬的恨意已经攀升到了极致,他怒极反笑道:“你说我剑招华而不实,觉得轻易就能够打败我?呵呵呵呵,你只是一只口出狂言的深沟底下的臭虫,见过深沟外面的东西吗?我这便让你看看观海剑宗的剑招有多强,让你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张谦逸不再保留灵力,将剑意攀升到了新的高度,他口中沉声说道:“观海剑意。”
峰鸣剑似乎感受到了张谦逸源源不断注入的灵力,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长鸣声,之前的三色剑气也变成了红、橙、黄、蓝、紫五色。张谦逸突然纵身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悬停数秒后又是凭空虚踏出一步,一下便到了十余米高的上空。
“这招观潮听雨是本宗有名的绝技,你能够败在此招之下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张谦逸眼神狰狞狠厉,手中的峰鸣剑急速旋转,其间风雷之声不断,一种观海听潮之声随之扩散开来。
众人耳中不由的出现了各种关于海的声音,有的耳中听到的是海浪拍打礁石之声,有的耳朵中则听到了汹涌波涛此起彼伏的声音,还有听到的是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宁静海面渐起的微澜之声。
“哦!已经攀升到了剑意的第二层次,看来张谦逸倒还不算太差。”黛冰眉这次才稍微看得认真些许,含笑说道。
许玉亦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擂台之上:“这招华丽的剑诀看起来很是不错,气势汹汹的,应该会比之前的剑招强上许多,寂沙这下该被逼出真实实力了吧!”她看得认真,不由询问道。
“如果这次都不能逼出真正实力,那张谦逸就真没办法让对方全力以赴了。”黛冰眉看着半空中那气势提到最强的张谦逸,只见他将原本的单手握剑改为双手持剑,灵力几乎源源不绝的涌入剑身之中,显然是全力以赴了。
但凡达到了第二层剑意就算是在御剑方面登堂入室了,大抵只要修剑天分一般的终其一生都只会在第一层剑意中徘徊,这样的人即便是一直用剑,充其量也只会被别人称为剑客,而不会被承认是一名剑修的。
观海剑宗入外门之后,如若四十岁之后还不能领悟第二层剑意,就会被降为杂役管事之流,对外也不会承认其是观海剑宗剑修弟子,就连曾经是宗门剑修弟子的记录都会被一并销毁,在宗门内,甚至是在自己家族内多半都会抬不起头来。
而在观海剑宗内剑意精深的人则又是另一种光景,剑意越深则越受人敬仰。与别的宗门最为注重弟子修为不同,观海剑宗最为注重的是宗门弟子的剑意,修为还在其次。修习的功法大抵都与剑意相辅相成,颇有一剑裂地、崩山、摧城、倒海的说法,但凡剑意修到高深处,随手一剑可让江水断流,甚至是倒流都有可能。当然观海剑宗实力强绝者也不会无聊到没事劈劈山,倒倒海什么的,但经年累月流传下来的一些神仙打架级别的战斗,观海剑宗的至强者所发挥出来的剑招威力比平日里说法只有更快、更猛、更狠。
已经领悟第二层剑意的张谦逸与观海剑宗诸多还在第一层剑意中摸爬滚打的外门弟子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即便还未入内门,但入门的标准倒是已然达到了,欠缺的也只是水到渠成的考核过程而已。在领悟第二层剑意以后还愿意呆在外门的弟子到底是极少的,有一些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念头太重,还有一些则是性情淡然,而这些弟子多半还都是没有被家族施加压力的,不然有着一荣则俱荣,一损则俱损的家族利益羁绊,即便是性格倔强,多半也会随着时间的打磨慢慢妥协下来。
张谦逸自有其自傲的理由,他在同时期进入宗门的弟子中虽不算是佼佼者,但是中上程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