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苏烟躲在被子里呜呜的哭着,此时窗外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她脾气发作,都以为血红发疯要破门而入杀了她,她的神经就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处于崩裂的状态,躲在被窝里,双目惊恐的左右瞪着,不时发出惊恐的叫声,一时之间令在外面服侍的宫女也吓得缩在门口呜呜的哭着。
“我们先撤吧!明日交给太子爷来决断!”随着程昱等人的撤离,凤阳宫除了门口和院内有几个临时增派过来的侍卫和两个小侍女以外,再也没有多余伺候的人,太子妃苏烟的贴身石女士元霜被杀手血红刺中立刻腹部,此时正在自己的房内陷入中毒昏迷状态,整个凤阳宫的院落在夜幕中看起来就像陷入一种怪圈,到处一片黑暗,没有一丝星火。
被派过来的侍女和侍卫自发的躲在了凤阳宫的大门口,再也不敢往内宅跨进一步,半夜的功夫不到,就死了那么多人,谁还敢没事吃饱撑的在院内溜达,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可是目前受伤又受到刺激的太子妃苏烟就像是一个随时发疯的妇人,吓得几个侍女再也不敢接近,一个个抱团取暖。
没有人注意到,暗夜中一个一身红衣的蒙面女子悄悄潜入太子妃苏烟的院落,从大开的窗子一跃而入,进入了太子妃苏烟的院落。
“你是谁!你是谁!鬼啊!鬼啊!你走开!血红你给我滚!来人啊!……”随着太子妃苏烟的大声尖叫,躲在凤阳宫门口的几个侍卫很快提着灯笼跑路,再也不敢待在凤阳宫的门口,任凭太子妃苏烟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搭理!
“我死的有多惨!娘娘!不是您派我去杀夏银冰的吗,那些人不是您安排的吗!您怎么就忘了呢,我死的好冤枉啊!娘娘!您给我一起走吧!娘娘!”红衣蒙面女子不断的向着太子妃苏烟喊去。
“滚啊!你死了活该,滚!谁让你没有杀了夏银冰那个女人,你死了活该!”已经失去理智的太子妃苏烟再也经不住吓,扯着喉咙不断的哭泣,从衣袖里滑出了匕首向着面前的红衣女子刺了过去,但是面前的红衣女子消失不见,室内一下子大亮,凤阳宫里里外外也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太子妃苏烟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一下子给怔住,慌忙拿着衣袖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等她无助嘴巴,向着灯火最亮处看去的时候,地上露黄色的靴子,还有黄色的袍子,等她慢慢往上抬头看去的时候,太子南炫夜正背着双手,低眸看着自己。
“爱妃,你不是说血红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吗?那你刚才在暗夜中说的是什么,派血红去杀夏银冰!带着罗红等一伙几十个杀手隐匿在凤阳宫,这就是你的贤惠,你的善良,你的大度吗?你抬头看看跪在地上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来自你们丞相府的培养的杀手,他们衣袖上刺的苏字,你敢说,你不认识!还是小王我眼睛瞎了,不认识了?”
太子南炫夜的话就像一记重锤,让面前已经变得无比恐慌的太子妃苏烟面色微微一沉,她的眸子迅速之间不断转动,立刻从床上翻滚下来,死死的抱住了太子南炫夜的下摆:“太子殿下饶命,臣妾从来没有派人去谋害夏银冰妹妹,这都是误会,更是遥言!这些根本不是什么杀手,都是父亲派人来保护臣妾的,他早就听说百兽园有狮子老虎等猛兽,这些人根本不足挂齿!”
“血红她肯定是身子有病,肯定是!殿下,这个血红真的该杀!她不仅胆大包天砍伤了臣妾,还杀害了这凤阳宫内的众多侍卫和侍女的性命,都是臣妾的责任,是臣妾没有管束好自己的下属,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哦?没有刺杀夏银冰,那你看看这些残肢断臂又是什么!那些断臂上的衣袖上面绣着的苏字,怎么会和你这些下属的衣袖一模一样,这些你又什么话说?”南炫夜和眸子微微的眯着,指着程昱带过来摆在地上的残肢断臂,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太子妃苏烟。
苏烟惊恐的看着那些残肢断臂,失控的哭了起来,不断的拉着太子南炫夜的衣摆:“这些都是污蔑,都是污蔑,殿下,您千万不要相信那些尸体,他们都死了,死无对证啊!”太子妃苏烟辩解着。
“那姐姐,这些活人,他们都指认,是你派人来时杀我的,那个死去的血红更是这几次杀人的领头,你又什么话可说!”夏银冰看着面前的苏烟笑着问道。
“大小姐,对不住!我们的领头血红已经死了,还死了那么多的兄弟!我们不想命丧虎口!!”
“大小姐,对不起,我们真的完不成任务了,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小姐,血红领头死的太冤枉,我们,还想多活几年!”
跪在地上的苏家杀手,一个个的不断叛变,直接喊出了苏烟在苏家的称谓,当场让跪在地上的太子妃苏烟所有的辩解都变得这样苍白无力,她紧紧抓住太子南炫夜的衣袖也慢慢的滑落在地,抬眸看着面前一脸淡漠的太子南炫夜,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眸子恨恨的看着面前的太子。
“不错!是我派人啥的!殿下,臣妾做的有错吗?臣妾都还没有坏上骨肉,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先于正宫怀孕生子,凭什么!她算什么,侍妾,侧妃,她什么都不是!她就是一个下贱的娼妇!”
“滚开!都给我滚开!我要回娘家!都