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槐领着大家来到家门口,见家里没人,房门就用一条麻绳拴着,也没有个锁具,估计家人都跟着其他乡邻一起躲起来了。
钟槐解开麻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家徒四壁的光景还是和自己离开时是一样的,钟槐让大家先坐,自己去寻找家人。
乡邻们会往哪里躲钟槐很清楚,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媳妇,老爹看到儿子回来,激动得老泪纵横,钟槐给他们说明了情况,他们这才通知了躲藏着的其他乡民,然后带着钟槐一起返回家中。
看到钟槐带回来的四个兄弟,老汉坐下来跟他们聊天,知道他们要在这里长住,又吩咐儿媳妇去把山下另外一处的房屋收拾出来,供他们居住。
钟槐给父母说了他们想办民防团的想法,想听听老人家的意见,老人听后忧心忡忡,他们担心的是搞民团武装会有危险,搞不好就会丢了小命,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平安活到老,留下几个子女延续家族的血脉,那时候上了年纪的人宁愿忍饥挨饿,任人宰割,也学不会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当天晚上,钟槐家里煮了一大锅红薯稀饭,就着半碗老咸菜吃了,这伙食还不如部队里的,但在这里能吃饭一点精粮就不错了。
吃完了饭,钟槐带着四人来到山下另一处院子里,这里曾经是钟槐的婚房,他走以后,媳妇就上山跟鞋父母住在一起,这里就空了出来,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还好有两张草席,四个人也能将就着睡,幸亏现在是夏天,不用盖什么,如果天冷的话,被子都没有。
黄班长感叹钟槐家里真是穷,怪不得都没人愿意来管理,不过在这样的地方藏身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天色尚早,他们又开始筹划民防团招人的事情。
黄班长想让钟槐明天就带着他们挨家挨户如游说附近的乡亲,动员他们来参加民防,来参加的人不耽误自家的农活,每个月还给发饷。
钟槐却说这样不合适,自己虽然是本地人,可是乡里人对外人还是非常防范的,冒冒失失地去拉人搞民防,还有好处,大多数人可能都不会相信,要么回以为会让他们去干坏事,要么会怀疑是要全部给他们抓了壮丁,所以必须要笑建立了信任,才能给大伙提办民防的事儿,看来这几年钟槐在青城派里还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那你给支个招,我们要朗格才能让乡民相信我们?”黄班长向钟槐真心请教。
“这样,明天我让我老汉儿去通知乡邻,就说我屋头要起房子,喊大家来帮忙,按出工时间给大家结算工钱,你们一起帮到起房子,时间长了,大家自然也就熟悉了。”
“那人家要是问起来我们是啥子来路,到这点儿来做啥子,我们该朗格说也?”青疙瘩问道。
“你们就说都是青城派的师兄弟,都是躲难上的青城山,在山上帮人看卦攒了些钱,现在下山以后没有去处,就跟我一起到这里来落户。房子就是给你们修的。”
第二天,钟槐的父亲就开始邀乡亲们来给自家造房子,除了每天包吃两顿,还给结算工钱,这样的条件当然大家都抢着来,一上午的时间,可以说能来的都来了,钟槐家的院子周围围了六七十个壮劳力,大家对工钱都没报多大希望,凭劳力每天能混两顿饭吃就心满意足了,听说钟家的小子出去闯荡了几年,现在回来了,也想看看现在混成了什么样。
钟槐一看这架势,他们带回来那两百多斤粮食可不够造几顿的,赶紧打听这附近哪里能搞到粮食的,有乡亲说几十里外的县城里能收到粮食,当下钟槐就从人群中选出八个年轻小伙,由青疙瘩带着到县城里去搞粮食,当然其他这么多人更不能闲着,马上就分了工,会木工的先去伐木准备材料,再安排一些人去采石料,剩下的都拿着工具按照钟槐指定的几个位置平整场地。
钟槐早已看好了场地,房子要怎么修早已心中有数,他按照奇门八卦阵阵法设计,没处阵眼都要修上房子,房子要怎么修也处处讲究,凡是不管巨细都要听钟槐的安排。
钟槐的父母和媳妇在院里架起一口大锅,开始准备中午的伙食,二十斤大米分两次倒入锅中,加水熬煮,切成小坨的红薯也加入其中,将熟之时,再加入些蔬菜和盐,基本把水熬干基本就成了,吃饭也得分两拨,一拨人吃完,才能再熬下一锅。
第一锅煮好的时候,钟槐的父亲拉大家来吃饭,可是所有人都推让着让其他人先吃,自己要多做点活路,等下一锅煮好了再吃。老人家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强行安排所有平整场地的人先来吃饭,然后又好说歹说才让他们端起了碗。
乡亲们没想到来钟家帮忙还能吃上细粮,看来钟家小子在外这几年混的还真不错,出手如此阔绰,这在乡下是不敢想象的。本地乡邻都是实在人,平时话不多,做起活路来可没有一个磨洋工的,都争抢着干活,生怕自己做的少了落人话柄,那样的话,细粮吃到嘴里也不觉得香。
晚上的时候,钟家又做了苞谷面煮的面条,加上一勺辣椒半勺盐,搅匀了就可劲儿造,钟家吃饭给管饱,这让本来就付出了辛苦劳动的乡亲们反而还感恩戴德。天擦黑的时候,青疙瘩带着出去买粮的青年们回来了,每人肩上都扛着重重的一个麻袋,有一千多斤粮食,粗粮细粮都有,还有油盐酱醋和猪肉,乡亲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惊的一个个的都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