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看来你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啊,府里的师爷可不止你一个,你也太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只是没想到你胆子这么肥,家主你也敢骗!你可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
刘师爷听张副官言语不善,更知道家主的脾气,顿时冷汗直冒。
“张副官言重了,我哪里敢欺骗家主,我还是跟你一起回去,然后当面给家主解释吧。”
张副官脸色更冷了,如若冰霜。
“按说您是师爷,年纪也不小了,道理应该都懂,有些事做错了还可以改,有些事是做不得的,因为一旦做错了,就没有改正的机会了。小姐对于老爷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你把主意打到小姐身上,就是没打算给自己留后路,你要还是条汉子,就别磨磨唧唧的给自己找理由开脱,那真没意思,反倒叫人看不起。”
刘师爷脸色死灰,不再说话。
“弟兄们听着!刘师爷用心险恶,欺上瞒下,私自拐带人口,国法不容,就地正法,给我毙了......等等,给我拖到后边去毙了,别吓着小姐。”
两个士兵把刘师爷驾着向寨子后面走去,张副官看着还在原地筛糠的两个壮汉。
“这两个囊货给我绑了!”
后院传来一声枪响,不一会儿两个士兵回来了,张副官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回城!”
“还有一个同伙没找到。”这时一个手下向张副官报告。
“不管了,只要把小姐找到就好了。”
一队人出了寨门,向山下走去。
钟槐被枪声惊醒,知道一定出了变故,赶紧翻身下床,迅速穿好了衣服,又别了一把短枪在腰里,出得门来,乘着夜色向山寨方向跑去。
还没到宅门口,就见有人举着火把从寨门里出来,钟槐赶紧闪身藏进旁边树林里,不一会儿就看到一群士兵从山上下来,那两个壮汉也被绑着,被士兵监押着行走,还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抱着小女孩跟这大部队一起下山去了。
钟槐没有看到黄班长,也不见那个中年男子,心中已有不详之感,应为刚才一共听到了三声枪响,如果留下活口,这些人不会就此离去吧。
钟槐待士兵们走远,来到山寨之中,很快在山寨后面找到了中年男子的尸体,却遍寻不到黄班长的踪影,便心想三枪之中只有一枪是打在中年男子身上,那另外两枪就应该是针对黄班长的,难道黄班长逃脱了?如果要逃,那只能是翻墙逃跑,于是,钟槐又心怀侥幸地来到山寨外面搜寻。
非常不幸的是,黄班长的尸体也被钟槐找到了,人已经死透了,没有半点生气。横生意外,钟槐感叹也是天意如此,只得回家叫上了自己已经醒来的老父,两人将黄班长的尸体抬回自家的坟地了里埋了,也没有立碑,只是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头。然后又将山寨中中年男子的尸体也抬出山寨,就近刨了个坑草草处理了。
从此以后,就再无民防团,钟槐也安心在家里过起了老实日子,后来参加过民防团的团员们也对这段历史避讳莫深,谁也没有再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