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月以为可以脱身走人了,不料还有大把的酒在等待着他。他看着桌上那一瓶瓶冰凉的酒,心都凉了,更何况是胃呢!
胃里泛着酸水,喉咙里好像要喷涌而出似的,咽着酸水好不舒服。章明月盼望着奇迹的出现,不用喝就好了。
“来呀!开几瓶酒继续劈!”大伙嚷着乱哄哄的。
酒开好了,也各自斟满了。刚要开始游戏人生的时候,门外的服务员进来了:“各位老板喝好了吗?我们今晚营业时间到此结束了,打烊了哈!大家收拾好自己的财物,准备清场了。”
“清什么场!容我们把这些酒干完,就可以砸场子了,甭着急,我们帮你清场子!”一位胡须颇浓密的小伙一边说一边拿着骰子在摇。
“唉呀!各位老板不好意思!我们公司规定时间到,就停止营业了,该下班了。”
“什么破酒吧,呆会儿也不行,还公司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很快把酒喝完了。”
“不行呀!老板体谅一下我们这些打工的,别为难我了。”
“叫你们领导来,我就不信邪了,喝杯酒都不让。”
章明月心里满是欢喜,终于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确实不想呆下去了,把人都喝呆了。酒精危害真的好大,昏昏沉沉的如同生病一般,身体反应迟钝又失去平衡力,不能受控的躯壳。
那位服务员无可奈何:“唉!真拿你们没办法!”
刚要开门出去,这时人群中一位小伙眉目清秀:“等一下,不用了,你打扫卫生吧!”
“胡须强你别在那叽叽歪歪的瞎搞,喝得差不多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撤吧!”
“不会吧!法海哥这么快就走人了?再喝两杯呀!那随你吧!你是东家我也无话可说。”
“什么东家不东家的,我看大伙都喝高了,趴了都,没必要继续了。”
章明月喝了一宿,现在才知道谁是今晚的老板呢!那眉目清秀者便是人称法海长老哥的杨发海了。那名字挺有威望感,且极具时代人物穿透力的。
“大伙撤吧!别给人家添麻烦了,我们到大排档吃夜宵去!”法海哥拉着大伙赶鸭子上架似的,一个个给轰走了。
章明月终于解放了,不用喝酒了,心中的包袱也如期卸下。想着怎么还有活动呀!没完没了,去大排档吃夜宵,那不得又再次劈酒的可能。
章明月乘着凉风习习,绞尽脑汁借口:“大伙玩得开心,我身体不舒服就不参与呆会儿的活动了,先撤了!”其实也不是找理由,章明月确实不是喝酒的料,身体喝趴喝怕了。
“不去就不去吧!没关系!我们继续走吧!”法海哥兴致正浓呢!连蹦带跳的走了。
音乐停止了它的疯狂,所有一切都回归平静。楼道里还有一些醉猫在地上趴着墙的、靠着墙的、还有正在往地上乱吐着的,各色各样好不新鲜的镜头。
零零散散的夜猫赖着不回家,时不时吼两声,怪吓人的。
章明月跟那些醉猫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都成了猫科动物了。睡不着的时候,借着夜视功能的目光寻觅那娱乐的国度。
章明月路过一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你搞完卫生就下班吧!”
“哦!好的!”熟悉的声音说完,房门便打开了。
原来是吴艳在打扫卫生呢!
章明月见到吴艳:“你怎么还没下班呀!你不是喝高了吗?还能干活!”
“唉!没办法,我也想走呀!活没干完,想走也走不了。”
“还有什么没干的?我帮你分担一下。”
“那先谢谢你了,你帮我拖地吧!其它的我来弄好了。”
章明月扛了一桶水来,准备开干了。地上滑溜溜的,容易滑倒。酒水、油水、小吃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凑到一块,混成那酷似润滑油又似抽油烟机攒的污油那样。
有几次差点把章明月滑倒在地,油渍拖起地来费劲。不过还好那只是公共场所,不像在家里要求那么高的爱惜程度。
章明月带点酒气及其醉意拖起地来,颇有点醉拳的步伐。只见他用力向前一推,连人带拖把一起向下俯冲。
吓得他用尽全身的力去平衡起身躯,结果还是来不及了。两脚来个一字马似的就要坐下来了,干脆抛开拖把用手掌在地上撑住,这才没有把屁股摔个开花。
都怪章明月只是想来个闭目养神,又不至于丢空手头上的活儿,两全其美的梦想破灭了,且支离破碎般撒落在滑溜溜的地板上。
章明月振作精神,用凉水泼面来个清醒的状态。吴艳在一旁清洗厕所及洗手盘,吐了一塌糊涂呢!
章明月这下可小心翼翼地睁大眼睛,有条不紊地拖着地,生怕再次摔倒。
刚开始是一股作气地拖着地,不一会儿又昏昏欲睡了,加上打膈泛着酸水,似吐非吐的实在难受。章明月热切盼望着能吐出那些没有的东西来,好舒服一下。
一不留神,章明月又打醉拳了。拿着拖把当武器,拽着摇摆起身体,像写着大型毛笔字似的,左一撇右一捺,好不动感轻盈的手法。如同弹奏大提琴,伴有脚下配乐:“吱吱喳喳……吱吱喳喳……”
脚下响起滑溜溜的声响,在给章明月提个醒呢!作好准备防范于未然,不再失足成千古恨了。
好不容易拖了两回地了,也该收手了。地是拖完了,不过地板上还是湿漉漉的。
“好了,你歇会儿吧!我来个结尾的工序,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