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蔫刚才吓得不轻,现在停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渐渐回过了神来,见我问他他才开口说道:“这里本来是石山,到处都是一间房子那么大小的岩石板,村子里之前盖房子砌墙什么的,还有人来这里采石什么的,这里并不像现在这么阴森可怕。也不叫放尸岩,而是叫南石坡。被叫做放尸岩,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这个大概是三十多年前吧,那时候我还是十来岁的孩子,但已经开始记事了,就记得我们村有个姑娘,长的水灵灵的特别好看,出嫁的前一天忽然失踪了,她家里人都急疯了,发动了全村的人寻找。”
我们都被赵老蔫的故事吸引了,都巴巴等着他接着往下说,他稍微一停顿,吕璇滢立刻催促他道:“赵哥,你快接着说啊,后来找到了没有?”
赵老蔫摇了摇头,脸上开始露出惊恐来,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这才缓声说道:“一直到了姑娘失踪的第五天,有一家来这里采石头用,连采石头的家伙什儿都没有拿就跑回村子里去了,说那姑娘就在这放尸岩,不,就在这南石坡,但模样不太好了,让她父母赶紧去认去。他父母当时因为女儿失踪,还耽搁了一门好亲事,所以两口子一病不起,正躺在床上呢,一听说女儿找到了,两口子从炕上翻下来就往南石坡跑,连鞋都没顾得上穿。我当时还是小孩子,最喜欢热闹,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所以我就跟着来看热闹了……唉,我真后悔那天来了,那天看到的东西太可怕了……”
事情是三十多年前发生的,可现在赵老蔫提到的时候还是一脸惊惧,显然当时看到的场景对他影响有多大。就听赵老蔫继续说道:“我赶过去看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围着看了,但是他们都一脸……我也说不上一脸什么,我就好奇,立刻挤进去看了,但这一看,我也愣住了。”
这一次,不等我们催促,赵老蔫就继续往下说道:“那姑娘正躺在一块巨大的石板上,全身上下完完整整的,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只是……”他紧紧皱起了眉头,好像在想该用什么词表达最合适一样。想了许久,他才接着说了下去,缓缓开口道:“只是她,只剩下一副皮囊了,里面空空的,全部被掏光了。更奇怪的是,这姑娘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口,可就是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你们都见过晾衣服吧,她当时就像是晾衣服一样被晾在了石板上。”
我们都愣住了。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冒到了心头。赵老蔫好像不吐不快似的,又急急朝下说去道:“这只是开始,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村子里就会有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失踪,然后像第一个姑娘一样出现在这石板上,从外面来看跟平时没什么二样,可里面都被掏空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村子里后来来了个道士,说这石板太过于巨大,堵住了山脉的邪气和阴气,这才导致村子里一直出现这种诡异的事情,所以村子里立刻找人把那些石板都起了,然后按照道士的主意,在这山坡上种满了槐树……”
我们听的全身生寒,但却很敏感的捉住了赵老蔫话里的“道士”两个字。吕璇滢立刻接过了赵老蔫的话,试探性问道:“那道士,是不是一个疯疯癫癫,穿的破破烂烂的疯道人?”
赵老蔫猛然抬头看向他,一脸好奇,惊讶道:“你也见过那个道士?没错,他确实有些疯疯癫癫的,但当时村子里都吓怕了,谁敢不听?”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喜,我立刻又问道:“那后来呢,那个道士去哪儿了,村子里还有没有再发生这种事情了?”其实我们当时更关注的是那个疯道士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是不能问的太明显,所以借着问村子里的事情顺势把疯道人的下落给问了。
我问了之后,赵老蔫恨恨啐了一口,开口骂道:“他妈的,这道士真不是东西,他当时还收了我们村子不少好东西,岩石都被起了之后,倒也没有再出现大姑娘被掏了身子的事情了。村子里也消停了四五年,可后来村子里不断有猫啊狗的失踪,渐渐就开始有小孩子不见了,然后就是大姑娘小媳妇……等发现后,他们都在这放尸岩,每一个都被吊在了槐树上,就跟晒腊肉似的……”
他刚说完,正好来了一阵风,吹动树枝唰唰作响,我们忍不住朝高高的树干上看去,只看了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一课槐树上挂着一个人!我当时猛然抬头看到,吓得腿都软了,只能用手指着那槐树上的人让他们看,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几个人齐刷刷朝那槐树看去,赵老蔫更是嗷的叫了一声,飞快躲在了我们后面。
我们几个无暇理会他,只是紧紧盯着树干上不停随风摇摆的人。这个人被什么挂住了脖子,正好挂在距离我们三四米远的一棵槐树上,风吹动槐树的时候,这个人的身体也跟着晃来晃去的,看着诡异极了。
我看的头皮发麻,低声问到:“你们来的时候注意到树上有人了没有?”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努力回忆了一下,但想来想去,我也只记得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地面,根本没有想起抬头看看槐树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所以只能问真龙和吕璇滢。吕璇滢直直盯着一直不停随风晃动的身体,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刚才看了,周围的树上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怔住了。要是刚才我们周围槐树上还没有什么东西,那是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挂上去的?挂着这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