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在记那条项链的仇。
“等我玩腻了。你就会像破烂一样被人踢开——温栀,你毫无价值。”
温乔冷冰冰的:“在这世界上,你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垃圾罢了。不会有人爱你的,爸爸妈妈是我的爸爸妈妈,纪衡也是我的纪衡。”
“妈,我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她了,没回看到温栀,我都要走好一阵子的霉运。”
温乔和温母已经离开了很久,温栀一个人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半晌回不过神来。
有水滴在自己的洋装之上,温栀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都多大岁数了,为什么还会因为这种东西哭泣呢?
她强打精神,草草给自己补过了妆,反身回到了包厢里。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温栀一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纪衡正准备往出走。
他眉头一松:“我还以为你又被人欺负了。”
温栀表情轻松:“怎么可能呢?外面有一个小型珠宝展览,我看着有趣,就多留了一会。”
她主动牵起纪衡的手来摇了摇:“对不起,你是不是等急了?”
纪衡的手动了一下,挣脱了温栀,蹙了一下眉头。
温栀心里一紧,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
纪衡语气淡淡的:“自己一个人看的展吗?还是碰到了什么熟人?”
温栀不好意思再去主动拉纪衡的手了,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嗓音有一点走音,她努力想要控制住那丝喑哑:“这里面我只认识你和安阳而已啊。”
“对不起。”
纪衡伸手把温栀拉进了怀里,温栀靠在他的胸膛上,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
本来已经成功克制住的坏情绪,在此刻喷涌而出,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压垮。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温栀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的:“既然觉得对不起,以后陪着我的时候,不准你再做公事了。”
纪衡没有在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温栀抱着他的腰,闻着那股松木清香,不肯松开。两人贴得紧紧的,几乎要合为一体了。
她小时候总想快些长大,想让时间变得快些,那样就能离开温家,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生活下去了。
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是能把小时候在温家的时光补贴到现在就好了,随后又含泪一笑,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需要任何补偿,她现在已经足够幸福了。
“我们今天就买一条项链,然后戴着它回家,”
温栀从纪衡的怀里爬了出来,正好跌进了一双黝黑的眸子里,纪衡温柔的看着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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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万一次,1000万两次——好!又有小姐加价了,1200万,还有人想加价吗?”
拍卖师的目光在纪衡和另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客身上扫来扫去。
“不得不说,大家的眼光都很好啊!”
拍卖师兴奋的无以复加,手舞足蹈道:“这副蓝宝石项链是埃菲尔皇后和定尔君主的定情信物。品相自然是最高的,而且它身上还有一个相当动听的爱情故事!”
温栀有些头晕目眩地拽住了纪衡的袖子,纪衡偏头对她笑了一下:“眼光不错。”
然后他又举起了牌子:“1500万。”
场上一片哗然。
温栀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
“是不是有些不太划算啊?”
“又加价了,又有人加价了——”
那位女客站了起来,越过人群,狠狠的瞪了纪衡一眼,也举起了牌子。
“2000万——”
“你知道埃菲尔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