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你疯了!”
温栀抬起头来,下意识看了温乔一眼,温乔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称心如意。
她似乎是想活活捏碎手里那个杯子一般,指节发白:“你是什么意思?”
纪衡顿了一下,“既然你们都觉得它不好看,再买一条就是了。”
他语气随意,“温栀,你的护照没过期吧?”
温栀这才回过神来,“我……我吗?”
纪衡看着的的确是自己。他甚至还挑了下眉头。
目光戏谑,笑着道:“不是你,还能是谁?项链是我买的,总要对它负责到底才行。”
桌上的其他三人,皆在此刻变了脸色。
纪衡表情如常,甚至还招呼服务生过来,让她帮温母换了一副餐具。
“温栀!”
温母压不下心中的邪火,自己的姑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但是她瞪着纪衡张了几次嘴,竟然有些不敢说话,索性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名义上的yòu_nǚ。
她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桌上的东西簌簌作响:“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声音小一点不知道吗?”
温栀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温母一脸恶毒:“怎么?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就你这种货色……温栀,哪怕你真的飞到凤凰窝里,迟早也要掉下来摔死!”
温栀定定地看着自己所谓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忍了10多年的她,在这一刻,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她轻声道:“妈。是不是我死在那场火海里,你才会满意?”
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满脸是泪。
“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走路太快,你说我没教养。如果我真的慢下来,你又觉得我拖了姐姐的后腿……”
温父讶然道:“你说什么呢?”
他皱起了眉头,沉声道:“难不成,家里还亏待了你不成?”
温栀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你们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我。”
只是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个人看待罢了。
温父眉头皱的越紧,狐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妻子,顿了一下,到底没有再开口。
温母和温乔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一些心虚,桌上竟然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温伯父,温伯母。”
纪衡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温栀的手,他的手干燥而温暖,给人以力量。
他表情淡淡的,开口道:“我公司那边还有点事情,今天就先这样吧。”
温父烦躁的摆了摆手:“走吧走吧,我们也要走了。”
纪衡果然带着温栀离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顿饭从头吃到尾,他竟然都没有和温乔说过一句话。
…………
温栀浑浑噩噩的,居然没有察觉,纪衡一直牵着她的手,在车上短暂松开了一会儿,下车之后,又自然而然的牵了起来。
“看路……”
纪衡停了下来,无奈道:“地上有金子吗?”
温栀也默默地停下了脚步。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想要……”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特别想摆脱我?”
纪衡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这回事。”
他清了清嗓子,拉着温栀的手,迈进了纪家的大门:“你是我的妻子,是要和我相度一生的人。就算……就算以前有过一些波折。”
“我也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小黄猛地捅了一下王管家的腰窝,表情夸张,无声道:“拉手哎——”
王管家表情不变,不动声色地避开小黄,朝着纪衡迎了上来:“少爷回来了。热水已经放好了。”
他笑容温暖:“太太屋子里的水也……”
纪衡脚步没停,带着温栀上了二楼:“没有太太的屋子。”
温栀下意识地偏头看他,纪衡表情如常,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太大的改变:“先生和太太睡在一起。以后这些事情只用准备一次就可以了。”
纪衡在二楼的栏杆处停下了脚步,把温栀带到了自己的怀里:“正好今天都在,有个事跟大家说一下。”
温栀几乎整个人都陷在了纪衡的怀里,后背麻酥酥的,听到他说。
“我的工作比较忙,待在家里的时间很少。你们有什么疑问的话,问太太就可以了。家里的事情。”
纪衡轻笑一声:“太太说了算。”
温栀脸色通红,几乎不敢和下面的仆人对视。
居然就这样被纪衡带回了主卧。
“纪衡……”
纪衡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随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等急了?”
温栀连忙摇头:“没有。”
身边的床垫一陷,纪衡挨着她坐了下来,自然道:“其实下次可以一起洗的。我用淋浴,你用浴缸。”
“好……好。”
温栀脸色红扑扑的,打了一个磕绊:“你今天怎么不和姐姐说话呀?她说不定会生气……”
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生气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时刻提起温乔来,但是话已出口,不得不继续说下去:“下次还是……”
“她的心情如何,和我没关系。”
纪衡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色淡淡的。
温栀呼吸一窒,“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衡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语气干涩:“我和温乔,只是普通朋友罢了。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以前那么多机会,都没能把握住。现在也不会怎样了。”
“温栀,你看着我。”
“啊?”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