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中的阳光照向两位孩童的脸庞,那阳光是如此的近,却又如此的柔,雪花替他们俩吸收了大部分的光,让太阳显得没那么刺眼,没那么强烈,像是温润的流沙,铺在他们脸上,让两位孩童的脸上显现出阳的红润,沙的细腻以及雪的白皙。
渐渐的,两位孩子从睡梦中清醒,两双截然不同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双如秋水般清澈,另一双如强风般坚韧。不同的眼眸相互对视,从对方眼中,两人都看到了满满的兴奋。
“醒了?”妙尘看着两人道。
馨儿和马滇同时点了点头。
“醒了就吃点东西吧,给。”说罢,妙尘分别递给两人一个碗。
碗内的东西各不相同,马滇碗里的东西清澈透明,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看上去极为好喝。而馨儿碗里的东西就没那么好了,有黑又粘,又腥又臭,像是变质了的胶水,时不时居然还冒着泡泡,待气泡炸开后,一股咸腥味扑面而来,熏得馨儿直皱眉。
馨儿看着碗里恶心的液体,一脸嫌弃道:“呜呜呜,怎么又是夜云精的骨髓,小时候被爷爷逼着喝,长大了又被妙爷爷逼着喝,呜呜呜,我怎么怎么惨,我不想喝了,太难喝了!我想喝滇哥碗里的的琼浆花液!那个甜甜的,特别好喝!”
“那,我跟你换换?”马滇提议道。
妙尘一把制止道:“换什么换!不许换,小滇你不许这么宠她!馨儿你丹田受损,琼浆花液喝了你也无法吸收,就只能喝夜云精的骨髓,它能修复你破损的丹田!在你丹田没好之前,每天早上都得喝这个!知道吗!”
听到天天都要和,馨儿哭丧着脸道:“不是吧?!每天早上都得喝?爷爷以前顶多一星期要我喝一次,我都有点受不了了,现在妙爷爷你要我每天都得喝?呜呜呜,太过分了,太不讲道理了,太欺负人了。”
可妙尘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对馨儿的哭诉充耳不闻。
“喝!”
马滇虽然很心疼馨儿,但是为了馨儿的丹田着想,还是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馨儿乖,爷爷他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能让你的丹田早日恢复,所以……你还是喝了吧。”
说罢,马滇将琼浆花液递给妙尘道:“爷爷,以后也给我喝夜云精的骨髓吧,我现在想巩固一下丹田,不想再固本培元了!”
“小滇,你确定?”妙尘可是十分清楚的记得以前求马滇喝一次夜云精的骨髓有多难,世人只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却不知请滇饮髓之难,难于上宇宙啊!
当年妙尘为了让马滇喝下夜云精的骨髓可谓是煞费苦心,几乎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最后还是得强行撬开马滇的嘴才让他乖乖吞下。如今马滇居然主动向妙尘要去要喝夜云精的骨髓,这让妙尘不禁有些感慨:这爱情的力量,真是太伟大了!
马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同时递给妙尘一个十分有深意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爷爷,千万不要把我的黑历史给抖出来!不然我就没脸见馨儿了。
妙尘立即会意,微微一笑,“也好,反正我记得小滇你平时挺爱喝的。”
说罢,把琼浆花液换成了夜云精的骨髓。
马滇接过碗,下意思的咽了口唾沫,内心是一百个不愿意,一百个抗拒,但表情却控制的十分好,依旧保持着神情自若,风度翩翩。
“哇!滇哥你真厉害,不仅敢喝,而且爱喝,我真是太崇拜你了,嘻嘻,要不,我的这份也给你喝吧。”馨儿一脸崇拜道。
马滇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刚忙摆出一副十分温柔的模样,劝馨儿道:“馨儿听话,你那份要自己喝完,来,我和你一起喝。”
说罢,就帮着馨儿将碗扶到嘴边,示意馨儿喝下。
馨儿一脸抗拒,转头看了马滇一眼,终于一狠心,捧住碗,将碗内的骨髓吞了下去。
此时,馨儿的脸已完全被碗挡住,让马滇看不到此时的馨儿是何种表情,不过,马滇想象的出来,应该也是痛苦不堪,看了看自己碗中还在冒泡的恶臭液体,马滇深吸一口气:没办法,自己吹的比,含着泪也要喝光!
只见马滇一张嘴,一闭眼,就将那团恶心玩意儿一股脑地往嘴里灌。
两人的脸都被碗给遮住,彼此都看不见对方早已拧在一起的五官,看不见上下鼓动的喉咙,看不见微微颤抖地双手,看不见乌漆嘛黑的舌头。
马滇率先喝完把碗放下,可惜脸上那副表情却怎么也放不下,喉间那恶心的液体也怎么也下不去。见馨儿依旧高举着碗,碗中的液体即将见底,马滇立马控制着体内的风元素将喉间的那团恶心玩意儿压进肚子,之后再将五官舒展开来,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喝!”
而此时馨儿还依旧处在痛苦当中,闭着眼睛,将剩下的那点骨髓一点一点地嘬进嘴里,这才将碗放下,露出揉成一团的五官,将自己最丑陋,最难看的模样呈现给马滇。
可马滇却无暇顾及馨儿的丑态,见馨儿依旧闭着眼,马滇立马眉头紧皱,不停地吞吐着舌头,也是一副痛苦的表情。不过,即使痛苦,马滇仍然不忘轻捋馨儿的背,帮助她将液体顺利吞下。
最后,那液体终于从馨儿喉间滑落,口中也再也没有那难闻的味道,馨儿这才将五官舒展开来,睁眼开,看到的是马滇那副平静而又淡定的表情,不由得对马滇竖起了大拇指,佩服道。
“滇哥你可真厉害!咕噜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