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丹就专门负责把网里的河虾收进鱼篓里,就这样一直到中午,已经捕到了半篓鲜活的河虾。
魏老九决定休息一会吃午饭,让一丹把葱油饼拿过来,两人就在河边草地上坐着吃。此时魏老九已经退了外套,就穿个背心,一丹看了看老九裸露的肩膀。
“老九,你肩膀这里原来是不是有颗痣?”一丹指着老九的肩头问道。
魏老九一愣,“你怎么知道?”
于是一丹把自己昨晚做个那个奇怪的梦详细地讲给了魏老九听,魏老九听完沉默了,心里却掀起剧烈的波澜。
魏老九左肩上原来是有一个挺大的黑痣,后来被自己无意中抠着玩竟然给抠掉了,也没有再长;邻居家那株含羞草多年前已经死掉了,一丹的梦无疑跟那块黑石有关,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记不得梦里的情景,而一丹却能记那么清楚?一丹梦里看到的景象甚至是他记忆里都没有的,却是真实存在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吃完了饼,老九让一丹喝了些水壶里的水,又继续开工,他们依然快乐地忙碌着,只是天色越来越暗,老九担心会下雨,看看鱼篓里的河虾也快要装满了,就决定回去了。
一丹还恋恋不舍,直到老九答应他以后还带他来,这才跟魏老九一起踏上了归途。
晚上,魏老九给一丹家里端来半盆椒盐河虾,说这是一丹的劳动成果,其实这也是魏老九最初的打算,就是给一丹加强点营养,一丹吃的津津有味,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到过最好吃的东西。
窗外细雨沥沥,魏老九和魏叔坐在桌前对酌,酒瓶里的老白干已经被喝掉大半瓶,桌上摆着椒盐河虾,魏叔点起一只卷烟吞云吐雾,悠哉悠哉。
“爸,我觉得一丹跟其他孩子有点不一样,那块石头好像认他呢,你抽空给他好好算算呗。”
“爸虽阅人无数,可是这个一丹,我竟然看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