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巽拿出一个木盒,道:“这里面有八张纸条,分别有一到八八个数字,一三五七算一组,一对三,五对七,二四六八算一组,二四相对,六八相对,你们谁先来抽。”
那南宫家的弟子道:“我年纪最大,我先抽吧。”上前从盒子里拿张纸出来,展开念道:“不错,不错,我是五号。”
柳一巽道:“下一个谁来。”
宋源宝上前一步道:“我不抽,我就要跟他打。”
那南宫家的弟子看看他,奇道:“你要跟我打?”
宋源宝道:“正是。”
南宫弟子道:“为什么?”
宋源宝道:“因为我是泰山弟子。”
南宫弟子哦了一声,似是想起什么,呵呵一笑,道:“好,我跟你比。”
柳一巽不知他俩有何积怨,笑道:“你们要比也不是不可,可也要看他们同意不同意。”
其余六人一起道:“同意,同意。”那南宫弟子年龄最大,功夫也是最强,其余人避犹不及,见宋源宝主动请战,哪里有不肯的。
接着几人继续抽签,南少林的俗家弟子抽了一号,天台剑派弟子抽了三号,欧阳世家的弟子抽了二号,铁剑门弟子抽了八号,华山派弟子抽了四号,柳冲之的妹妹最后一个,拿了六号。
分组既定,八个人就在离高台最近的台上比试,却是一场一场来,不再分开比试。第一场一对三,南少林的俗家弟子对上天台剑派的弟子,两人选择比拳脚,打了一通,居然两败俱伤,一个伤了左臂,一个伤了右臂,都要将养数日。林子瞻笑道:“先前还说小元宝傻,谁能想到这两人竟然一齐退赛,他只要赢下一场,不就稳进前二了。”
秦晋道:“那南宫家的子弟可不好对付,我看这八人之中,倒是南宫第一。”
颜青道:“那小子鬼的很,只怕还有什么花样。”
第二场是二对四,欧阳家的弟子对华山弟子,两人选择比剑,斗了一炷香的功夫,华山弟子接连几招华山剑法的杀招,逼的欧阳弟子主动认输。
第三场便是宋源宝对上南宫家弟子,那南宫弟子笑道:“我倒是想起来了,先前我开开玩笑,语出无心,小兄弟莫要在意。我是南宫家南宫云平,我们就比比剑法,点到为止,如何。”
宋源宝道:“那有什么不好,自然是点到为止。”
南宫云平呵呵一笑,随即抽出把大剑来,那剑足有四、五寸宽,比寻常剑要宽了几倍,他剑拿出来,自己也是想笑。先前宋源宝战权小龙他虽然未看,却也听人说了,南海剑派以犀利见长,薄剑细剑乃是特色,但南宫云平自小却是拜在铁剑门门下学艺,兼通两家之长,铁剑门却是大剑路数,他常备两剑,一轻一重,心道,你这小鬼以为我南宫家使得是薄细利剑,不以气力见长,你这算盘可打的错了。
宋源宝见他拔剑,也是一惊,苦脸道:“比剑就比剑,你拿块门板出来干什么。”
南宫云平一声轻笑,道:“宋兄弟,请。”
宋源宝道:“我既然让你,索性让到底,你先进招吧。”
南宫云平心道,你这小鬼油嘴滑舌,真是不知死活,我铁剑势大力沉,江湖中人都知道,对付重剑需招招强攻,不能让重剑施展开来,势头一起,那是再难抵挡,你这小鬼自己要找难看,可怪不得我。重剑平推,一式“推窗望月”送了过去。
宋源宝道:“来的好。”举剑直刺南宫云平肋下,南宫云平见他剑法果然又快又准,也是叫好,重剑微微一侧,已经将来剑挡住,脚下倒踩七星,就要使“云横秦岭”反手挥剑横削,突觉剑上沉重,这招竟使得甚是生涩,低头看去,却是宋源宝的长剑平搭在自己剑上。南宫云平恍然,心道,原来你是想玩这个花巧,你使得又不是软鞭,岂能缠住我的重剑。当下重剑一立,要叫他无从借力,剑刚立起,突觉手上大力涌来,重剑几欲脱手,原来宋源宝待他立剑,便跟着变招,长剑剑身跟着一送,借着重剑翻转之力,待到重剑堪堪垂直之时,突然加力一送,重剑借着惯性又往上摆,南宫云平一个不察,重剑险险脱手。两招一过,南宫云平顿去了小觑之心,心道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退后一步,“吴刚伐木”举剑斜劈,宋源宝抢前一步,仍是长剑搭上轻轻一压,又将剑势引开。
转眼间两人已经交换了十余招,南宫云平越斗越是心烦,他手里重剑比寻常剑要重上数倍,出手本就不如寻常长剑快捷,宋源宝见他出招便是长剑贴上,稍稍一引,自己剑招就要落空。又斗片刻,南宫云平更是心惊,起初宋源宝长剑贴上来,自己只要稍一变招就能将他的剑甩脱,但斗了一会,宋源宝的长剑却是粘的越来越紧,有时自己连变数招才能甩脱对方长剑。南宫云平见他精神全在重剑之上,脚步变幻,始终抢在自己身侧,不与重剑正面相对,长剑自两旁过来,自是更容易压制自己重剑,心内突然一动,重剑反撩,宋源宝果然上当,跳到南宫云平身侧,长剑仍是压在重剑之上,南宫云平回肘猛击,这一下又快又狠,宋源宝却是轻轻一笑,闪身跳开,原来他在南宫云平身旁跳跃,始终防备南宫云平另一只手偷袭。南宫云平一击不中,手中重剑却是一歪,砍在地上,那剑甚是沉重,他力气用在左手肘击,右手一沉,剑势立刻拿捏不住。
众人看的清楚,都道可惜可惜,颜青道:“小元宝毕竟年小力弱,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