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肯定是无法在继续走下去了,余火生死未卜,江风彻底失去了知觉。
在江风最后的记忆里,只记得乔静静是哭着把自己给拽了上去,一个弱小的女人,完全是驼着两具“尸体”行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不知道乔静静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只知道“他”始终没有出来。
月落潮汐,漫天飞舞着看不懂的绵絮,像烟又像白雾。
是梦!江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不真实,想要努力的喊出乔静静的名字,可嗓子却只能发出难听而又低沉的声音。
周围的一切,陌生模糊,像是一个迷失在大海中的一所孤舟。
痛苦,身体中散发的疼痛让自己无法安心的回忆,像是弱软与强硬在碰撞。
痛楚,依然感觉到内心的麻木,和乔静静摔倒下那凄凉的背影。
痛哭,“他”的不出现,仿佛在告诉自己,没有他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被裹的像个粽子,一时间好像看到了三条腿。
没有办法动,全身仿佛被打了麻药,唯独脑袋还可以轻微的转动一下。
还是那间屋子,余火还躺在旁边的床位上,只不过这次的他看起来并不好,氧气罩,点滴,医疗设备,几乎挂满了他的上半身,但应该不至于丧命,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在普通病房里。
看着天花板,体会着“植物人”的生活,试着发出一点声音,叫了乔静静的名字,但嗓子却哑的不行,自己听起来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低沉而有嘶哑。
门被推开,乔静静跑了进来,江风看着她满脸的淤青眼泪差点下来。
路真的很长,玉石,泥土,乔静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的体重也就90多斤的样子,一个一米七的女孩竟然能扛起两个男人,而且还走了那么久,
“辛苦了!”
有气无力,江风说出的话全是气。
乔静静摇了摇头,捂嘴笑了笑,
“已经没事了。”
“任务算是失败了吗?”
知道没事也就安心了,乔静静的问题不大,她说的没事也指的余火。
乔静静无所谓的点着头,
“我已经和张少说过了,他也能理解,在想别的办法吧。”
江风有点感激,乔静静自己要是进去应该会成功的,她只是不想把自己和余火丢在那里,
“你…还生气吗?”
江风想要问她点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乔静静专心的拿着勺子,把水送到了江风的嘴里,
“没什么可生气的,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掉到悬崖里了。”
对于乔静静现在是没有任何的怀疑,谁来说都不好使,你知道我们之间经历过什么吗…
“哦,对了。”
乔静静放下了勺子,
“你最近尽量不要活动,胳膊脱臼太久了,而且我又不小心摔了你们几次,变得比较严重,对不起哈!”
能活命就已经是万幸了,别说胳膊还在,失去它都没问题,
“辛苦你了。”
看着江风傻笑,乔静静也笑出了声,
“余火也没有事情,只是被打的有点严重,没有生命危险。”
“这次也要多亏了他,没有这个傻子帮咱们拖着,估计咱们早就被那女人害死了。”
好朋友都是相互扶持的,三个人真的少了谁都不行,等大家都好了以后,真要请他吃一顿大餐,只要他想要吃什么都给他弄去。
休息了半个多月,江风才拆掉了“束缚”,看着自己一条发青的胳膊,明显又比正常的那条瘦小了许多,哎,也苦了它了,妈的能屈能伸的…
余火也慢慢好转了,时不时会说梦话和打呼噜,但始终没有彻底的醒来。
下床细心的照顾他,当你把饭菜放到他的嘴边时,这家伙知道张嘴,久而久之江风就感觉不对劲了,在某一顿饭里特意的加了许多的辣椒。
看着他满头大汗,脸色憋的通红,江风无语了,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当然并没有使劲儿,
“擦,你特么早就醒了对不对?”
余火终于忍不住了,猛然坐起身子,
“水,水,妈的你想辣死我啊?”
“你和我装个毛,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哪有昏迷的人还知道吃东西的。”
余火一口气喝掉了一大杯子的水,
“老大,我是个病人,在说不就是想让你伺候伺候我么,在说你和乔静静经常说一些悄悄话,我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把余火一顿骂,但心里却无比的开心,通知了乔静静,大家都没事了也就别再医院拖着了,这东西一天的钱都赶上自己一个月的伙食费了,没必要。
余火的行动还是不太方便,坐在车上一直抱怨,
“哎,早知道这样,我在忍着点了,受罪。”
没有地方可以去,乔静静特意腾出了两个房间供江风和余火居住,主要谁也不打扰谁,余火的呼噜声像是放鞭炮,根本无法休息的好。
小小期间来过几次,每当她来,余火都是一脸的病态,和要死了一样博取同情。
可小小并不惯着他,每次都是一顿拳打脚踢。
其实这么看起来他们还蛮像一对的,真得要找点毛病,那就是余火配不上小小…
小小就是“黑富美”,她的那个古董店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而且经过了解,乔静静所有的石子和那些装备,也都是她提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