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日,彭泽失守;7月5日,湖口沦陷;7月26日,日军攻占九江,取得了沿长江进攻武汉的前进基地。
7月27日,日军第106师团在炮兵,航空兵掩护下开始沿南浔铁路两侧对第九战区部队发动进攻。沙河,纱帽山一线阵地上炮声隆隆,火光冲天,中国守军官兵顶着炮火打退了大批日军士兵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战况胶着。
8月1日,日军106师团开始进攻金官桥,中国守军战前构筑的防御工事和战壕几乎被日军炮火和轰炸完全摧毁,官兵只好在已经化成一片焦土的阵地上利用简易掩体,弹坑,甚至战友和敌人的尸体作掩护,利用轻武器阻挡日军的进攻。
为击破中国守军阵地,日军甚至多次释放毒气,数百名中国官兵因此牺牲。在付出很大代价后,日军106师团终于占领了兵力相对薄弱的70军前沿阵地,但随即就被金官桥主阵地的中国官兵死死挡住,寸步难行。
在侧翼庐山友军的迫击炮支援下,金官桥守军和日军缠斗了近二十天,日军九个步兵大队伤亡超过八千人,其中包括两个联队长,七个大队长,下边的中队长小队长伤亡过半,师团长松浦淳六郎的一条腿也被打伤,不得不下令暂停进攻。
然而到了八月中旬,早就做好战斗准备的齐恒特务营却迟迟没有接到作战命令,下面的连排长们早就按捺不住心中那团火了,一个个都想好好锤鬼子一顿,于是老往营部跑,就连平时冷静的要死的上官有浩都来了一次。齐恒被整的头有两个大,上边给他的命令是随时待命,他总不能带着人乱跑吧,只好一有空就带着火锅往外跑,借口遛狗来躲那帮求战心切的连排长们。
于是齐恒和火锅的关系迅速升温,火锅一见齐恒就上蹿下跳高兴的不行,齐恒也抓住机会教会了火锅好些东西。
火锅只是只体型比较大的土狗,战斗力比起鬼子的黑毛狼狗当然还是差了一截。不过好在非常听话,也挺聪明,时间不长就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命令,甚至可以听命令去咬人了。
只不过有一点让齐恒有些头疼,火锅会咬人不假,但它最大的乐趣是咬人下身,并且口口正中要害。给它当道具的那个草人现在看起来颇有些可怜,草人下半身穿的鬼子军裤两条裤腿已经被撕成了破布条,裆部早就不见了踪影,可上身还完完整整的穿在上面。
齐恒倒是挺想教会火锅咬鬼子喉咙之类的要害,哪怕咬鬼子拿武器的手也好啊,可不管他怎么教,火锅还是锲而不舍的盯着下身不放,而且越咬越狠,越咬越准。
“营长!营长!上边来人了,在营部等你呢!”徐光辉手里拿着半截黄瓜边啃边走了过来。
“行,我就来,这家伙交给你了,”齐恒整了整军帽:“我回来之前你教会它咬喉咙,至少不要让它只咬人下身。”
徐光辉听完,脸立马皱的像手里的蔫黄瓜一样:“营长,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不管,这是命令,哪怕你自己爬上去啃两口稻草人教它都行。”齐恒头都没回,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徐光辉看了看手里的黄瓜,又看看身边的黄狗,再看看面前的稻草人,长出了一口气。
齐恒刚进营部,那位来自第一兵团司令部的传令兵就凑了过来:“齐营长,薛岳司令官命令,你部即日起划归第9集团军第37军团指挥,须于8月16日午12时之前抵达德星公路一线星子县城附近集结点待命。”
齐恒快步走到地图前:“具体地点呢?”
传令兵略一观察,指向了地图上一处不起眼的小村子:“这里,你们需要沿小路行军,避开大路上日军飞机侦查和轰炸,抵达后会有74军的人接应你们。”
“好,我知道了,”齐恒接过传令兵手中的命令,看向身边等待的勤务兵:“通知各连排以上军官,营部集合!”
“是!”
勤务兵匆匆离去,看命令已经传达到,传令兵敬了个礼,跟着勤务兵也离开了。
很快,特务营各连排的军官们纷纷赶到了营部。
长条桌首位坐着营长齐恒,旁边是少校副营长程戈,下面依次坐着一连少尉连副洪亮,(一连长由少校副营长程戈暂代),二连中尉连长上官有浩,少尉连副祝古盛,三连少尉连长徐光辉,少尉连副杨武,机炮排少尉排长武卫国等一众军官。
齐恒的这帮部下军衔都很低,五个连级军官里头只有上官有浩一个中尉,其他都是少尉,和其他部队里的排长齐平,而下面的十个排长里有整整五个连军官都不是,两个上士三个中士,还挂着士兵的军衔。
这也是没有办法,之前一次临沂阻击,齐恒的营损失惨重,三个连长全部殉国,部队伤亡过半;刚刚补充了一部分新兵,又赶上了台儿庄大战,打完这一仗,刚补满的二三连剩下的活人加起来还不满一个排,齐恒本人也躺了好久的医院。
两次大战,齐恒手下的部队打残一次补充一次,到现在营里新兵占了三分之二,原本的连排长所剩无几,上级又不给补充,只能从仅存的军官和老兵里挑人补上缺口,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
“武卫国,营里有多少可以使用的重武器?”等程戈传达完命令后,齐恒开口问道。
机炮排长武卫国站了起来:“全营现有日制九二式步兵炮一门,只有炮弹十二发;另有八二迫击炮三门,炮弹八十六发;民二四重机枪一挺,子弹七千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