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贺?我看是想让老子出洋相吧!
飞段如何看不出这小子的花花肠子?况且就算把话说再好听,他依然觉得无论望月嫆还是凌云冲,与自己都没一点关系。
但正要严词拒绝,却不想被望月嫆抢话,此女在听完火雨一席话后,脸颊变得通红,眼中亦流露出无比的尴尬:“飞段,之前是我鲁莽了,你有事就先回家吧,有机会咱们改日再谈。”
“别呀,改日不如撞日,碰都碰上了,飞段兄,你好意思就这么走吗?还是说,你害怕见到你的堂兄?”火雨显然不想如此放过这次机会,又是皮笑肉不笑的怂恿起来。
飞段顿时心中冷笑,打量火雨,平静的脸上浮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好吧,你既如此盛情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上去坐坐也好,见识见识我这位堂哥的排场如何。”
得到了同意,火雨自是欣喜不已,望月嫆的脸色却是越发显得不自然:“飞段,我看不如……”
“行了,很多人都在等着呢,咱们快别墨迹了,飞段兄,等下聚会的都是咱们龙城各个世家年轻一辈的杰出子弟,你难得回来一趟,认识些人,对你将来会有帮助的。”
他故意把“杰出子弟”四个字咬得极重,其中讽刺的意味不言自明。
飞段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好像丝毫听不出对方的言外之意。
很想说龙城的年轻才俊也配得上“杰出”两个字?
但他不会把话说破,井底之蛙没必要知道外面的天空海阔。
于是三人移步,没走多远就到达了目的地。
聚贤楼,龙城第一酒楼,富家子弟的专用饭馆,无论装饰还是建筑面积,在整个龙城都是顶级。
跟遂火雨走上酒楼,老远就有热情的店小二迎了出来:“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把我的马伺候好就行,等会我再下来取,记住了,我这马吃肉,七分熟的,油盐酱醋通通放,就是不要辣。”飞段把马交给一脸懵逼的小二。
不说小二犯懵,另外两人也被雷到了,灵兽不是没见过,长翅膀的马修行界也有,吃肉的马同样存在,但吃熟食的闻所未闻。
按照飞段的意思,招待这匹马一点也不比伺候人轻松。
“咳咳,大惊小怪,人还有吃生肉,吃鱼生的呢,马就不能有特立独行的?”飞段埋汰道。
此话言之有理,使得几人无从反驳。
但正准备移步上楼,火雨却忽然拦在飞段面前,似笑非笑道”飞段蹙眉,莫名其妙。
“哦,是这样的飞段兄不要误会,你也是龙城土生土长的人,想来这聚贤楼的情况也应该知道吧?不错,这里常年爆满,寻常人要来消费都必须事先预定位置,虽然我对飞段兄倾慕已久,不过今天的东道主并不是我,上面究竟还有没有飞段兄的位置,却是要我上去问问才清楚。”火雨赔罪,皮笑肉不笑的解释了几句,用充满玩味的眼神看着飞段。
“火雨,你怎么可以这样”望月嫆都看不下去了,为飞段抱不平。
很明显,火雨此人是故意给飞段难堪,人都还没进酒楼,套路就已经开始了。
“嗐,误会了,我这也是一片好心,毕竟今日聚会的都是龙城年轻一辈的青年俊杰,飞段兄若是能够多结识几人,对他将来的发展肯定是有好处的,……嗯,不说了,嫆儿,咱们先上去吧,大家都在上面等着呢!”火雨敷衍了之。
说完,就扬手朝望月嫆拉拉扯扯,一点也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都亲密呢。
望月嫆尴尬的望了飞段一眼,连忙朝一旁躲闪,急道:“请自重,你自己上去,我想陪飞段一起等。”
“你说什么?望月嫆,你搞清楚状况没有?你的未婚夫是凌云冲,说不定他现在还在上面等着呢,你真的要搞得大家脸上都难看吗?”火雨当即翻脸,再没有刚才那种虚伪的客套,连眼中都露出一丝寒意。
而望月嫆似乎很忌惮此人,经此一吼,整个人都微微颤了颤,但她还是抬头含情脉脉的朝向飞段这边,表示拒不配合。
“算了,嫆小姐,你和我不一样,先上去吧,我无所谓的!”飞段耸肩,朝楼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没有心思陪这两个家伙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会儿见招拆招便是。
不管对方想玩什么把戏,既然来了,自然奉陪到底。
“哈哈哈哈,嫆儿你听听,飞段兄是多么的识大体,别多说废话了,咱们赶紧上去吧,飞段兄,那就劳烦你先在这下面稍等一下,就算没你的位置,我也会下来通知你的。”火雨笑容满面,领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望月嫆上去了。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望着两人进去,飞段的眼中闪过疑惑。
记忆中,望月嫆是个大小姐性子,哪怕修为不高,也不会这般模样。
不过几月不见而已,此女就判若两人了,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通过刚刚的观察,他发现此女似乎连眼神都失去了少女应有的生机和灵动,表现出的则是不属于该年龄段的忧郁和沧桑。
“难道我离开这几个月里,望月家发生了什么变故?若真如此,我就多管闲事一回吧,毕竟彼此也算个熟人,只有她麻烦不大,能帮,我倒是可以帮一把,送个顺水人情。”飞段如此思忖。
他和望月嫆没有深仇大恨,虽说发生过很多不愉快,但已经过去了,自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