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车内走下了姜教授,但是姜教授并没有首先和吴渺打招呼,当然也没有给吴渺说话的机会,而是忙着打开车后座位的门,从门里走下一个更大些年纪的白发老头,他就是帝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吴渺似乎认识这个白发老头,也是个医生。
李岩记得这个白发老头,就是在救治袁山梁心梗的时候见过。
姜教授毕恭毕敬地陪着白发老头往前走了几步,
对迎过来的李岩介绍道:“李总,这位是帝京来的严老。”
严均苍,他就是李岩在帝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给袁山梁急救室见过的严均苍。
“李总,李医生,我们是老相识了,我记得你的。”
李岩很惭愧,忙着握住严均苍伸出的手,应道:“严老,好记性,不知严老找我有何事?”
吴渺在一旁皱眉,心道:“哥,我的哥哥啊,你这个招呼打得也太直接了,一上来就这么直接地问,一个满头白发白胡子的老人来干什么?你就不能先客套几句?”
严均苍也不介意,而是谦逊地对李岩说道:“我老头子,是来求你的。本来我还要早点赶到的,谁知道路上堵车,这一堵就堵到现在了。我害怕你已经下班走了。”
李岩陪笑道:“还没有,今天走的晚些。”
严均苍抬头看了看李岩身后的楼和大门,说道:“李总,能不能耽搁你几分钟?我和你说几句话。”
李岩赶紧道:“严老,见谅,请,里面坐一坐,如果不介意我们暂时就坐在院子里,我这里条件不好,只有楼梯。不过坐在院子里通过大门还可以看点风景。”
严均苍身后跟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很仔细地照顾着,场地里很快就摆好了椅子,还专门又找出一把藤条椅子来。
这种藤条椅子现在还不好买,尤其是质量好的。李岩记得自己公司里这种老式藤条椅子也就三把。
严均苍看了看藤条椅子,用手来回晃了晃后说道:“这种老式椅子不多见了。”
吴渺以为这个老头也想拿走一把,不过严均苍却只是坐下后又仔细用手好好摸了摸扶手,这才对李岩说道:“李总,哦,我还是叫你李医生比较习惯。李医生,在路上我听姜教授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我这次专门过来就是想请你帮我私人一个忙。”
李岩问道:“严老你请讲。”
原来,严均苍的重孙女是一个学舞蹈的,主攻的是手舞,谁知道在一次车祸中双手被挤压受伤,虽经过及时的治疗,但已经彻底失去了以前的能力。别说是跳手舞,就连平时基本的生活都略有受限。
严均苍得知后,非常心痛,思前想后就想到了李岩。可是严均苍只知道李岩是蜀都人,作为像严均苍这样的人,是不会随意找袁家去打听。而姜教授是严均苍的学生,所以当严均苍刚说起李岩,姜教授立即就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
严均苍的这个要求让李岩为难,因为现在李岩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李岩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医治好严均苍重孙女的手。
李岩身后的几个女人也在心里替李岩着急,可是谁也不能出言阻止一个爷爷为重孙女从帝京专程赶过来提出的这个请求。
李岩低头略想了想,长出口气道:“严老,你重孙女现在何处?”
严均苍立即说道:“就在车里,车祸后我重孙女有些容易惊风,而且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我让她在车上休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