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鬼魂出没,一道鬼魅的影子在朱九真房屋飘荡,发出哀怨的叫声,直把两个小厮吓得屁滚尿流、心惊胆战的连滚带爬的离开,鬼影又不停哀怨叫到:“朱姊姊,我好惨呐。”
朱九真被吓得连连尖叫、后退,引得在武烈门前的众人又追了过来,鬼影幽幽然飘荡着,凄厉的哀嚎一直说着:“真姊姊,在我坠崖之地祭奠我,否则我将会一直纠缠你,桀桀桀。”
众人来时,卫璧一马当先过来,满面安慰与关心的呵护着朱九真,朱九真可怜兮兮抱着脑袋,嘴里还絮絮叨叨着:“我要在坠崖之地祭奠无忌,我要去给无忌认错,呜呜呜。”
“好,明天我就派几名仆人和你一起去祭奠伯父和张无忌,期望伯父在天之灵能够保佑你,也希望那张无忌的冤魂不要纠缠于你。”卫璧轻柔的拍打着朱九真的背部,让其平静下来。
翌日一早,两派人马各自分开而行,卫璧带领一众仆人从山路而下,去往请大夫和姚清河,而朱九真携着两名童仆一名丫鬟,挎篮背篓携带者烛火香蜡,往东方而去,似去祭奠上坟一般。
既然已经达成目标,吴羡索性不再去管卫璧等人,按照之前mí_yào的剂量,吴羡也估计武烈大约五六天才能醒来,不过就算他醒来也是手脚乏力、疲惫不堪,不足为惧。
因为朱九真近日来心中恐惧惊吓,而且少食少眠,故而身体虚弱无力,所以几人的行程很慢,直到正午时分,几人才姗姗来到那坠崖之地,那是一座高怂山崖,狂风呼啸而过,天空洒下点点飘雪,还未落至地上便在空中无影无踪的消失。
朱九真虔诚的祭奠张无忌,朱九真双手合十跪在地上,一身淡青的长袍,身上再裹着那纯白的貂裘,青白点缀之中更增添几分怜惜和可爱,但深知朱九真心性的吴羡并没有同情和怜惜,而是冷眼旁观、淡漠视之。
一个时辰之后,几人离开那山峰返回,待望见几人身影远去,吴羡轻步过去,低头俯视那万丈悬崖,山崖之高,似若绝顶,云雾环绕于半山崖之中,绝壁之上光滑辘辘,只能一眼望见那黄灰的岩壁,少有树草生长,深不见底如临黑渊一般。
呆滞一会儿,忽的狂风吹过,山上大树沙沙作响,吴羡只感觉风似刀片一般,将脸蛋刮得生疼。吴羡心中顿生迟疑:若是顺绳而下,那么狂风连续刮过,不知道绳子能不能挨得住着锋刃的岩石片的摩擦,若是不能挨住,那么便是坠入深渊,尸骨无存。
又抬首往远方看去,知道张无忌落下悬崖,有极大可能已经进入山洞,进入那片洞山福地,吴羡心中对张无忌的愧疚便减少许多,此时不过是为了心中那份yù_wàng,那可是九阳真经,金庸世界里数一数二的绝世神功。
站在崖顶半宿,吴羡才从呆愣中苏醒过来,这山崖是必须下去,已经花费这多时间精力,怎可在最后这一哆嗦时放弃。面目坚毅、眼神坚定,吴羡咬牙而定下决心,准备周全之后,便下山寻宝。
接连两日之间,吴羡并未再至武家庄周围,而是一直在附近村镇准备工具,吴羡本想找其他进入洞天福地的路口,可深切的记着原著中的描写,“翠谷四周高山环绕,更有四面雪峰入云,险峻陡峭,决计无法攀缘出入。”所以便放弃了那个想法,只能继续准备下崖之事。
这一日清晨时分,吴羡呆呆望着天上的那微弱的旭日,练了几遍拳法棍棒,吐出一口粗气,吴羡眼目精光闪过,深知没有其他路途,只有从悬崖之上下去,放可有一丝机会。
早饭之后,吴羡租一辆马车在附近城镇驱驰,将所有的长绳买下,而后在一小别院里忙活儿,长绳挫在一起,又相连接加长,特别是山崖之上与岩石摩擦的地方,吴羡更是特别关心注意,悉心并接了几段长绳,那绳子缠绕在一起后,足足有自己三指那么粗,吴羡又用树皮包裹住绳子头端部分,则更加耐磨耐操,用双手分别握住两头拉了拉,确实难以扯断。
吴羡也准备一把抓钩捆于腰间,一把匕首藏于脚踝,而且背上还有吴羡花重金制作的百炼金刚伞,百钢伞由精铁打造,通体由铁皮打造,是吴羡必行的保命利器,高处坠落之时可借伞势,就如同降落伞一般,但吴羡也不知道万丈深渊是否可行,不过吴羡曾经试过从十数丈之高落下,可稳稳着陆,寸伤未受。
夜晚在村庄之中留宿,两位老人倒是热情好客,还宰了鸡鸭招待吴羡,第二天卯时离开时,吴羡在枕头下面放了几两碎银,便背上小山丘一般的包裹,一路疾行,行了约半天时间,到达了山顶。
上山之后头一天,已是快正午,吴羡怕时间不够,唯恐天黑之时若在悬崖半空,到时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两处茫茫皆不见,所以并未立即下崖,而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第二天到来。
夜晚之时,吴羡山洞之中升起篝火,吴羡手拿粗布认真擦拭着百钢伞,深情款款的眼神好似小火苗一般,又似看着最亲爱的爱人一般,那手柔柔爱抚擦着,吴羡一个人嘀咕说道:“宝伞呐,宝伞,我为了你可是足足奋斗打拼了两三年呐,你可别让我失望呐。”
冬日山顶的夜晚格外的宁静、安然,明月与人距离格外的相近,侧着头望着头顶正上方那一轮圆月,仿佛一伸手便能握住那明月似的,每当夜深人静,寂静无人之时,脑海之中便汹涌出许多念头。
耳畔刮过呼呼的风声,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