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撤走,野原的平静,以及云长老与暴羽“惨胜”归来,让本该小心翼翼在城墙上坚守阵地的战士们,全都放松了起来。
直到第二日,仍未有一怪靠近,这才撤下大部分守军,仅留下日常执勤的战士。
夜半休憩,第二日正午。
全城同庆,为云长老这位大功臣庆功。
百桌之席,千人之宴,所见云长老之人皆是举杯恭敬,仰慕不已,
“云长老真是活仙人,救我洞桥于危难中,真是太好了!”
“是啊,云长老可是清河宗的二长老,实力通天,那些怪物在云长老手里不过蟊虫罢了!”
“不仅是云长老,就连暴羽大人也是强悍无比,比之那洛兰镇来的易大人,何止强大的百倍?”
不仅是恭维声不绝于耳,甚至人们还自发为云长老,在一个晚上的时间,以纯金打造了一尊七尺高雕像,以表示他们对云长老的感激。
仅有一人,眉头皱起,不是蓝忠和,竟然是龙强。
他身为云长老的座下大弟子,深知师尊性格乖张,或许真的以一己之力挽救洞桥百姓,但对于易舜也夜而不归,绝不会闭口不谈。
“师尊,那洛兰的易大人呢?”
龙强试着问一下,可师尊正被群官豪绅拥护其中,一件一件价值颇高的礼物争先恐后送至,他喜上眉梢,哪里还管他的话?
“师尊,我先去玫瑰城镇了,两天之内一定能赶回来。”
龙强打声招呼,等待师尊点头后,便直接向玫瑰城镇进发,蓝若儿想跟着一起去,却被蓝忠和瞪了一眼,她只好悻悻然止步。
“若儿,其实为父支持你自由恋爱,但那小子姓龙,唉!”蓝忠和内心喟叹,却不好跟女儿说明。
龙姓在这周边无数城中,或许多如牛毛,但在玫瑰城镇,绝对只有玫瑰女王一家。
因为在玫瑰城镇,龙姓的意义与绝对的权威挂钩,乃至周边城镇,或多或少都已经被玫瑰女王掌控,只有他洞桥镇旁靠野原,玫瑰女王不屑光顾罢了。
收拾完心情,也不顾女儿如何沮丧,端着一杯酒便向云长老敬去。
云长老应顾不暇,想着收了这些礼,等暴羽恢复一些了,便赶紧回到宗门。
野原的事情超乎他想象,怪物如何消失他不知道,只知道一醒,身上的黑网消失了。依稀还记得有看到易舜的身影,又好像没有。
顾不得那么多,赶紧离开野原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上半只怪物的身影都见不到,神识感应,也没有任何怪物的气息,再加上路上有几尊妖王的尸体,如此一来便心中笃定,有大能来过,并且将野原的怪物击杀一通了。
等拖着暴羽的身体回到洞桥时,发现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阵兽潮向别处涌去,便消失无踪了。
如此一来,他才敢在洞桥大肆宣扬,扬言说是他,以一己之力解决了野原暴动。
“诸位,昨日我与那十数尊妖王拼死搏杀,为此我的爱宠暴羽,还险些丧命,这才将妖王们杀尽。”
将礼物通通收下,云长老开始卖惨,不过也是真的惨,不仅暴羽险些丧命,他又何尝不是呢?
这时,一位宗门的弟子突然问道:
“不知云长老,这些怪物为何会突然进攻我们洞桥镇?要知道我们与野原相隔数百里,这么多年来都相安无事。”
那弟子年纪不大,约摸在十三四岁,话音落下,其他人尽是将目光投向云长老那张老脸。
“这……”
云长老顿时一怔,头脑风暴在内心寻找并组织语言。
难不成说他不知道?那多伤面子,不成。
他能解释个屁,要不是易舜召唤出凯雷泽,他连逃出黑网的本事都没有。
少顷,云长老才想到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他不动声色回道:
“野原随着妖王数量的激增,对于入侵人族领地的心思愈发浓烈,多年前我就看出来了,只可惜没想到,竟然来得那么快。”
声音落罢,四周顿时就想起了雷鸣般的响声,甚至还有妇人的啜泣声。
“云长老高瞻远瞩,倒是我们,险些错怪了您,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啊,云长老深明大义,还特地为我们解释一番。”
说着,众人都把目光投去了那宗门弟子,呵斥道:
“你这小子,差点让我们误会了云长老,真是不像话!”
那弟子满脸委屈,露出疑惑的表情,像是在说:我特么不就问个问题吗,而且这问题难道不重要吗……
云长老的话看似毫无问题,实则漏洞百出,在场这些人都是洞桥官商界的泰斗,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只是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没必要再生是非。
就算是虚弱状态的云长老,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更何况还有那妖王实力的暴羽。
“云长老,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可以问您吗?”
这时,那宗门弟子又开口,云长老当即不耐烦了,眼神示意蓝忠和,可蓝忠和也想听听这神秘弟子能问出什么,其他人亦是如此。
于是乎,还没等有人开始驱逐,那宗门弟子便开口问道:
“云长老,昨日半夜,有庞大兽潮从洞桥路过,但没伤任何人,绕路走的,好像还有不少妖王,您知道到底有多少只吗?我们虽然是洞桥镇的人,但奈何修为太低,也不知道野原到底如何强大,希望您给解惑。”
如果说刚才一问是无意,但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