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东升对潘志成道:“查,彻彻底底查。”
潘志成点头道:“知道了,首长。”
潘志成接下来首先就从陶渠入手,很快就拿到了陶渠以前在省里的一些资料,虽然很少,但是有一个细节让潘志成注意到了,潘志成长期住在一个会所里,这个会所的法人虽然不是陶渠,但实际受益人却是陶渠,最为关键的是这个会所成了当地的法外之地。
继续调查下去发现这个会所里面黄赌毒很泛滥,逼良为娼的事情在会所里面时常发生。而且有迹象表明会所内很有可能出现过人命事件。
其它的包括苏定康也被调查,这么大范围的调查虽然潘志成极力做到小心谨慎,但还是让不少人察觉到了,其中包括陶渠的父亲陶世达。
非常谨慎的陶世达第一时间就想到,必须要让陶渠马上离开,于是陶世达并没有给陶渠打电话,而是直接回家让秘书开车去找回陶渠,然后当面吩咐陶渠连夜离开帝京,而且不要回省里那个陶渠经营了好几年的老窝。
陶世达要求陶渠最好是能够出国,最少也必须先到中港待着;并告诉陶渠没有自己亲口打电话他,就绝对不准回来。
陶渠做事的确也果断,连夜就离开了帝京,只是没有到中港,而是去了澳门,第三天已经出现在澳大利亚的别墅里了,并且这个别墅是陶渠用的另外一个名字购买的,这样几乎切断了陶渠与国内的所有联系。
而且陶渠有一个号码随时开机,但这个号码从来都不会使用,它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接陶世达的紧急电话。
陶渠到澳大利亚的当天就在一个论坛上发表了一个很简单的文章,还配有照片,不过照片上只露出了一只带着手表的手臂,这个就是陶渠告诉陶世达自己已经安全在澳大利亚的别墅里了。陶渠的动作太快了,等潘志成得到消息的时候陶渠已经失去联系了。
虽然陶渠的失踪让陶渠增加了可疑性,但是也中断了后续的调查。
涉及到高层,潘志成做得都很谨慎,所有出现在袁成释通话清单上的号码,都进行了认真的调查。
其中陶渠的问题最多,经过这次调查,也查到一些害群之马,但是却与袁成释的这些视频没有多大的关系,即使陶渠的嫌疑最大,但也没办法确定这些视频与陶渠有关,因为根据调查陶渠手上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陶渠手上有人命案件,更别说视频中的那种恶劣的谋杀行为。
会所虽然查到直接受益人就是陶渠,但是所有的这一切都还没有很严密的证据,有的只有一些人的口供。就连所有涉及有关的刑事案件的证词都没有任何的确凿证据,这个时候陶渠却消失了。
陶渠的突然失踪,陶世达还直接报警了,陶渠就这么进入了失踪人口行列。
袁东升给的指示很简单,就是必须找到陶渠。
祁连山很快也知道了一些内幕,就在祁文成来帝京办理公务的时候,爷俩当面谈起这些事,祁连山道:“我看这次袁成释很难化解这个困境,也不知道袁成释是如何与陶渠扯上关系的,这个陶渠应该随着陶世达一起来的。”
祁文成道:“父亲,我有些不明白像陶世达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调到帝京。”
祁连山喝着茶道:“这些都是有程序的,据我了解陶世达这人做事还是很有能力的,对他的考察也有些时间了。这次他儿子突然失踪,也许只是巧合,但是只是巧合的不是时候。”
祁文成道:“这些事,到了这个级别也变得复杂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真的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祁连山道:“中国有中国特殊性,但绝对不会有法外之地,也无法外之人。”
祁文成道:“如果被下毒的不是李岩,而是高层人员,我想这件事也不会办成现在这样的。”
祁连山道:“这次涉及的人员比较多,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高层人,一个不小心就会出现比较大的动荡,所以越涉及高层,处理事情考虑的方式是会有区别的,不能以普通事件来处理。你说起那个李岩,我觉得是一个人物,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多交往。”
祁文成叹了口气道:“这个李岩,也许对我们有一些误会,所以对我始终很客气。我有些不明白的是,袁成释是如何获得李岩的交情的。”
祁连山道:“也许这个李岩就是从袁成释身上,对这个圈子的人产生了一些不良的印象。我虽然没有见过李岩,但是从我对李岩的了解中,我认为李岩肯定是发觉了什么,只是李岩大度没有说破而已。”
祁文成问道:“父亲,你为何有这个想法?”
祁连山道:“我给你说过,前段日子有一个替苏家作事的人,是李岩自己在澳门抓住的,而这个人说出了几乎所有的在李岩身上发生的事,你说李岩会不知道这些事与袁成释无关?但是这个李岩什么都没有做,这就充分说明他早就应该清楚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与袁成释有关。”
祁文成点头道:“嗯,这要是别的人,早就安耐不住了,尤其是拥有李岩这样非凡身手的。”
祁连山笑道:“我倒是觉得李岩这人做事的大度和气魄,才是值得赞赏的。”
祁文成道:“如果李岩知道真正背后的凶手,他会不会也直接出手呢?”
祁连山笑了笑道:“现在陶渠的去向不明,即使查到陶渠现在在哪里,也不能明面上直接进行调查。”
祁文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