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完成了!”
萨绮好奇地凑过去看。可她确实不懂艺术,看了半天也只觉得画的不错。但要说哪里好,却是点不出来的。
好在威兰德只是喜欢画画,倒也没有硬拉着萨绮谈感想。
“这幅画作要如何处置呢?送给西里斯小姐如何?”海柔尔问。
得偿所愿的威兰德明显心情好了许多,“按理讲应该送给西里斯小姐当礼物……但是……”
“阿芙罗狄大人近期会来到凡赛尔,我想先请他评价一番。”
威兰德又对萨绮说,“等阿芙罗狄大人看完了,再赠给您如何?”
“我没有意见。”本就是一副画作而已,萨绮也没有过多在意。“不过阿芙罗狄大人是?”
刚刚还略带歉意的威兰德顿时激动起来,音调高了八个分贝。“你竟然不知道阿芙罗狄大人?!”
连“您”都不用了。
萨绮尴尬地说,“诶?我该知道么?”
“阿芙罗狄大人可是帝国目前唯一拥有公爵爵位的人。”
“他的美貌令日月失色!他的才华令海水枯竭!”
“国王宴请他留下画作,贵族以他参与的宴会为荣。”
“你竟然不认识阿芙罗狄大人?!”
萨绮认为自己还是暂时不要插嘴为妙。威兰德沉浸在对阿芙罗狄的赞美中,比邀请她做模特时的样子还要狂热。
海柔尔悄悄凑过来。“阿芙罗狄是斯特利尔有名的画家。威兰德很崇拜他。有关他的事,只要听着就好,千万别反驳。”
“我明白了。”
不过公爵啊……那可是连西里斯家都没有资格获得的爵位。
回到咖啡厅后,萨绮便将自己的疑惑跟同伴分享。
“阿芙罗狄?”
弗里德疑惑地看向萨绮。凯因斯也难得分出一点目光。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名字?”弗里德问。
“我今天发传单的时候在福特街遇到了海柔尔和威兰德。”
“威兰德?我记得是斯特福子爵的长子。”弗里德在记忆里翻出了相关资料。“海柔尔是谁?”
“和威兰德在一起的女性。”
“没有姓氏吗?那就是平民了。”
“看她的穿着一点也不像平民。而且斯特福子爵也没有阻拦他们。”
“新兴的……‘农场主’吗……斯特福子爵,野心也不小啊。”
“新兴的农场主?”
见萨绮疑惑,弗里德便具体解释起“新兴农场主”的意思。“只是一种比喻。那位海柔尔小姐,应该是某位企业家的千金。如今帝国内部大力发展工业,有一批人从海外运回原料,搬回国内加工,再高价卖出,从中赚取差价。”
弗里德“啧啧啧”了几声,“富得流油。过的一点也不比贵族差。他们甚至比只拥有一席之地的子爵更有钱。斯特福子爵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才不会阻止长子和海柔尔的爱情。”
萨绮闷闷道,“是吗……”
原来不是因为海柔尔的努力啊。
“怎么了,一脸失望的表情。”
萨绮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阅人无数的弗里德怎么可能不清楚萨绮在想什么。“就算斯特福子爵是因为利益纠葛才不去阻止,但那也与威兰德和海柔尔无关。”
“威兰德,就算在贵族里也是特殊的家伙。听说他沉迷于画画,几乎不参加宴会和社交。这样的人,很难想象他会去考虑其他事。”
所谓其他事,就是政治联姻。不管事情背后如何,萨绮总算可以保有一点畅想。
在安慰完萨绮之后,弗里德正色道。“然后关于阿芙罗狄……我只听到了一些传闻。”
“听说他是帝国唯一的公爵。也是难得经历了铁血政变还留有的旧贵族。”
“本人比较低调,不怎么出安都,据说人缘很好。我只知道这些,毕竟我没有去过安都。”
“凯因斯,你知道阿芙罗狄吗?”
“……”
凯因斯恍若未闻,他一手还端着咖啡杯,目不转睛地盯着咖啡瞧。
“凯因斯?”
“凯因斯、凯因斯?!”
弗里德伸手在凯因斯眼前晃了晃,被其嫌弃地拍开。
“别晃。我在听。”
“你居然会发呆。难得一见。”弗里德如同发现新大陆般,“所以你知道阿芙罗狄吗?”
“嗯。”
“见过吗?男的女的?漂不漂亮?威兰德说他还会画画?威兰德的画作我曾经见过,水平不错。能被他夸奖的画家一定也很厉害。你有没有欣赏过他的画作?”
弗里德一连串问出了许多问题。萨绮也期待地看过来。
而凯因斯则在沉默之后挑选出一个问题。
“男。”
一连串的问题只得到一个回应的弗里德当然不满意,他张了张嘴,想继续追问下去。然而凯因斯比他先一步开口。
“威兰德说他最近会来凡赛尔?”
“嗯。说是神降日之前会来凡赛尔举办画展。”
“具体日期呢?”
“他没有说。”
弗里德从凯因斯诡异的反应中意识到什么,以一种挪揄的目光上下打量。之后他以极小心却幸灾乐祸的语气问,“喔凯因斯,你们不会是旧识吧?”
如果凯因斯来自安都,那他认识阿芙罗狄的可能性极大……也不一定。大小姐也是在安都长大的,她对贵族的了解都没有弗里德深。
凯因斯只抬手喝了口咖啡,不打算正面回答。
就在这时,一串风铃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