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纯洁单身不要紧,只要一切都实言相告,毫不隐瞒,认识过错,亡羊补牢,有过污点的帅哥我同样会高度喜爱,舍身下嫁。”
“……”
“你是个色鬼吗?”
“……”
“不承认就别想再聊我、碰我!”
“我是个色鬼,大色鬼!”
“谁说的?”
“你不承认我就不喜欢你了。承认了怕啥,显得你有特色有魄力阅历不同凡响嘛!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喜欢金条金山,更喜欢金不换。”
“你还用公家的机器人去干过私事打架斗殴?”
“你了解这么多?真的高度关注过我呀?是的,我是用公家的机器人设备去干过私事,沽名钓誉。”
“你还干过啥有魄力的坏事?”
“我侵占了村西南一块宅基地。”
“你真是个雄英,悍匪!”
对方挂断、拉黑。
然后聊天音频记录被传到了网上,音频记录遭到了切割,她说话的地方全割掉了,只留下他的坦白交待,“是的,沽名钓誉。”
音频段落被起名叫《周屯镇西陈庄村主任陈宝锁的自白书》,在周屯镇一带特别是三陈庄越传越广。
镇里舆情监督员很快告诉了镇两办主任,书记镇长知道了。
陈宝锁当即被叫去谈话,撤职查办。
村里收回了宅基地。
西陈庄从此由东陈庄统一管理。
陈明宇的母亲去树林子里放羊,半路上被一只不听话的大羊拉了一跤,摔着了膝盖。
陈奇奇给儿子打电话,陈明宇开车火速过来。
“我们马上去湖城医院吧!”陈明宇说。
但老太太坚决不去。“我这人命贱,别人花10万块才能治的病,我有10块钱就能好。别人花1万治的病,我不花钱就能好。”
“花不少钱也不用你掏哇。”陈明宇说。
“不用我掏也是我们家的钱,我这辈子最不愿干的事就是花家里钱。”
“可是,你孙子去一趟外国滑雪就花一大麻袋钱,你看病花的那点钱还叫钱吗?”陈奇奇也劝道。
“儿子那是为我们家朝阳沟农场做广告,钱花到了正格的地方,我看病可不是,而是浪费。”老太太执拗地说,“你们啥也别说了,谁让我去医院,我跟他拼命!”
儿媳妇李乖乖买了箱牛奶赶来了,又劝婆婆赶紧去医院。老太太是聋子宰猪,不听哼哼。
还是李乖乖诡点子多,故意跟大刘庄医院里的医生说好做好了局,打电话问对方现在是不是看病不要钱了,对方说分文不取,这才把老太太骗到了医院去。
其实老太太现在的腿已经疼痛之至,但对花钱的高度惧怕,支持了她的毅力。
医生给拍了片子,知道了没有骨折,然后给抽了积液,输上液,开了吃的药。
老太太在和邻床病人聊天时说:“现在社会真是好到极点了,看病不要钱!”
“不要钱?谁说的?如果不要钱,那么人们还不有个头疼脑热也来常住,死活不出去了?”
老太太知道自己是被儿媳妇骗了,蹿起来拔了针就跑出医院,跑回家去。
大家追回家。李乖乖就晾开水,侍候婆婆吃药。
婆婆就开始絮叨埋怨。“你凭什么骗我?”
李乖乖端着水走近了,马上躲开了,退出老远:“你放屁了?”
“你才放屁!”
“我没有放!”
“我也不是放屁!我是说你欺骗我!你告诉我说医院不要钱,却偷着去交了钱,没实话!”
“我不是为了尽快给你治好病嘛。”
李乖乖躲远处过了一会儿,咬牙坚强地再凑近过去,鼻子实在受不了了,又退却回来。
她婆婆常年不洗澡,不洗贴身衣裤,已经没法闻了,气味比屁还臭,严重狐臭一般。屁还有消散的时候,这种臭味却是常驻的永恒之物。
“妈你怎么也从来不洗……”
“我从来不喜铺张浪费,喜欢勤俭节约,哪像你,人参燕窝都要买真的吃,假的不能吃吗,蔓菁不能当人参吃吗?真人参又怎样,吃了不还是变屎变屁,一拉一放就啥也没有了。”老太太道。
李乖乖从兜里摸出个随身带的小桔子,把皮剥了,把皮撕坏,往鼻孔里塞满,然后再去给婆婆喂药。
终于成了贴身侍卫,递出了药片子,要递水了,老太太突然放了一个大屁。
李乖乖一阵干呕,端着水再次退步,败下阵来。
水洒了她自己一裤子,她只好重新倒开水晾。
再也不敢往前冲了。
她发现,喂掉药就这么难,接屎接尿那个活她可真干不了。
“陈小凤呢?我儿媳妇陈小凤呢?”她呼唤道。
“你不是最烦小凤吗?你不是和奇奇处心积虑要让明宇撵走她吗?你不是不承认她是你儿媳妇吗?”老太太问。
“不,我那晚因为屋里闹鬼让小凤陪了我一晚上,我从那天喜欢上她了。现在我不光不让我儿子休她了,他要是休她,我还部不愿意了呢,会第一个站起来反对。”
“你那儿还闹过鬼?鬼还敢闹你?你还闹不过鬼?”
李乖乖不听老太太絮叨,去喊陈奇奇:“奇奇老公,明宇呢?明宇——,你来一下——,你赶紧给你媳妇小凤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你奶奶想她了,让她过来陪你奶奶一会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你奶奶用着它了,你快叫她过来!你奶奶病了她都不出现,老太太怪罪了,会不认你这个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