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夏这么问,胡美玲心头心慌顿时越发严重,嘴唇不自觉哆嗦起来,眼皮也开始狠狠跳动。

林夏察觉到胡美玲不对,将脸往前探了几分,睁大眼更加认真的看着胡美玲:“胡姨,你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到这时候,林夏其实根本没将胡美玲与她之间联系起来,只以为胡美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说是胡美玲的朋友有苦衷。

可无论林夏心里怎么想,到胡美玲这里,她却如鲠在喉,只感觉这几十年来心头的委屈苦涩全都狠狠堵在喉咙,出不来,下不去。

一张风韵犹存的脸被硬生生憋到涨红,略带皱纹的眼皮与嘴角此时都极快的煽动着,胡美玲整个人就像受到巨大的刺激,双眸渐渐睁大变得空洞,呼吸滞涩堵在喉咙,双手死死捏成拳头指甲用力扎进掌心嫩肉。

“砰”的一声闷响,胡美玲猛地栽倒在坚硬的地板上,薄薄的衣衫下,她瘦弱的身体正飞快的颤抖着,刚才还憋到通红的脸色此刻已经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下,转眼她脸上已是一片汗湿。

“呃……呃”胡美玲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嗓音,就像被石头磨坏了嗓子一样,又干又涩。

林夏不知道胡美玲出什么事了,回过神来后她嘴里发出一声轻呼,旋即立刻冲去胡美玲身前,然后慌张的喊道:“李嫂、李嫂!管家!出事了!”

面前,胡美玲身体还在飞快抽、搐着,脸色依旧惨白、双眼瞪大无神,模样非常吓人。

林夏本来还以为胡美玲是情绪受到刺激,现在却越看越像癫痫发作的架势。

“胡姨——”

这会管家与李嫂还没过来,林夏正在想办法帮助胡美玲。

突然,一股有力的大风从后面来袭,熟悉的味道钻入林夏鼻腔,紧接着一只大手扼住林夏手腕,男人熟悉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呵斥:“别动她!”

林夏回头,便恰好对上沈余亭黑如深潭的双眸,心头一跳,她眼神颤了几分,人就随着他大手的拉力跌入他怀中。

被男人温暖的怀抱裹挟着,林夏顿时脸红耳赤,双手撑成拳头去推开沈余亭,人也挣扎着站直身子,眼神跌跌撞撞的看向他,道:“你做什么!你也不要碰我!”

沈余亭一怔,看到女人的小脸此时娇俏如玫瑰,红几乎弥漫到她耳根,嘴唇也鲜艳欲滴令人垂涎。

他方才只是刚到家看见胡美玲倒下那一幕,意识到胡美玲是癫痫发作后便迅速拨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赶来,随后又立刻制止林夏的动作。

沈余亭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是随意抓了她一把,女人却格外敏感,羞得面红耳赤。

而且,她的态度还很差。

也难怪,昨晚这女人还与他闹离婚,早上还对他视而不见,现在态度怎么可能好?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沈余亭看了眼地上的胡美玲,她的抽、搐已经渐小,只是嘴里吐出一些白沫,让胡美玲此时就像变了个人般狼狈失态。

林夏一直站在一边,手脚都是麻木的,明明她这时离胡美玲还有几米远,却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影响到胡美玲。

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林夏不知道问谁,只好问沈余亭:“我们现在能为胡姨做什么?难道只能这样看着她么?这样拖下去的话,她不会……”

沈余亭看林夏一眼,眼神冷淡,薄唇淡淡的说:“你不添乱就很好了。医生估计一分钟后就能到,她这是癫痫发作,你去碰她才是害她。”

“癫痫……”

林夏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

很快,医生到了。

胡美玲被送入沈宅后院的医疗室进行治疗,沈余亭与林夏等在房间外。

见林夏担心,沈余亭看她一眼:“不用担心。她应该很清楚自己的问题,也经常遭遇发作。相信我,过一会她就没事了。”

不知为何,尽管林夏不想与沈余亭说话,可当她听到沈余亭说出的安慰后,一直狂跳的心脏也真的就安心几分。

这时管家与李嫂走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愧色。

“少夫人,对不起。我与管家都对许夫人的病症不了解,刚才都被吓到了,也没为您帮上忙。”

李嫂抱歉的说道。

林夏笑了笑,见一旁管家也一脸紧张,她出声安抚:“管家,李嫂,你们太客气了。许夫人她突然发作癫痫,我也被吓到了,又怎么会怪你们呢?而且现在她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的。”

听到胡美玲没事了,管家与李嫂都暗自松了口气。

管家脸上露出祥和庆幸的笑:“还好刚刚少爷回来的及时,若没有少爷在,那可就惨了!”

林夏垂下眸,没有接管家的话。

她抬起右手摸向自己的左手腕,那是刚才沈余亭紧紧捏住的地方,为什么过了这么久,皮肤上却还像是残留了他指腹的温度,整个手腕都温暖、细腻了?

意识到自己开始心猿意马,林夏立马打了个冷战让自己清醒。

谁料一抬眼,李嫂与管家都不见了,倒是沈余亭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面前,眸光沉沉的看着她。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对视。

对视了好几分后,沈余亭突然蹲下、身来,双膝一高一低,大手轻轻放在林夏的一只膝盖上,他的动作很轻柔,与这几个月的他完全不一样,但与从前的他又完全一样。

林夏被男人这样注视着,思绪竟真的就慢慢回到几年前,再到两年前、一年前


状态提示:第264章难言之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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