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人又上地里去,不干活了,光坐着等兔子撞树。等到天黑了,回家的道都看不清了,也没有兔子再来撞树,他像个游戏里的僵尸似的耷拉着脑袋走回家去了。
第三天他又没干活,光坐在树下等着野兔子窜出来。等啊等啊,又没等来。
第四、五、六……一百天,也是不干活,光等着兔子撞树了。可是兔子都到别处赛跑跳远玩了,都没空过来。
那人因为没顾上除草,那些草长得可高了,比庄稼还高,把庄稼全盖住不让长了。别人家的地里都收了一大垛棒子,他家一穗也没收。冬天也没白粥喝了,就又饿又馋,急得光叫唤:饿死我啦——!馋死我啦——!”
“我们要不要给他送点吃的去?”陈小凤认真地问陈明宇道。
亭亭小朋友听了个一知半解,小凤却几乎全听懂了,有些关心那位守株待兔的人。
“他是宋国人,早死了。”陈明宇说。
“是馋死的还是饿死的?”
“他是……”你没有上过学吗?我一直以为你比我文化高一万倍呢!“馋死的呗,兔子肉多好吃啊!”
“兔子肉为什么好吃?”陈小凤又不耻下问。
“因为它吃胡萝卜了!”亭亭这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