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马路牙子上。

我也把车靠在路边。没下车,用脚支在地上。

“海超,今天去,别冲动。咱们占理,把理找回来,目的是让对方不再骚扰大嫂,你说对不?”老黑气喘平和了,抬头跟我说。

“那得看那小子懂不懂事了,敢欺负我大嫂!”我没好气地说。

“我们是来替大哥解决事的,就算你把他打了,咱们走了,大哥不是还在那上学?”

老黑站起来,对着我又说:“你能天天来保护大哥?别没帮到大哥,反而给他惹了麻烦。”

我想了想也是,“那你的意思怎么办。”

“嗯”老黑想了想说:“我考虑先打听好他哪个村的,找个能治住他的人。然后我们警告他以后不得再对大嫂无礼。”

“行,只要能警告他,吓住他不再骚扰大嫂就行。”我答应了。

“就是,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让他了解到我们的厉害和关系就行了。”老黑拍拍自己单薄的胸膛说。

“好了,走吧。”老黑又骑上车,胸有成竹地走在前边。

八十八

堂兄的学校就在镇街南边不远,学校大门口挂着一个竖着的大牌子:昌河县农业技术中等专业学校。

学校大门冲东,进大门我们左右看了看,右边一溜平房传来嘈杂的读书声,估计教室在那边。

我正要骑过去,老黑拦住我,“海超,你在这等等我,我先去打听一下,看大哥在哪个教室。你别去了,外地口音不好说话。”

“好吧。”我停下车子,把车子支在路边。老黑也把车子停在我傍边。然后向教室那边走去。

我看着老黑远去的背影,下意识地摸了摸绑在后座上的板凳腿。慢慢把绳子解开了。

然后往四周走了几步,端量了一下周围环境,院子不大,在往教室的令一个方向,也有一片平房,外面绳子上晒的被褥,估计是宿舍。

“海超,你来了?”我正四周溜达着看,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转过身来,看见堂兄和老黑一起往这边走来。

“嗯,我来了,大哥。”我向堂兄摆摆手。

“大哥,那小子在哪个教室?叫什么名字?”等堂兄走近,我悄声问。

“刚才我跟黑哥说了,中午吃饭前,来了一帮人把他叫走了,估计一起吃饭去了。”

堂兄焦急地说:“你赶紧回去吧,海超,他们人多,别碰上吃亏。”

“都来了,哪能就这样走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瞅向老黑。

“嘿嘿,这回知道我的作用了吧?”老黑得意地说。

“嗯嗯,黑哥料事如神!”我竖起大拇指,朝老黑举了举。

“大哥,那小子叫什么名字?哪个村的知道吧?”老黑朝堂兄转过头去认真地问。

“他叫纪晓波,就是青山街的。”堂兄说。

“青山街的?”老黑笑着问。

“对,对,要不然能在学校这么狂,就在他家门口,街上的青皮他都认识。”堂兄气呼呼地说。

“认识不少青山街的青皮?”老黑又笑着问。

“是,刚才六五六个青皮模样的叫他一起走了,估计吃完饭就快回来了,你们赶紧走吧。”大哥着急地催促着我们。

“别急,大哥,这事好办了。”老黑胸有成竹地说。

“赶紧说说,别卖关子。”看着老黑光笑,我有些心急了。

“嗯,青山的老大是纪伟强,他弟弟跟我算是发小吧,我跟伟强也很好。”

“那么远,怎么出来的发小?”我问到。

“我爸爸以前经常来青山,伟强他爹以前是镇上的民兵连长。我从小就跟伟强还有他弟弟一起玩。”

“哦,明白了。”我点点头。

“好几个月没过来了,伟强在镇街上开了一家饭店,咱去找找他。”老黑说着推着车子要走。

“我去不去黑哥?”堂兄目光闪乎不定地问。

“大哥不用去了,你也没接触过这些事,我和海超去就行了,找到人就回来。”老黑安排着。

“那好,你们小心点。”堂兄嘱咐着。

“好了大哥,你回教室吧,先别声张,等我们回来再说。”我也嘱咐堂兄。

“大哥,伟强的饭店就叫伟强饭店,你听说过没有?在哪知道吧?”老黑推着车子转身又问。

“伟强饭店,挺大的一个饭店,我说听着名字熟悉呢,出门往北走,就在镇中心街口往北一点,就看见了,好像在路西。”堂兄跟我们指挥着路。

“那行了,我们走了。”老黑说完上了车子。我把板凳腿又简单缠了缠,也骑上车子去追老黑。

“伟强饭店”是不小,一溜十间瓦房,挺大的一个招牌竖在房檐上。

门口停了不少自行车,拖拉机,还有几辆摩托车。

“看样生意不错,咱有地方吃饭了。”老黑“嘿嘿”笑着回头跟我说。

推开门,就是个玻璃柜台,后边有一排木头货架,摆了各种白酒,居然还有啤酒。还摆了几种香烟。“大前门”、“双马”、“白金鹿”等等。

屋里很嘈杂,已经坐了五六桌,有划拳的,有大着嗓门喊着劝酒的。

柜台里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笑着迎出来,“来啦?几个人啊?快里边请。”

“这是伟强的饭店吧?”老黑点点头问。

“是啊,门口有招牌。”小媳妇回答。

“伟强在吧?”老黑还是满不在乎地问。

“你是谁啊?找他什么事?”小媳妇开始警惕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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