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暖灯下,沈余亭高大挺拔的身子伫立在床前,遮挡住来自头顶的大半光线。

宽厚的手掌内,是林夏的手机。

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屏幕上滑动,翻看刚才欧阳墨给林夏发来的微信:

“夏夏,我已经联系了咖啡厅的老板,我们一起检查了监控,属于许美合的那杯饮品和糕点内,直到打包、封装好都没有出现蟑螂。其他饮品、糕点也同样没有卫生问题。”

“夏夏,如果许美合喝出死蟑螂,蟑螂只会是在饮品出店到被发现这段过程中,被人为放进去的。你好好想想,到底可能是谁故意放进去的?那个人目的是整你?”

“夏夏,你睡了吗?”

沈余亭垂着眼眸,眼神幽暗的看着欧阳墨的这几段话,以及他传来的咖啡店制作食物、饮料时的监控。

看完监控后,沈余亭眸色瞬间变得更加讳莫如深。

监控确实如欧阳墨所说,不仅非常透明的看到那些员工的制作过程,也能看到林夏在接过打包物品时,那些饮料、甜品都是被封装好,如果有人拆开放蟑螂进去,那喝的人一定会发现。

想到这种情况下只剩唯一的一个可能,沈余亭脸色也变得寒冷慑人起来。

片刻,他将林夏手机重新放回床头柜上,然后悄无声息退出了卧室。

地下室。

温暖封闭的酒窖并不大,大约只有二十平米,却存放了沈余亭十多年来珍藏的上千瓶好酒。

沈余亭爱酒,这个习惯除了他、沈朝阳还有王恩,几乎没人知道。

因此这个酒窖,就连跟在沈余亭身边伺候了三四年的林夏,也没来过。

周佳霖、沈暮云这些外人,更加没有亲眼目睹的机会。

因为沈余亭将他的这个酒窖打造的非常雅致舒服,所以也就理所当然成了他的避风港,成了他糟心时刻的放松地。

就像这会,外头还在疾风骤雨,温度比起白天降了十几度,冷到人指尖发颤。

沈余亭却独坐在这温暖舒适的酒窖里,点着一盏光线柔和的橘灯,手旁放着一瓶珍藏红酒,而他,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轻轻晃悠着里面的红酒,很快酒香已经将整个屋子都覆盖了。

“林夏……”

沈余亭眯起眸子,视线落在屋内一个随意摆放的花瓶上,嘴里不断呢喃着,“林夏,林夏……”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脑海里总是突然跑出林夏的脸,还有她的名字,关于她的记忆。

尽管那记忆并不复杂、丰厚,却能轻易扰乱沈余亭思绪。

他有些怀疑的质问自己,为什么他会想起林夏?

而每当他试图回忆起当初娶林夏进门,或者当初与林夏相处的过程,大脑就会没来由的发痛,痛到他无法呼吸,只有赶快忽略林夏,那痛才会缓解。

奇怪,太奇怪了!

而且,他有时看着许美合的脸时,还会突然觉得非常陌生,陌生到好像许美合根本不是他爱的女人,陌生到许美合就像一个魔鬼,他多看一眼,心里就觉得厌恶,恨不得让她马上消失。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沈余亭将酒杯里的猩红液体一饮而尽,然后把高脚杯轻轻放在吧台上,酒杯与大理石台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余亭斜斜看了一眼酒杯,混沌、模糊的记忆却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大脑像是被酒精刺激,不断出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温柔、宠溺的声音,也不断响起那个女人幸福、开朗的笑声。

而那个男人就是沈余亭,那个女人……是林夏!

沈余亭吞了吞口水,脸色骤然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难道,他以前真的爱过林夏?

林夏之前在他面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沈余亭不由紧紧握住酒杯,“啪”——

他力气很大,坚厚的玻璃杯在他掌心碎裂,他的皮肤却毫发无损。

“林夏,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许美合,你又是怎么回事?”

沈余亭站起身来,走出了酒窖。

-

翌日,不到早上六点,沈余亭就亲自驱车出了门。

一般来说,沈余亭选择亲自开车出门,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所以,管家望着飞速而去的车尾,看了李嫂一眼,神色有些担忧:“李嫂,你信不信……接下来要么有好事发生,要么有坏事发生?”

李嫂一边扫地,一边无语的看向管家:“这不是废话么?除了好事、坏事,还能有什么事?”

-

许家,卧室。

“你眼瞎啊,这种早餐也敢拿来给我吃?!赶紧去重新做!”

许美合正躺在床上生气的训斥一个小保姆,面前还摆着一份看上去精致可口的早餐。

突然,她视线瞥到门前一抹高大的身影,在短暂的晃神后,许美合脸上立马换上虚伪的微笑,冲一脸委屈的保姆说:“我刚刚和你开玩笑呢,你去忙你的吧,我待会自己吃早餐。”

等保姆一走,许美合立马半坐起身,笑而惊喜的望着门口的沈余亭:“余亭,是你么?!”

不等沈余亭回应,她翻身下床,冲过去一把抱住沈余亭腰间,脸紧紧贴着沈余亭胸膛:“余亭,我好开心,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

沈余亭面无表情的晃了晃手里食物,低沉磁性的嗓音自胸腔发出共鸣:“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糯米粑。”

许美合嘟着嘴,撒娇道:“余亭,还是你对我好,给我带我喜欢吃的。”

沈余亭望着女


状态提示:第185章另有真相--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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