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街怡红院,六道口儿赌坊,还有洪帮,那都是一日千金的生意。”阿福眼中满是羡慕的说道,脑海中却是想起了怡红院那些姑娘,别说那些头牌子姑娘,就是那端茶倒水的小翠,阿福都眼馋的紧哩。
“那洪帮是黄州最大的黑帮?做什么生意的?”吴羡眼神盯着阿福,等待着他的回答。
“黄州原本有洪帮和黑虎帮两大黑帮,三年前洪帮少主从少林寺学武归来,一下子灭了黑虎帮,成了黄州最大的帮派,那洪帮生意可多咧,五花八门的,收保护费,拐卖妇女、孩童,贩卖私盐,打家劫舍,总之很多很多生意。”阿福语气中满是推崇和羡慕。
吴羡摇摇头想到,这不就是法律致富经吗,来钱快的路子都写在法律里,可那钱来得肮脏烫手,吴羡摸在手里、揣在怀里难以心安。
瞧着阿福那一脸猪哥样,吴羡没好气踹了他一脚,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说道:“你们走吧。”
待几人狼狈的站起身后,吴羡瞧见那阿勇眼中还有一丝丝恨意,随手三枚碎银打在阿勇胸口,干脆的说道:“请你们喝茶,以后大家各走两路,互不相干。”
那阿勇的仇恨也消散了许多,几人转身离开,吴羡唉声叹气,想起了鲁迅先生曾说,人只要有钱,烦恼就会减掉90%以上,情商和智商也会提高,更不会乱发火。
但钱从哪里来,鲁迅不肯说。
吴羡想起了那刁蛮的小丫头,金钗宝饰,翡翠珍珠,绫罗绸缎,一定很有钱咯,不像自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三天之后,吴羡穿着打扮略显成熟,而且已经十三周岁的吴羡有五尺四分的身高,一把黄土抹在脸上,再贴一撇大胡子,活脱脱一副粗犷大汉模样,只是身形略显矮小单薄。
吴羡摆着摊位,稳坐于木椅之上,旁边立一竖旗“顺风速第”,这名字颇为奇怪,往往吸引一些路人的目光。
而摊位前贴一红纸,红纸之上分明写着“万里之行,足日而至。千金之物,完璧而往。非百千金,谢客闭门。”
不出吴羡意外,并无客人,也有吴羡本就默默无闻、人微言轻,而且保费天价,甚至都没有人前来询问,吴羡本就打着有则优,无亦可的心态,也就是玩票性质,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一转眼数月瞬息而过,吴羡常常在林中追兔逐鹿,浮枝掠影迎风动,轻功有了李老头七八分程度,吴羡内力也缓步提升,回梦心经也是一本极高深的武功,总篇有云,‘本是红尘客,亦是梦中人,梦非梦非实,梦是幻是真。行此功时,须谨守心神,抱守元一,抵中门,气运于关枢,人似醉、似醒、似清、似痴、亦似梦…敌动吾自岿然不动,以灵自御之,吾动敌难当,神迅如惊雷……’
吴羡发现回梦心法与睡梦罗汉拳双生双济,心法有如湖泊,拳法则如溪流,溪汇于湖兮,湖养溪不涸。在打拳时运转回梦心法,不仅拳法威力倍增,筋脉之中内息流动更顺畅,修炼内力也事半功倍,短短几月之间,吴羡实力又有一个小突破。
九月初,吴羡孤身一身回济南,运酒至黄州。在李老头万般叮嘱之下,吴羡挥手告别李老头,一身黑袍笼罩自己,头戴斗笠,腰挎长刀,骑着青骢马,背负朱盒,神神秘秘、高深莫测一般。
天色渐寒,寨匪准备过冬物资,所以异常活跃频繁,好在吴羡这条路走了两三次,已经比较熟悉了,一些大山寨吴羡远远绕过,而小寨子匪徒往往没甚本事,武艺不精,兵刃不良,吴羡不惧,再加单人单马十分不易觉察,更加灵活机动。
吴羡策马二十多天到达济南,便马不停蹄将朱色木盒带到当地张员外家,然后张员外又回礼,又寄一个青盒给黄州的妹子,两趟不过是顺路而带,并非加急速运,所以来回也挣了两百两银子。
挖了四坛窖酒,每大坛约有五十来斤,两类酒各两坛,便驱车回黄州,两匹俊马拉车而回,这一路回去可就艰难了。
待的刚出济南城,辗转来到安阳县,便遇到一队镖车在前,吴羡和振声镖局好似顺路一般,连续几个岔口都默契的走了同一条路,那镖师不停的转头望自己,那眼中怀疑和不善的神色,吴羡哑巴吃黄连,无奈叹了口气。
吴羡驱马追上去,坐在马车上作揖,向着总镖头喊道:“各位英雄好汉,在下欲往陕西黄州县,却和贵镖局同一宝道,实是偶然,在下绝无叵测居心。”
那总镖头哈哈一笑,豪爽说道:“兄弟说得哪里话,这大路朝天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走,绝非某家小气。”那总镖头指了指镖车,双手抱拳说道:“只是某家收人钱财押送镖车,镖在人在,镖无人亦亡,却是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理解,理解。”吴羡呵呵笑道,而后为了不引起怀疑,吴羡挥鞭策马,马儿拉着马车哒哒的跑在了镖车前面。
坐在马车之上,吴羡端直身子正视前方,眼中却好奇的悄悄暼一眼镖车,见镖车沉重前行,轮子每次转动都带着‘咔咔’的沉郁响声,而且经过的地方,土地之上有两路深深的痕迹,怪不得镖队速度不快,原来是货物太重了。
吴羡挥着马鞭,马车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原是吴羡怕有绿林劫匪不谋好意,所以赶紧驱车离开,自己一个人一辆马车,身后一众镖师和昂贵的镖物,显然目标更大、更易遭匪患,自己远离镖车更加安全。
待得顺着官道走到下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