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羽衣·玫瑰,五官精致,肤如凝脂,本应是个美的不可方物的绝代佳人。
但那惊为天人的容颜被右脸的瑕疵所毁,刀疤占据的面积很大,“飞段”二字触目惊心。
原来她戴面具不仅仅是因为身在暗部,还有毁容的原因。
天空的香磷降落,望着这一幕沉默了,“飞段”两个刻字冲击她的灵魂。
虽然打赢了对手,但却是惨胜,身负重伤,被深海水压重创了五脏六腑,现在得见罂粟庐山真面目后,更高兴不起来了。
那两个刻字,有故事!
远处,飞段正与精英汤忍以及汤隐村暗部、邪神教骨干、羽衣一族的高手鏖战,以一敌百,望见罂粟落败的画面浑身一震。
“都给我滚!”飞段一声怒吼,一记六道·神罗天征打飞所有对手,朝这边赶了回来。
当看到罂粟脸颊上的刻字后,瞳孔收缩成了点,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呵呵,这么紧张兮兮的赶过来,说明你心里还是在乎我,老实说你能变得如此强大,又找到了更适合你的良配,我真为你高兴,现在汤隐村已毁,你复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该消消气了吧,难道你还想将自己的同胞,将自己的亲人,将父老乡亲斩尽杀绝不成?”就剩一颗头颅还能动的罂粟仰视着飞段过来,苦笑着轻语。
香磷和飞段是什么关系,像她这种已婚人士一看便知。
“说下你脸上的疤怎么回事,谁刻的,谁允许刻的,经过我同意了吗?”飞段蹙眉,回了这么一句。
咻!
香磷走近,狠狠瞪了飞段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嘴臭,然后赶紧为罂粟治伤。
她的醋意荡然无存,反而非常同情罂粟,觉得此女肯定经历过极度悲痛的往昔,心里的苦不会比飞段少,这是出自女生的第六感,一种直觉。
“你说这个啊……”罂粟身体拼凑后,在香磷的搀扶下虚弱的坐了起来。
“这个疤痕说来话长……”她补充说道,透露多年前不堪回首的往事。
默默倾听玫瑰的讲述,飞段眼睛都红了,香磷更是潸然泪下,原来罂粟当年也曾极力反对过嫁给汤影,哭过,闹过,自杀过,但都没有用。
最后玫瑰不惜在脸上刻字告诉所有人自己爱的是飞段,可惜,族里的高层,自己的双亲,还是逼自己嫁给了不爱之人。
而她所嫁之人非同常人,竟然不介意妻子毁容,对她始终相敬如宾。
“他有那么伟大吗?”飞段眉宇紧皱,那样的男人他可自愧不如。
罂粟:“不是伟大,而是他觉得只要不影响生育,其它的都不重要,他娶妻只为生子,不是因为爱情。”
“你说什么!”飞段和香磷同时震怒,心里发毛。
这样的男人,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那你加入暗部是为了什么?他逼你的吗?”飞段又问,此时眼中已浮现浓烈杀意。
这股杀意不是对罂粟,而是对那位狗屁汤影。
罂粟察觉到飞段眼中浮现的杀意,很欣慰的笑了,却道:“加入暗部是我自己要求的,堕入黑暗是我最好的归宿,同时也是为了不让你打听到我的消息,当年我不辞而别,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可惜事与愿违,最后你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一语说罢,惆怅凄凉,人世间的无奈,莫过于此。
“这么说,是羽衣一族害了你我!”飞段闭上眼睛,双手握紧拳头。
一切的起因,源于羽衣族棒打鸳鸯,飞段认为族中以父亲为首的那些老顽固就是罪魁祸首,悲剧就是他们一手酿成的。
“不,飞段,你错了,原因在你,如果当年的你有现在这么强,不是一个只会体术的忍者,结局或许就不一样了。”罂粟摇了摇头。
此话一出,飞段瞪大眼球,内心一阵刺痛。
但,他想了想后却没有反驳。
现实,或许这就是现实,有些东西真是能力决定的,也是时间决定的,不管你将来变得多强,过去发生的已经于事无补。
扬眉吐气,咸鱼翻身,再牛逼都只能证明现在,改变不了过去。
“罢了,覆水难收,再追究已无多大意义,只是我很好奇,直到现在汤影为何还不露面,他在哪里?”飞段长叹,眼睛睁开时两行清泪落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放下了心结,但汤影,不可原谅。
此人为了一己私欲,所作所为令人不齿。
飞段觉得这样的汤影不需要存在了,既然这么指望羽衣一族的力量,倒不如把位置拱手相让。
“他和村民们在一起,他只是个普通人,你别为难他,至少……留他一命,因为……”罂粟神色复杂的说道,话讲一半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普通人当汤影就是个错误!”飞段冷漠回应,身影刹那消失。
十里地外,一个临时避难所,飞段闪现而出。
避难所中都是弱势群体,汤影一身白色影服,气质桌尔不群,虽不是忍者,却比忍者还有气场。
他在安抚民众,身边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五官与罂粟很像,这种年龄段大概刚读忍校的样子。
但是,这名小男孩却戴着汤隐村护额,说明已从忍校毕业!
“你是飞段吧,是来取我性命的吗?”见飞段凭空出现,汤影一点都不意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惊慌。
飞段:“你太高抬自己了,你的命不值钱,不配死于我手,作为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