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玲大包小包,背着包拖着行李,在赵明新的眼皮底下溜走了。走得有点戏剧性,她不就是大大方方地走了吗?还用偷偷地走吗?
事先没跟家里人说过要回娘家的,连商量都来不及,更不用说同意与否或反对了。
不知马玲深思熟虑地作出的抉择,还是头脑发热一时迷失自我冲动而为。
马玲此时此刻的举动,无不给赵明新来个当头一棒的敲打。觉得无比诧异,呆如木鸡般不能动弹。等他反应过来时,马玲已经走得很远……很远……
赵明新想追上去问其究竟,不料妻子已坐车走了。赵明新的母亲许兰芳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干嘛呢!你也想去旅游吗?”
“哎哟!母亲你真会开玩笑,媳妇都离我而去了,你还有闲情逸致乐呵乐呵!”
“让她去散散心也好,就当去旅游了吧!反正她在这里也是面朝大地心向别处的。与其让她给你脸色看,不如让她离开缓冲一下大家的心情。”
许兰芳不想让儿子受气,既然媳妇连招呼都不打而执意要回娘家的话,那就随她意让她走了。
赵明新纳闷:“她可能为房子的事生气走了,不过也不像是生气。她的语气口吻都是挺平和的,也许是真的想回娘家吧!”
赵明新还挺天真无邪地傻傻听在心里,说得人模鬼样般的谎言。许兰芳可不是什么无知的大妈,更不是好惹的师奶。
许兰芳不吃儿子和媳妇那一套,在她眼里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孩子们的烦恼她是知道的,不过现阶段不就是缺钱嘛!有头发谁想做秃头呢!
许兰芳责怪:“你说她为了房子的事一气之下离你而去呀!你真是瞎了狗眼了,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蒙在鼓里呢!跟你怎么说呀!”
“都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又重新提起它来伤害大家的感情。”
许兰芳真是没想到儿媳妇那么猴急,没耐心等不了多久,便生怨气走了。她当然不想看到现在的情形,儿子却茫然不知妻子闹情绪,做丈夫的真不应该。
“好了,不多说了,人都走了,想办法怎么去解决吧!”许兰芳无可奈何地叹气。
“知道了,不就是去哄她一下嘛!等一下我就去!”
“你傻不拉几的,现在去不是时候呀!她正在气头上,万一去了弄巧成拙,更成一锅粥了!”
“去不得呀!得从长计议,要想出一个不至于弄成一团糟的绝世好计策才行。”许兰芳皱着眉头。
“不去也罢,我才懒得去呢!”
……
过了几天,赵明新一家子正在吃午饭。吃着吃着,外面刮起了大风来。阳台外面晾晒着的衣服,随风飘荡,衣架拍击打着防盗网上面的遮雨铁皮。
瞬间乌云密布,风来了,雨也不再遥远了。原本还是热辣辣的天,阳光灿烂的白天,很快便成黑夜傍晚了。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鬼天气,说来就来,都不带打草稿的了。
赵明新知道快要下雨了,开了灯继续吃着饭,好像吃了两顿饭一样,穿越到晚上吃饭了。从光明走到了黑暗,宛如误入另一个世界里,不能自拔难以苏醒。
“好端端地碧空万里,阳光明媚的中午,真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呀!”赵明新急忙跑去阳台把衣服收下来,免得风刮雨淋。
吹来的风闻到有水的味道了,夹杂有火水煤油的味道,象征暴风雨的来临。未见其雨,先闻其味,那是雨水熟悉的味道。
雨水看似纯净剔透,然而是那道貌岸然的污水,实在不敢恭维。有它的存在,必然有它意义所在。
“这雨很快就下了,风刮那么大,乌云密布又那么浓厚,肯定下很大的雨。”赵明新的父亲赵春生一边吃饭一边唠叨着。
赵明新见到乌云笼罩下的房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能小看这场暴风雨的来临,势必会令人膛目结舌的。”
“管它下多大雨,吃你们的饭得了,没见过雨吗?有啥特别之处呢!”许兰芳不耐烦地嚷着。
吃完中午饭,许兰芳正要收拾碗筷时,突然:“哗……哗……下起雨来了。”
说来也巧,隐隐约约听见房间大门那头响起:“咚咚……咚咚……的声音来。”
许兰芳以为是风刮起什么垃圾发出的声响,也就没在意它的存在。过了一会儿,房门没再有响声了。就在许兰芳把碗筷洗完后,正走向客厅休息一会儿的时候。
房门又再一次响起敲门声来,赵明新在卧室里都听到的。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赵明新大声喊着:“妈!有人在敲门你没听到吗?”
“什么?有人敲门呀!我看一会儿电视差点睡着了!”许兰芳懵逼般地惊醒过来。
许兰芳不开门不知道什么叫惊讶!开了门她心里觉得有点唐突:“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林艳红心里一肚子火都没处发泄,婆家的人还乐呵呵地开玩笑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来。
“什么风?不羁的你说得倒是挺轻松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亲家!现在外头刮着风下着雨的,你不是不知道吧!”
“我知道呀!咋的了,挑这么个日子来走动走动!”
“谁闲着无事冒雨前来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来讨个公道的!”
许兰芳觉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娘家人肯定是诉苦来了,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先坐下来喝杯茶再说吧!别激动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