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听起来很不错。”我点头说到。

“但咱现在还年轻,你就这么想,是不是早了点?”我问到,“总得干一番事业吧?”

“就是要干事业啊,让考大学的干!我这样的,当个老百姓就挺好。”老黑的思想超乎他的年龄。

“你还不错,你妈妈还挺理解你,要是我爸妈早火了,劈头盖脸就批上了,怎么也得上两个小时的政治课。”我叹了口气说。

“你有条件,父母都是大学生,又都是干部,好好学,以后从政。”老黑劝我。

“我这样的能从政?”我问老黑。

“你还有很大进步空间。”老黑说,“这是我爸爸经常跟我说的话。”

“你爸是不是不如你妈妈这么好说话吧?”我问到。

“嗯,我爸当兵出身,脾气大点,但没打过我。”

“行了,鸡,放点香菜可以出锅了!”老黑胸有成竹地说。

八十四

老黑把大碗又用心地刷了一遍,往锅里撒进去香菜段,然后用铲子翻动两下,就开始往大碗里盛,最后剩了点鸡汤还有几个鸡块。

老黑双手捏住锅的双耳,端到碗的上方,跟我说:“海超。你用铲子往碗里划拉干净。”

我赶紧用铲子把剩下全部划进大碗里。“好了,正好装下”老黑跟我说,“海超你先端过去吧,还有几个蔬菜就简单了,马上就好。”

“好的。”我双手端起大碗,老黑帮我打开纱门。

走到东屋,我腾不出手开门,就隔着纱门喊玲子:“玲子。帮我开下门。”

“来啦,来啦,海超哥,麻烦你了。我端吧。”玲子帮我打开纱门。

“不用,别换手了,放哪儿?”我不太熟,问道。

“放这边桌子上吧,刚才已经支起来了。”玲子说着,引我进屋往右拐一张折叠小圆桌已经摆在那里了。

已经有些烫了,我赶紧放下大碗,然后把手放到耳垂上散散热。

“我哥还有几个菜?”玲子问。

“他说马上就好,剩下的就简单了。”我跟玲子说,“我再过去看看。”

“好的,海超哥,需要我喊一声就行。”

“好的,玲子,那我过去了。”我又回到西屋的厨房。

老黑已经在施展刀工切开了土豆丝,好几个土豆切得就剩半个了。看着老黑,熟练地手起刀落,左手一边按着已经切成的土豆片快速地后退着,一手握刀快速地切动着。

很快,手下按着的一摞土豆片就变成了土豆丝。

“老黑,你确实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啊。”我不由得赞叹。

“雕虫小技,这算什么?都是些基本谋生手段。”老黑还是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看需要向你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我自言自语着。

“海超,你好好发展,以后我得多靠你拉拔我。”老黑“嘿嘿”笑了一声转头看着我说。

“别这么说,也可能我麻烦你的地方多。”我回老黑。

“交朋友是个缘分,我爸爸喜欢交朋友。常跟我说,对朋友要用心,以诚心交友。但也要看缘分,不能刻意交友,往往很失败。”老黑以少有地认真样子跟我说。

“嗯,大叔说得对,你看咱俩就很有缘分,我要是不回来读书就不可能认识你。咱俩离得那么远。”我表示赞同。

“那咱俩就珍惜这个缘分,好好噶活着,看看能当多少年的朋友。”老黑已经葱姜蒜爆完锅,又加了两颗八角,开始往锅里倒土豆丝。

然后快速翻炒,加醋,加盐,加香菜,出锅,装盘。

看得我眼花缭乱。

“好了吧?还有啥菜?”我问老黑。

“很快,西红柿炒鸡蛋,再炸个花生米下酒怎么样?中午吃够没?”老黑问。

“行,炸花生米香,我喜欢吃,这不也是我们下酒的保留菜嘛。”我笑着说。

那段时间,我跟老黑、郝超、李超、贺方安、张建地他们几个一起在镇街上饭店喝酒时,炸花生米就是保留菜。

一个是确实好吃,下酒。再一个原因,炸花生米是最便宜的菜,五毛钱一盘。

说话间,老黑已经把西红柿炒鸡蛋出锅了。就剩炸花生米了。

“我得跟你学学怎么炸花生米,以后吃着炸花生米就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了。”我往前凑了凑跟老黑说到。

“很简单,这炸花生米,要生油下锅,不能油热了再放花生,油温高,就炸糊了。”老黑一边操作一边给我耐心地解释着。

“倒上油,就放花生米,然后不停地搅动,让花生受热均匀,随着油温不断升高,花生米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老黑回头跟我说着,“别管它。继续不断地用铲子划动,一定别糊了。”

“那怎么才知道熟了呢?需要尝尝吗?”我不解地问。

“这个可没法尝,太热了烫嘴。”老黑笑着提醒我。

“两个方法,一个是看颜色,颜色慢慢成深红,就代表熟了,当然这需要自己慢慢练着看火候,掌握颜色。”

老黑很有耐心,“再一个就比较简单,你不是刚才听见了花生米热了以后噼里啪啦的响声了吗?”

“对啊,怎么现在不响了?”我纳闷了。

“对啊,为啥不响了呢?”老黑说着找了两块抹布垫着锅耳,把锅端离了炉子,“不响了,就是熟了。”

“哦,明白了。”我恍然大悟。

“帮我从碗柜子里拿个平盘。”老黑说。

我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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