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速太快,温栀一头磕在了前面的座位上,一阵钻心的剧痛。
她咬住了牙关,慢吞吞的坐了回去。
纪衡漠然的在后视镜里和她对视一眼,又冷漠地移开了视线。
迈巴赫里面空调开得很低,温栀只穿了一条家常的裙子,盛夏中,她几乎要在纪衡的身旁发起抖来了。
纪衡在停车场里踩下了刹车,温栀看着熟悉的大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指尖刚刚碰上了车门,就听到纪衡道:“你和梦瑶都说了什么?”
温栀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纪衡眸色深沉,眼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她吸了一口气,郑重道:“我想请她把你还给我。”
“还?”
纪衡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也真的轻笑出声:“还给你?温栀,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温栀神sè_láng狈:“无论怎样。”她努力稳住自己的语气:“我们现在都是合法夫妻。”
纪衡神色淡淡的,打开了车门,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他和温栀的家。
“很快就不是了。”
温栀一阵失神,慢吞吞的下了车,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客厅。
纪衡坐在沙发上,温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温栀无力的蹲了下来,抓住了纪衡的裤管,抛弃了最后的尊严,满脸是泪:“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哽咽道:“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可以吗?别的……都没有关系。”
纪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即使我把你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也没有关系?”
温栀浑身一颤,嘴唇颤抖:“我希望,我希望纪伯伯和你的心血不会因为财政问题毁掉。”
她深吸一口气:“我希望集团可以成功的度过这次难关。”
纪衡俯下身子去,和她对视,一字一顿道:“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关。纪家只低过一次头,就是三年前,和你的那场婚姻。”
他勾起了嘴角,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只是一场纯粹的游戏罢了。如果你愿意跟了蒋凌翰,倒可以替我减去一个麻烦。”
温栀无声的张开了嘴。
恍惚之间,她以为自己已经尖叫出声,在质问纪衡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一丝声音也没有。
她双手越攥越紧,“你想要我做什么?纪衡。”
温栀说话声音很小,几乎已经到达了自己的极限。
“只要不让我离开你……只要是你想让我做的。”
纪衡直起了腰,重重的靠在沙发上:“我想要什么你一直都知道。”
“温栀,我想让你去死。”
他神色冷漠:“每次看到你,都让我觉得反胃。”
温栀深呼吸一口,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看着纪衡,神色突然平静下来。
“好。”
她颤抖着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指尖自刀锋擦过,渗出一颗血珠。
滚滚落在了纪衡的面前。
她面色沉静的举起了那把刀,冲着自己的手腕插了过去。
温栀是真的一点力都没有留,如果不是纪衡中途拦住了她,这一刀下去,恐怕会活生生地斩断她的手腕。
“我最讨厌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
纪衡牢牢地握着她的手腕,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狼狈,呼吸急促道:“你死在这里想做什么?平白脏了纪家的清白。”
他将那把刀夺了过来,一把扔了出去。
温栀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假话,纪衡。”
她表情很坦荡:“除了离婚,我都可以为你去做。”
纪衡闭了一下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已经疲惫至极:“离婚吧。温栀,我们中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东西都很可笑。”
“那这根项链呢?”
纪衡转身欲走,温栀匆匆的站了起来,大声道:“你跟我说过,要为我讲述埃菲尔皇后的故事。”
她的眼泪终于滚滚而落:“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也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难道这也没有意义吗?”
纪衡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你愿意留着,就留着吧。”
他神色漠然:“寄托在它身上的感情已经消逝了。”
“它毫无意义。”
温栀就那样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身边的仆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敢靠近她。
“开门!不开门我就叫人砸了这个破地方!”门外想起了一个凌厉的女声,还掺杂着咚咚咚的敲门声。
王管家急匆匆的冲了过去:“宋小姐?您怎么这一大早的……”
宋薇直接冲了进来,一把抓起了温栀的手腕,强硬的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恨声道:“温栀!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你,我都不想多看姓纪的一眼。呸,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令人作呕的男人!”
小黄也面露纠结,吞吞吐吐道:“太,太太。要不您就先听这位小姐的话,出门玩一遭,稍微冷静冷静。”
她打了一个磕巴:“先生,先生那头……”
宋薇不耐烦道:“先生个大头鬼!他根本不配女人爱他!”
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以为温栀会跟上她。
“苏安这几天找过我好几次,他已经腻烦了那种欢场里的女人,那天一见你就动心了。我跟你保证,就算苏安那家伙以后变心,他也绝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